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而卓森也终于闲了下来，他并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去了医疗部，他先安抚了一下受伤的人员。最后，打算去看看程致津。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程致津的人。卓森蹙了蹙眉，打算再去找一圈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卓上将。”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叫住了卓森。那道声音有些抖，但卓森还是认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程致津的妹妹，程姿菲。程致津的父母早已经死亡，很小的时候就是他和他妹妹相依为命。

“程少校。”卓森转头，然后看着眼前的女子。程姿菲身着一件深蓝色的外勤服，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冲锋衣。应该是收到信息很着急，随便穿了一件过来。棕色的长发随意扎着，还有一些散掉了。眼眶泛着红，蓝绿色的眸子看着卓森。

“你哥哥人呢？逛了一圈都没找到。”卓森问道。

程姿菲沉默了一下。而卓森看到程姿菲这个动作和她的神态。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跟我来吧。”程姿菲道，随后转身往医疗部的一个角落的地方去。

等到了一个地方，卓森的身形忽然顿住了。随后，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他看到了天花板上的悬浮标牌，上面赫然写着太平间往这个方向走。

程姿菲察觉到了卓森的动作，道：“你来晚了。”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些责备。但是卓森明白，程姿菲并没有这个意思。

“带路。”卓森道，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有一些红。谁能想到平时铁血，沉作冷静的卓森，还有有这样的一面。

“嗯。”程姿菲轻轻的应了一声，继续带路。

等到了一个房间，程姿菲进去。里面的墙上有一个个的格子。程姿菲拉开一个格子。里面赫然出现了程致津的遗体。

程致津身上并没有伤疤。因为为了有遗体的人能死得体面一点。即使已经确认死亡，也会用恢复仪器将伤疤愈合。遗体也很明显是被处理过的。很干净整洁，衣服也被换过了。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似乎只是睡着了。但是在场的俩人都非常清晰的认清了现实，程致津已经死亡。

程姿菲眼眶不知不觉也湿润了，她看着自己哥哥的遗体，轻声且哽咽地道：“我见到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他跟我说。如果…他死了…，在你事情没有解决完之前，不要告诉你。怕你…因为他的死亡影响你处理事情。”

卓森沉默了，他握紧了拳头，以至于让手都颤抖。势必一定要把害死程致津的人揪出来。

“他临死前最后…喊的是你的名字。”程姿菲哽咽着道，然后用左手擦了擦眼角再次流出的泪水。

“他还有说什么吗？”卓森良久才说道。此时，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剩下的就是交代我要好好活下去。其他的没有了。”程姿菲道，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