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不然……”男人的话没有说完却将一只手放在了蒲愿天的脖颈上,手中柔软的触感让男人一愣,随即暗暗收紧…蒲愿天吓得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说话后,脖子上的手才松下来。
待在这种有些封闭的空间久了两人呼吸都有些局促,男人调动运力噗的一声轻响两人身边的稻草垛四散开来,如雪如雨的落在二人身上。男人竟是用内力将其爆开!在身受重伤浑身冰冷的情况下还能发出这种内力,可见此人来历不浅……
蒲愿天暗自惊叹,“还好我比较听话不然我现在可就是一具真正的尸体了!”刚被控制住的时候蒲愿天就已经想明白了,刚才那个下人摸到的不是尸体而是一个受伤的男人。
两人双双坠地,身下的稻草也零零碎碎的,男人似乎是力竭了,手垂落下去,人也昏迷不醒了。
蒲愿天坐在一旁喘气,终于是可以正常呼吸了,他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发现人没死便放心了,可是……蒲愿天又开始犹豫了,这个男人救不救呢?“算了算了,救人加功德,佛祖保佑我!”话落蒲愿天深吸一口气,把人拖了起来,这个男人是真的很重,蒲愿天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放在自己背上。
蒲愿天走几步就要休息一下,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走这么慢这不可能怪我,谁让我身体不好呢?我已经很努力了!”蒲愿天这样一想,刚冒出来的自责情绪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半拖半拽的可算是回来了。站在左丞相府的偏院后门,蒲愿天把男人放下后,去了自己母亲的屋门口,“还好父亲不在。”敲开门发现只有自己的母亲虞桑水后吊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阿母……”蒲愿天委屈巴巴的看着虞桑水,那可怜样任谁看了都要心软半分,“怎么了阿愿,谁惹我们家阿愿了?”虞桑水摸了摸蒲愿天的头笑着问他。“好了有什么事进屋说,外面冷可别冻着了。”说完拉着蒲愿天的手就要往屋里走。却在低头的时候瞧见自己儿子身上的斑斑血迹,吓了一跳说“天呐,阿愿你受伤了?!怎么身上这么多血?”见自己把母亲吓到,蒲愿天连忙摆手说道“阿母我没有伤,是我救了一个人他伤的很严重,我把他带回来的时候身上沾到的。”
闻言,虞桑水才放下心。“那就好……人在哪呢?”“在后门那里,我背不动了就把他放那儿了。”“行,阿愿你先回去休息吧,交给阿母好了。”“不不不,不麻烦阿母,我等一会会找人帮我把他抬我屋里。”“……那你还来叫我干嘛?”虞桑水听了蒲愿天的话奇怪道。“嗯……习惯什么都跟你说了哈哈哈……我先走了阿母您好好休息嘻嘻嘻”说完蒲愿天就跑没影了。“唉,这孩子。”虞桑水摇摇头笑着进屋去了,虞桑水一向很信任自己的儿子,相信他能处理好事情便放心睡觉去了。
站在后院门处,蒲愿天吹了一声带调的口哨,声音很清脆与鸟叫声十分相似。哨声刚落突然,旁边的一棵桑树上一道黑影就冒了出来,随即落在地上,半跪在蒲愿天面前询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