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宫子羽,你大惊小怪什么!”宫紫商捂着心口,“你都要吓死我了!”
她也把自己的那盏油灯对准那个人影,看到那个倩影之后,虽然平时一贯大大咧咧,爱笑爱闹,而且对方又同为女子,却仍然很不好意思。只好同样背过身去,“看不出,宫三这家伙平时一副死鱼脸,假正经,又凶巴巴的样子。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面对这个衣衫不整,浑身爱痕,双目含泪的美人,谁都知道这么长时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姐弟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缩在门口一起苍蝇搓手。
好半天,宫子羽才小心翼翼的整理好语气。“这位姑娘……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
云为衫倒是从容的提着自己的裙摆走了过去,在看清眼前女子青丝半遮,若隐若现的绝美面容时,惊呼道。“上官浅?!怎么是你?”
“啊?阿云,你说什么?!”宫子羽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浅夫人?!”
“上官浅?!”
姐弟俩异口同声。
整个宫门谁不知道?浅夫人乃是已故角宫宫主的遗孀,自从角公子遇刺身亡,她也不知所踪。有人说,浅夫人舍不得公子,得知公子去世,义不独生,殉情自尽。还有人说,角公子遇刺时,浅夫人被刺客残忍杀害,抛尸荒野。
可谁也想不到,不知踪迹的浅夫人竟然被自己丈夫生前最疼爱的的弟弟锁在地下室里,脚上戴着玄铁镣铐,被迫苟合了两年。
“浅夫人,这两年,你,你不会是一直都在这的吧?”宫紫商惊呼道。
上官浅不说话,只是低头垂泪,紧咬双唇。
在宫子羽的印象里,这个青年丧夫的嫂嫂向来是一个娇柔无依,软弱胆小的美人。见她不说话,只以为他是害怕,心中顿生怜香惜玉之情。
“宫远徵这个疯子,居然把自己的寡嫂关在这里,还……”宫子羽愤慨的说,可他到底是个男子,这种事情还是不好多言。只好用所有自己能想起来的词句严肃谴责宫远徵的道德良知。
”浅夫人,先别说了,我们要赶紧带你出去。再不走的话,等那个疯子回来,就来不及了!“宫子羽神情焦急。
“执刃大人,你打算把我的”嫂嫂”带去哪啊?”处于话题中心的宫远徵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抱着肩膀,斜斜的靠在门边,表情似笑非笑。
上官浅听出了他刻意加重语气的那两个字,不由得浑身一颤,脸色涨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宫紫商从前与上官浅并不相熟,可是看到她的惨状不由得心中生怜。她从前以为宫三只是嘴巴毒了点,脸色臭了点,可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的嫂子有了这样龌龊的心思!甚至辜负背叛了从小疼爱他的哥哥!
“你身为幼弟,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长嫂关在这里?”宫子羽愤怒的发问。
“浅夫人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角宫宫主亲选的新娘,你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宫紫商也不落人后。
宫远徵面色阴冷,笑容不达眼底。“自然是哥哥让我照料好好嫂嫂。”
照料?然后就照料到自己的床上去了?宫子羽腹诽。
云为衫突然冷冷开口,“杀害角公子的凶手都还没水落石出,徵公子就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角公子吗?”
云为衫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密室的气氛都凝固了起来。
一旁的宫远徵几不可闻的皱眉,随即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抹笑意“为什么?你说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嫂嫂美貌,我心向往之。”
宫子羽和宫紫商都露出一种诧异又厌恶的表情,好像因为自己有一个这样龌龊又低劣的血亲而感到耻辱。只有云为衫面色不变,只是平静的盯着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