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去多久,叶二娘终于停了下来,张晚雪不敢贸然靠近,远远观察。
那边早有人等着叶二娘,一个长手长脚看着就猥琐的青衣男子,一个凶神恶煞腰间挂着奇怪武器的男人,还有一个一身黑衣,罩着轻纱的女子,她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像是被这三个恶人虏来的。
张晚雪悄悄转到那黑衣女子一侧,还未靠近便发现了一处新鲜的小土包,她若有所感,轻轻扒开泥土,一只青白的小手露出,张晚雪当即心绪不稳,这是.......这是小孩的.......
“谁?”一声暴喝,随之而来的是一把直奔张晚雪脖颈而来的奇怪剪子,刃上的锯齿寒光闪闪,张晚雪一脚借力后退,险险避开,断落的发丝飘零空中。
“这里有只小老鼠,看我把你脖子拧断!”岳老三正满身的火气发不出去,张晚雪倒霉的撞上枪口,只听咔咔利刃摩擦声,张晚雪举剑相抗,正直坚韧的长剑在巨剪面前不堪一击,这怪武器属实厉害,张晚雪,且战且退,将凌波微步运转到极致,总算免于成为那剪下亡魂。
岳老三却是被气的哇哇大叫,一把剪刀都擦出了火花,愣是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好俊的轻功。”云中鹤要笑不笑的,他看几眼那灵动飘逸的身形,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当即没了兴致,将淫邪的目光转向一旁黑衣的姑娘,身段玲珑,隐约露出的下巴白净秀美,必是比那些村姑要有趣许多。
木碗清被粘腻恶心的目光刺得浑身难受,不敢再假装昏迷,睁开眼睛暗暗戒备,心中想段郎啊段郎已经过去六日,你还不来,当真是贪生怕死放弃我了吗?
原来她与师傅日前去往姑苏找姓王的女人报仇,不想那人鹰犬众多,她与师傅走散,只得一边应付,一边逃往云南与师叔甘宝宝汇合,此后被师叔安排在万劫谷附近的小院等候师傅,不想师叔的女儿钟灵哪个臭丫头闯了祸,让她遇见了段郎这个冤家,他们假扮灵鹫宫的使者救了钟灵却还是被姓王的狗腿子找到,她受了重伤,段郎又不通武艺,幸而又遇见了凶神恶煞岳老三来寻仇,段郎靠着聪慧机制诓得岳老三保住她二人性命,却要求段郎七日之内寻来拜他为师,如今已是第七日,段郎啊段郎你叫我等的好苦。
云中鹤乃是四大恶人之一得穷凶极恶,最是阴险淫邪,见岳老三被分散注意,当即又要伸手去掀木婉清得幕帘,叶二娘自是乐的看戏。
恰在此时左子穆也赶到了,大呼:“还请叶二娘还我孩儿,我愿再献上五个小孩换我孩儿平安。”
此话一出,叫在场的另外两个女孩心冷,你的孩儿是孩儿,别人的便不是了吗!
张晚雪越发坚定了要离开无量洞的决心,只待救回左小山,她便头也不回。
也恰是左子穆的到来,打断了云中鹤的动作,木婉清刚松一口气,便听叶二娘道:“想要你儿子也可以。”
左子穆大喜:“多谢.....”
“别高兴的太早,”她一指溜着岳老三转了一圈又一圈的张晚雪道:“只要你杀了她,我就考虑把儿子还给你。”
“这......”左子穆万分为难,他虽不喜这个弟子,却也没想过杀她。
“既不舍得她,便舍了你儿子把”叶二娘说着,细白的手中指掐住了左小山的脖子,他再也忍不住哇哇哭出来,“哇啊,哇啊,山山要爹爹,咳、咳、咳!”很快便呼吸不畅小脸青白。
左子穆心中大痛,提剑就刺像张晚雪,一把大剪刀斜刺将他当个正着。
岳老山大怒:“敢抢老子的人头,老子不介意多拧断你一个头。”
左子穆暗暗叫苦,这几人武功都高过他,此时面对岳老三也只有防守的份,他的儿子该如何救啊,心中悲痛,手上招式也越发狠厉。
张雪晚趁此时机伸手去抢左小山,指尖堪堪擦过衣裳,叶二娘终于放下手叫那孩子有了喘息之机,却又提着他的衣领,左晃右摇,招猫逗狗一般,就是不让张晚雪得逞。
另一边,一只短箭突然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