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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浅徵:悬溺

“你就是……宫远徵少爷吧?”

“徵公子真是厉害,竟能读懂人心!”

“儿女情长,弟弟你年纪小,自是不懂~~”

“远徵弟弟,你弄疼我了……”

……

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潋滟面容缓缓的出现,唇红齿白,玉质天成,女子一副婀娜多姿的体态,莲步轻移,向他走来。

只是很快,那如同娇艳花朵的面容刹那间变得无比狰狞,一双含情眼里写满了怨恨,“徵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待我?你当初一直在骗我,对不对?是你……是你们害死了我!”

“不,不是!阿浅……上官浅,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死……”

他看着眼前四肢尽断,面目逐渐模糊的妇人开始扭曲的身影,不觉得惊悚,只一股哀痛冲上心头。他冲她奔去,伸出双手,“你在哪,你在哪?为什么……我总是抓不住你?”

……

场面霎时间一片昏暗,陷入虚无。

夜色中的峡谷雾气弥漫,精致的铜灯零星悬挂,掩映于浓郁树影中的飞檐尖角下。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宫远徵愣愣的坐在屋顶上,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朗月繁星在他身后,夜风撩起了他黑色的锦缎长袍,上面金色的刺绣仿佛黑色潭水里游动的数尾金鳞,在夜里透出细细碎光。

这是多少次了?他早已记不清了。

自从五年前接到上官浅的死讯,他就已经终日噩梦缠身。尚角哥哥对此甚是担忧,请来无数名医术士给他看病,可都无济于事。

大夫们都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徵公子这病是心病。寻常的药石医不好的。”

哥哥整日里忧心此事,可即是江湖上神通广大的宫二先生对此也无可奈何。只以为,宫远徵是因为失去太多族人,受了太大刺激,缓不过来。

只有他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但他也不想承认自己隐秘的心思。午夜梦回,他时常会见到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或笑,或怒,或嗔……

有时候是他们在角宫时一起打打闹闹,有时候是叔嫂二人月下谈心,但更多的时候,却是那张满脸血色,声声怨恨的质问,那副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个女人是无锋刺客。她是来谋害宫门的。宫远徵总是这么安慰自己,好像这样粉饰太平之后,就能让他忽略掉心里逐渐暴涨的思念。

毕竟哥哥现在还在,不是吗?没有人和自己抢哥哥了,不是吗?他分明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

直到三年前,哥哥突然撒手人寰,打破了他所有的自欺欺人。

是的,他心里清楚,哥哥其实早就撑不住了。

在外人看来像钢铁巨人一样,永远无法倒下的宫二先生早就只剩下一个空壳,而他的心,已然跟着那个女人入了土。

……

一切的思绪仿佛都回到了那个噩梦一般的早晨,他正准备去调制一些安神药,只听见门口的侍卫叽叽喳喳,似乎在激烈的争执些什么。

他正想呵斥他们,却见到开着的麻袋,甚至有一只藕一般的白嫩手臂伸了出来……

而身后,是早已面无血色的哥哥。

……

“远徵弟弟,你别太难过了,尚角哥哥要是在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痛苦。”宫子羽很罕见的叫他远徵弟弟,甚至还笨拙的出言安慰他。

要是以往,按照他的脾气,他一定会低低嗤笑,蔑视地盯着这个自己向来瞧不起的堂兄,再说上两句让他跳脚的难听话。

可他罕见的没有出声,那场大战,哥哥的死,以及终日以来的噩梦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和生气,甚至开口多说一句话,都使他感到疲惫。

宫远徵抬起头,看向宫子羽,自从那场大战过后,他就很少见到他了。突然一见,竟发现他脸颊瘦削的凹陷下去,紧紧握着他的手,几乎都能感受到骨头。

明明是个还不到30岁的青年人,眼角间已经长出条条细纹,发间又添了几缕斑白。

那场大战中失去挚爱的人又何尝只是他呢?宫门谁人不知,与执刃大人夫妻情深的云夫人死在了梨溪镇。至此之后,执刃大人不问宫门事,只是全权托付给角公子和徵公子以及诸位长老,自已做个挂名执刃,隐居后山。

虽然宫远徵早就料想到宫子羽过的并不好,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过的如此伤情。

“咳,咳,咳……”宫子羽拿出一块手帕,还没来得及捂住口鼻,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抱歉了,远徵弟弟,我这身子,实在是忒不争气……”

或许是害怕接着失去至亲,宫远徵没有嘲讽他,只是沉声道,“执刃大人,我不想要宫门再失去任何人了。”

“放心吧,死不了!”宫子羽故作轻松道,“执刃一职,我德不配位,本来早就该让贤了。尚角哥哥谦虚,只肯处理事务,却不肯继执刃位。到了如今,远徵弟弟可不能再推脱了!”

宫远徵应了下来,他想,就让他为宫门做上最后一件事吧。

大概是宫子羽的错觉,如此高大的男人,背影竟显得有几分寂寥。

……

五年后。

晨曦初露,细雪纷飞。一双黑色绣纹的靴子朝后山的方向走去,腰上的暗器囊袋透着森然,一路无阻。

挂满寒露的银杏叶粘在青石板上,侍女们清扫落叶的声音簌簌作响。

“执刃大人又来找我这个闲人喝酒了?”宫子羽好整以暇的温酒。谁能想到,当年宫门里最不对付的徵公子和羽公子竟然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对饮。

这些年,宫子羽已经很少跟宫远徵只开玩笑了。只是今天,宫远徵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让他忍不住调侃两句。“对了,”似是想起了什么,宫子羽开口道,“你教养的那个孩子现在如何了?”

见对方提到养子,宫远徵眉心一动,“他很好,我把我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他了,过几日就要为他举行执刃继位大典。”

听到这,宫子羽又抿了一口酒,“那你也能歇歇了。到时候,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干就陪着我一起喝酒吧。”

对面却是一滞,沉默许久都没有出声。

正当宫子羽以为自己不会得到任何答案时,对面几不可闻的回答“好。”

“喂,你这家伙,把暗器泡在酒杯里干嘛?”宫子羽正要阻拦,却见眼前人面无表情的把暗器拿出去。“不要紧,我们接着喝吧。”

宫子羽一下子都明白了,没有再次阻止,只是将自己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眼前的宫远徵似乎有些困倦,“诶,我想睡一觉,你不用叫我了。”

宫子羽没有应声,宫远徵趴在桌子上,只觉得后脑有些湿漉漉的,这家伙,不会是哭了吧?好歹也是当过执刃的人。这么给宫门丢脸……他心想。

“远徵弟弟快来啊!你再不过来,就不给你留饭了!”上官浅掩唇一笑,妩媚动人。

“是啊,远徵弟弟,你就不要再和上官姑娘置气了。”哥哥温柔的看着他,英气十足。

他终于可以从这场永远没有尽头的噩梦中逃出来了……

只是,从今往后,应该没有人陪宫子羽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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