蒋央小声嘟囔,没有内力的新娘们自是听不到。
蒋离静静地低着头,一双小手无意识地扯着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受气包模样,静静地靠墙缓缓坐下。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瘦弱,让人不免心生怜悯。
只是,很快新娘们又乱成了一团,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惊呼声、抽泣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暗巷里回荡。
一些胆小的新娘更是哭爹喊娘,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显得十分无助和恐慌。
蒋离这才缓缓张开手掌,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只见它隐隐透出一股黑气。
她还没起身前就已察觉到手掌的肿胀,尤其在破皮之处,疼痛如同烈焰般灼烧着她的肌肤。
只是她习惯了弱化自己的存在,别的新娘没有闹起来,她就更加沉默。
毕竟,佯装出唯唯诺诺让人看不起的样子,她才能活到现在。
宫子羽宫远徵,你做了什么?他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真有意思,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
宫远徵眼神轻蔑地瞟了一眼宫子羽,根本没把宫子羽的话放心上,语气淡淡地解释:
宫远徵她们之中混入了无锋细作,本就应该全部处死,现在她们已经中了我的毒,就乖乖等死吧!
新娘们听到宫远徵这样说,哭的更厉害了。
宫远徵的目光一一掠过一众新娘,她们中不乏哭得甚是可怜的,
然而,他却只是笑得很恶劣地看着她们,仿佛在欣赏一场闹剧。
直到他看到那个被宫子羽扶起的新娘,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梨花带雨,既娇羞又惹人怜爱。
宫远徵你叫什么名字?
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蒋离毫不费力就啪嗒啪嗒掉眼泪。
哭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一根手指轻触她的脸颊。
她缓缓抬眸,映入眼帘的是那位叫宫远徵的少年那精致的脸。
宫远徵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开始不耐烦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蒋离自然听出来了,她轻轻抽噎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某种情感,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他。
蒋离我叫蒋离。
宫远徵梨花带雨的梨?
蒋离离别的离。
宫远徵不由得撇撇嘴,也不知道他是对猜错字不满,还是对这个名字不满。
宫远徵梨花的梨更适合你。
一旁的宫子羽看得目瞪口呆。
想起宫远徵平日总嘲讽自己沾花惹草、怜香惜玉,可是他现在在干嘛?
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调戏新娘啊!
郑南衣我不会死在这里吧,我不想死……
一个新娘步履踉跄,仿佛受惊过度般走向宫子羽,
沉浸在吃瓜中的宫子羽并未发现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那位新娘已经走到宫子羽旁边,仿佛找到了最后的避风港湾,将宫子羽紧紧地抱住。
心中暗自腹诽着宫远徵的宫子羽,下意识地想要扶起紧紧抱住他腰间的新娘,却没想到对方突然变脸。
那位新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毫无防备的宫子羽牢牢地挟持住。
突生变故,宫门侍卫不约而同拔刀,望着那位挟持宫子羽的新娘。
而一部分新娘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子羽被挟持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宫远徵将一瓶药放在蒋离受伤的手上。
宫远徵这是伤药。
蒋离诧异抬眸望去,只看到少年转身的背影。
受伤的手轻轻合上,蒋离触碰到冰凉的药瓶,内心却感受到些许暖意。
挟持宫子羽的新娘狠狠瞪着宫远徵,问宫远徵要解药。
而宫远徵只是意味深长看着宫子羽,一脸云淡风轻。
宫远徵恭喜你啊,设局成功。虫子进坑了!
蒋离低头凝视手中的药,又抬眸望向宫远徵,轻咬唇瓣,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郑南衣拿解药来救他的命。
宫远徵冷冷望着她,根本不受她的威胁。
宫远徵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一旁的金繁又气又急,却无计可施。
郑南衣你在说什么?
宫远徵微不可察地朝她扔了毒药的瞬间,宫唤羽飞檐走壁,身影如风,疾驰而来。
他一招之间,便已救下宫子羽。
第二招出手,凌厉无比,那名女刺客被他一拳打飞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刺客便已晕了过去。
宫唤羽带走。
来一张帅气远徵弟弟,我发现他和阿离适配度好高啊!
可是阿离得去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