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看到李莽,长孙宇其实是很兴奋的。
往日里有那群莽夫护着,但今天……
我长孙宇要亲自报仇!
抱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想法,长孙宇携带全身力量朝着李莽的俊脸砸了过去:
不过是区区皇子,别人不敢打,但我长孙宇可没有半点儿惧怕!
在长孙宇行动的同时,被他带出来的一群壮汉下人也快速行动了起来:
对皇子动手他们是不敢,但拦住李莽带来的几个下人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为了防止给自己惹上麻烦,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
只需要缠住阿福等人就行了。
甚至有一些聪明的下人已经互通想法,哪怕是挨打也没关系,总之不能让这些人影响到自家少爷的发挥。
抱着这种想法,几名下人在看到阿福阿贵等人的时候,直接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虽然杀伤力不高,但主打的就是一个牛皮糖附体。
‘啪!’
随着一声脆响,计划中的牛皮糖战术还没来得及施展,几名下人已经呆愣愣站到了原地。
“这……”
怎么说呢?
情况有些复杂!
如果硬要用言语去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
长孙宇上了,长孙宇倒下了!
“你……”
硬生生吃了李莽一个巴掌在地上三百六十度旋转之后又被对方抓着衣领小鸡仔似的提在手中,长孙宇的脸上除了屈辱之外,还有着难以形容的震惊:
“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震惊!
实在是太震惊了!
目光落到李莽身上,长孙宇好悬没吐出一口老血:
明明平日里大家打架,这狗东西都是缩在后面看着尉迟逸等人出力,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武力?
要知道,在长孙宇眼中,李莽应该是一个长得有点帅但却没什么本事的绣花枕头才对。
‘呵~’
‘啪!啪!’
没有回答长孙宇的话语,李莽在发出一声冷笑之后,单手将其拎着,然后又是两个连环大巴掌:
“狗东西牙齿倒是长得挺稳,这么久都没掉下来。”
“我……”
‘啪!’
又是一巴掌过去,随着一个白色颗粒物从长孙宇口中吐出,李莽终于舒一口气:
“你也别埋怨,本殿下身为天潢甲胄,说出了的话自然要实现,否则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面子?”
话语结束,李莽又将长孙宇扔给一旁的阿贵:
“带下去,脱光了打屁股一百下,作为这厮冒犯本殿下的惩罚。”
“你敢!”
“住手!”
刚刚接住长孙宇,阿贵甚至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两声怒吼已经响了起来。
稍微扭头,李莽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两道人影,其中一道在不久之前还一同说过话。
‘哟~’
“这不是薛国公吗?”
目光落到脸色阴沉的长孙顺德身上,李莽呲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
“殿下,纵然我们有些误会,但我孙何辜,竟遭你如此毒手?”
听到李莽话语,长孙顺德脸色已经逐渐开始尉迟化:
早在府上下人通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李莽到来。
不过,由于长孙宇的强烈要求,所以他才让自家宝贝大孙带着十来个下人出门。
谁能想到,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的好大孙就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看着在阿贵手中支支吾吾却由于脸颊肿胀难以说出一句完整话语的长孙宇,长孙顺德神情更加愤怒:
“我大乾依法治国,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当朝皇子,也不该到我堂堂国公府放肆,此事,老夫一定找陛下讨要一个说法!”
说实话,长孙顺德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自家亲孙子在自家门口被打掉两颗牙,在长孙顺德看来,这种耻辱程度和在自己脸上拉屎没什么区别。
但有了这个借口,他就可以再次向李二凤发难,要求他对李莽进行严惩。
对于李莽,长孙顺德原本其实是没有什么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感的,甚至即使连续两次在尉迟守德手中吃亏,长孙顺德也不认为是李莽的过错。
但架不住李莽得罪的人多啊!
之前在朝堂上对李莽公然弹劾,虽然计划失败,但他依旧从凌博崔氏手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作为补偿。
如果他这次能够彻底让李莽受罚,以长孙顺德对这些世家的了解,给出的好处肯定不会比之前的那些少。
想到这些,长孙顺德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目光从李莽脸上飘过,长孙顺德眼中闪过几分轻视之色: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明明在朝堂上说过之前的‘误会’已经结束,现在还敢打上门来,这简直就是在授人把柄啊!
“找老李?”
听到长孙顺德的话语,李莽脸上露出几分怪异之色:
“我劝薛国公在做事前最好考虑清楚,本殿下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简单的报……讨个公道,但你若是非要闹到朝堂之上,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殿下的意思是说,陛下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在朝堂之上包庇殿下?”
目光落到李莽身上,长孙顺德神情激动:
作为朝堂疯狗,长孙顺德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要是李莽敢承认这句话,他就敢在朝堂上让这厮脱一层皮!
“不是。”
虽然不知道长孙顺德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李莽还是飞快摇头:
以李二凤的坑儿子程度,别说包庇,若真被他找到机会,不加倍处理都算丫良心没坏了。
“我的意思是说,真要是弄到朝堂之上,恐怕薛国公免不得又要丢一番面子。”
“简直是胡言乱语!”
李莽话语刚刚出口,长孙顺德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干瘦中年突然发出一声爆喝:
“你到我长孙府上胡言乱语、伤我子嗣,现在还敢出口威胁,莫不是将我长孙府视若无物不成?”
“这位是……”
“老夫长孙安胥,乃是薛国公之子,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
“你就是那个青楼金龟‘三息百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