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世故

沃尔特犹豫了，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让他犹豫了，最后他道：“不。”

卓森沉默，他不明白为什么沃尔特对那些人那么死心塌地。他对宋昊董道：“把人带进来。”

宋昊董将埃里克带进来审讯室，审讯里温度并不低，但却让人不寒而栗。埃里克战战兢兢的看向坐在审讯室里的几位高层，随后道：“有事吗？”而沃尔特垂着头，想要假装是陌生人。

“看看那是谁？”卓森看了一眼埃里克一样，随后看向了沃尔特。此时，沃尔特已经面目全非了，埃里克没有认出沃尔特，这倒也不奇怪。

“谁啊？”埃里克仔仔细细的看着沃尔特。

“你父亲。”卓森非常平静的道，他冷漠的看着埃里克的反应，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没有让这些人的家人收到牵连就已经很仁慈了。

“不要说。”沃尔特听到卓森话的时候瞬间道。

埃里克一下子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沃尔特，似乎不相信，但是卓森怎么会骗自己呢？而且这人的反应也不对劲。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父亲？”

沃尔特沉默了半晌，知道瞒不下去了。他缓缓开口道：“是我。”声音很沙哑，已经被折磨的不轻了。

“您怎么会……”埃里克盯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沃尔特道。他不敢相信，但是那道熟悉的声音告诉他，这就是他的父亲。

埃里克突然猛地回头盯着卓森他们三人，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三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埃里克。卓森靠在椅子上，眼神里满是冷漠无情。宋昊董靠在桌子旁边，抱着臂。乔文拿着笔，看着埃里克，随后低下头，看着记录的东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上了一点刑讯手段而已。”乔文见没有人说话，气氛有点冷，便道。

“不是规定不能刑讯逼供吗？”埃里克激动起来，似乎抓到了这些高层的把柄道，“你们这是属于违纪违法。”

宋昊董偏了头，抿了下唇，似乎在憋笑。这孩子果然还是刚进社会，太年轻了，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最好他还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埃里克转头，指责道：“你笑什么，你难道没参与吗？”

宋昊董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不屑，他当然不觉得这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况且，乔文可是把这小子干过的错事也都扒了出来。还挺严重的呢？

这是一道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沃尔特，他缓缓的道：“原则上是…不能刑讯…逼供的。”

沃尔特顿了一下，混浊的棕色眼珠转动了一下，随后继续缓慢的道：“原则就在…就在你面前坐着呢…你要懂得…这种…人情世故。”

宋昊董抬眼看向了沃尔特，眼神很是冷漠。他道：“刚才不是还装哑巴吗？这会儿肯说话了？”

“你别说了。以后，我父亲一定会弄死你们的。”埃里克道，在这个审讯里情绪最激动的就是埃里克了。他眼眶红红的，像只发怒的豹子，但是这在这些高层里面都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