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

“嗯。”陆墨道。等顾斯白去洗澡时，陆墨又躺下去，没有摘眼罩，就直接睡觉去了。

等顾斯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墨带着眼罩睡着了。顾斯白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上了床。她动作轻柔地去解开了陆墨的眼罩，然后放到一旁，又慢慢地躺下。而她不知道的是，陆墨并没有睡着。

凌晨，陆墨照常起来，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她翻了一个身，正对着顾斯白。

此时，顾斯白正在睡觉，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一些黑棕色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一丝面庞，脸棱角分明，很英气。不过，这些陆墨已经看不到了。

随后，陆墨打开了面板，奇怪的是面板已经打开了，却看不见。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

凌晨四点，陆墨又躺下身，继续眯了一会儿。

早上，顾斯白起来，快速的洗漱了一翻，换好了副总教官的制服。而陆墨也紧随其后地醒来了，她坐起身，依旧垂着眸子。

此时顾斯白正在坐在椅子上带臂环。她一边带臂环，一边道：“你的眼罩在床头柜上。”随后回头望去。

陆墨听到这话，反应迅速的偏过头去，不让顾斯白看到自己的眼睛。

不过这一切都晚了，顾斯白还是看见了陆墨的眼睛。在看到陆墨眼睛的那一刹那，顾斯白瞬间愣住了。

陆墨的瞳孔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很是瘆人。与之前的蓝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过了几秒，顾斯白才反应过来，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陆墨当然明白这瞒不过顾斯白，她一言不发，把头转回来，没有在避着顾斯白，不过依旧垂着眸子。以顾客为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陆墨血红色的瞳孔。半晌之后，陆墨才平静地道：“看不见了。”

顾斯白虽然早有猜测，从一开始她收到秦栀的消息就觉得很奇怪。一开始以为是陆墨遇到了什么危险。昨天见到陆墨时也很奇怪，陆墨为什么带着眼罩。但是陆墨什么都没说，顾斯白就当陆墨的眼睛肿了之类的不好见人，但是不至于要别人送她吧。后来陆墨的种种表现，顾斯白就猜测到陆墨可能看不见了。但是真正看到陆墨眼睛怎么样的时候，还有陆墨亲口承认她已经看不见时，她还是很震惊。

“还有救吗？”顾斯白道，不敢相信，陆墨就这么看不见了。

“有，但是只有百分之一到三的几率。”陆墨道。她没有骗顾斯白，事实就是如此。

这几个字让顾斯白再次愣住，她盯着陆墨的双眼，语气有些颤抖，还有些担忧地道：“所以你以后就是瞎着了？”

“不知道。”陆墨用一种极其平静地语气道，平静道让人觉得不正常。

顾斯白看着陆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莫明其妙地觉得有股监视感扑面而来。

“那你今天还去第一区吗？”顾斯白问道。

“不用。”陆墨道，她靠在床头。不知道是因为眼睛瞎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陆墨看起来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