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开口的不是林悠然，而是无象潜行者。
“我见过你。”
“在109研究所的时候吗？”
“不是，在一个男人的怀表里。”
一个男人的怀表里？林悠然想起了那个人，一个脸上总是洋溢着温柔笑容的人。
这个男人会是他吗？
“不过，他死了。”
“嗯。”她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股什么滋味儿。
“你要留下来吗？”
“嗯。”无象潜行者没有犹豫，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在这里反而挺好的，他们都是实验体。
“你先和我来地下室一趟。”
入目，地下室里干净整洁，不黑暗，四周都是亮堂堂的。
林悠然带上橡胶手套，从灭菌柜里拿出需要的手术工具，放进铁盒里。
“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她拍了拍身旁的手术台示意他躺上来。
关于这场景，无象潜行者作为实验体，难免会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感觉到他的抗拒，林悠然把选择权交给他“如果你不想，可以拒绝。”
“会疼吗？”Omega眨巴着大眼睛，尾巴低垂在身后。
那是一双干净澄澈似林间小鹿一般的双眸，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会疼，不过我可以给你打麻醉剂。这样就没有那么疼。”林悠然没忍住，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那我试试。”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手术台，乖乖躺下。
“嗯。”林悠然戴上口罩，给他注入麻醉剂。
几秒钟的时间，无象潜行者就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林悠然用手术刀划开他的皮肤，开始取已经被新肉层层包裹住的子弹。
时间有些久了，子弹上面黏连着血和肉，表面已经有了铁锈的痕迹。
实验体的愈合能力很强，没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了。
新长的皮肤倒是比先前平整了许多。
“你说，为什么他们从来不给我们用麻醉剂呢？”
林悠然正在清洗手术工具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不配呀。研究员只在意他们强不强，根本不在意他们疼不疼。
.......
临近中午，公寓楼家家户户的厨房里飘出让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
白楚年一身黑色背心裤衩，踩着人字拖，正忙着切菜，还时不时回应着电话那端的何所谓。
“所以上次那个可疑人员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说起这个，何所谓就头疼，本来因为没有成功抓捕到实验体324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还连个人都查不到。
“监控摄像头什么都没有拍到。”
“看来对方很机敏嘛。”这能力，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好奇。
“有消息了记得告诉我。”
刚挂断电话没有多久，言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大。”
“你可以回来上班了。”
“别啊，我报的课还没上完呢，都学到冬瓜雕花了。”
言逸揉着太阳穴：“下午你直接去新特工训练营，有人在那里等你。”
“噢。”美好的假期突然结束，说实话，白楚年心里还有点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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