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们老大就在里面,请吧。”沈北抱着手,笑眯眯的说。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益伸手推开门,回头看着纪晏一群人。
纪晏抬眼,意味不明的看着沈北。沈北毫不示弱的回瞪了纪晏一眼:“请吧?”
纪晏淡淡的收回目光,迈步向前走入那扇门。
医生们见有人打头阵,便也就稍稍放松,犹犹豫豫的跟在纪晏身后。凌益在他们身后压低了声音说:“不用紧张,我们老大不凶的。”
纪晏算是摸清了沈北和凌益这俩人的角色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表面和善实际威胁,的确有点儿意思。
房间里的布局和医生的办公室布局没什么两样,看得出来,是临时征用的。
在房间的正中间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和沈北、凌益一模一样的人。他就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纪晏一群人。
“大家不用担心,我们是官方组织。不会对大家做什么的。”那人开口,他的音色听起来让人忍不住放松,紧张感也消退了不少。
“请坐。”他指了指医生们左边的一排椅子。
“那么,现在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盛重晨,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大家如何称呼?”
没人出声,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沉默。
医生们和盛重晨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纪晏坐在离盛重晨最远的一个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钢笔,就是被段责插在墙上的那只钢笔。
“好吧,既然大家不想认识一下,就算了。言归正传,这次请大家来是想和大家道个歉,顺便解决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盛重晨双手十指交叉,脸上挂着和蔼,平易近人的笑。
“早上是我们太着急了,以至于有些逾矩,我代表我们队向大家道歉。”盛重晨抬手,示意凌益,沈北倒茶。
“我们的确是要请大家喝茶,现在,让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吧。”
纪晏没动,凝视着杯内的茶叶起起落落,最终归于平静。
“由于上级规定,本次手术不得向外宣传。倒也不是信不过大家,只盛是想着有个保险,以防万一嘛。”盛重晨一边说,一边起身。拿起摞在身旁的一叠文件,朝着他们走来。
他将文件纷发下来,抱着手臂说:“所以还希望配合。”
文件到手,也不过是一张纸。纪晏随意的瞟了一两眼,他没有立即在
上面签下自己的大名。
他和那群医生不一样 ,他只是个半路被捉一个“小可怜”。性质都不同,怎么能签上自己的名字呢?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你和他们好像不太一样?”盛重晨轻拍两下纪晏的的肩膀。
纪晏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肩,按耐住心中想要杀人的念头,脸上牵起一个冷漠的微笑:“我不是参与手术的医生,我是七楼精神科的纪晏。”
盛重晨怔住了,随即皱起了眉,转头询问:“你俩为什么要把纪医生带来?”
沈北摸摸鼻梁,有些心虚:“他当时也在电梯里,我们寻思着他也许会听着点儿啥,就把他也带了。”
盛重晨还欲说些什么,张了张嘴。门猛然被推开,扬起一阵凉风,裹着细小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