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目光落到李莽手中的坛子上，李达眉头微挑：
“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宝贝？”
“皇爷爷还记得孙儿之前答应您的事情吗？”
忽略掉李达表现出的‘傲娇’，李莽继续开口：
“为了不让皇爷爷失望，孙儿夜以继日，终于勉强研究出来了一样东西。”
“虽然可能不一定能够符合皇爷爷的要求，但孙儿想着，总该是先带来让您看一看的。”
话语结束，李莽朝着李达投去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皇爷爷，您觉得如何呢？”
‘咳咳~’
“那就先看看吧。”
目光从李莽身上飘过，李达再次轻咳两声：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不知为何，他总是能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古怪。
不过，在想到自家那逆子之前说过的话语之后，李达还是强行将心中的想法隐匿了下来。
“好嘞~”
没有察觉到李达的神情变化，李莽此时还沉浸在即将收获一个傲娇老靠山的喜悦当中：
“皇爷爷请看，这是我费劲心思，特意为您酿造的闷……仙人醉。”
说话的同时，李莽顺势将手中酒坛掀开举到李达跟前：
尉迟逸等人的反应已经证明了蒸馏酒在大乾的市场，他相信，同为老酒鬼，李达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事实也证明李莽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在坛子被打开的一瞬间，李达便开始抽动鼻子，同时露出了几分沉醉之色：
“好酒！”
“当然是好酒，毕竟是要献给皇爷爷的，孙儿自然不会有半点儿马虎。”
“嗯。”
点了点头，从李莽手中接过酒坛放到自己脚边，又贴心的将酒坛盖好之后，李达这才伸手抓住李莽的胳膊。
“莽儿，朕有件事想要问你。”
“皇爷爷尽管开口。”
看着李达脸上露出的和蔼之色，李莽笑容真诚：
“只要是孙儿知道的，肯定都不会瞒着你。”
“如此就好。”
点了点头，李达对李莽的回答显然很是满意：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遮遮掩掩了。”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口中的这个‘仙人醉’，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闷倒驴’的名字？”
“啊？”
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心上，在李达话语出口的瞬间，李莽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然而，在他想要将胳膊从李达手中抽走的时候，却感受到对方的双手如同铁箍。
“朕再问你，这‘闷……仙人醉’，是不是我的好孙儿先拿去送给了尉迟守德。”
“我……皇爷爷，这其中有误会。”
目光落到李达身上，李莽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真诚：
“我对您一片真心，如今的场面，必然是奸人所害啊。”
“朕的好孙儿所言，朕当然是相信的。”
点了点头，李达笑容满面：
“不过，你不该对刚才的问题，稍微回答一下吗？”
“我……”
回答？
怎么回答？
难道说之前只是让尉迟大老黑帮忙试试酒，然后再拿给李达？
感受着自家皇爷爷手上的力气，李莽知道，这件事恐怕不是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了。
“皇爷爷，就算是死，我也要当个明白鬼。”
目光落到李达身上，李莽表情严肃：
“能不能透露一下，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没问题。”
点了点头，李达倒是没有隐瞒的心思：
“这些话语，都是朕的那个逆子告诉朕的，怎么，你想和他当面对质一下？”
“我……”
嘴角微微抽搐，李莽表情难看：
李二凤啊李二凤，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卑劣小人。
打我屁股就算了，居然连我最后的靠山都想挖走！
“其实除了美酒之外，孙儿还有别的研究。”
朝李达眨巴眨巴眼睛，李莽努力进行自救：
“皇爷爷，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知道，不用马就能跑的车、飞在空中的铁鸟……”
巴拉巴拉说出一大堆不该在大乾出现的物品，李达的笑容中甚至增添了几分狰狞：
“真是想不到，朕的好孙儿居然能造出这么多的宝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有这么多宝贝的情况下，你却要用一坛酒水来糊弄我呢？”
“难道说……朕在你眼里，连尉迟家的那个老黑子都比不上？”
“当然不是，只是那些动物暂时还未制造出来，所以……”
“所以你就将为你能造出来的美酒先送给别人喝了？”
见到李达死抓着自己先将蒸馏酒送给尉迟守德的行为不放，李莽忍不住叹一口气：
“此事是孙儿考虑不周，若是皇爷爷不满的话，尽管惩罚我吧。”
按理来说，一个懂事、长得可爱且柔弱无害的孙子已经认错了，但凡是个人，都应该会大度的原谅他吧？
但事实证明，李莽的想法完全错了。
他的话语刚刚结束，李达脸上便露出了‘彻底疯狂’的表情：
“既然你已经不打算争辩了，那么……”
“瓜怂，受死吧！”
身体在空中一百八十度倒转，等李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李达摁在了桌上。
也是这个动作，让李莽正好看到李达面前的青花瓷碗中盛放着一些透明且散发着酒味儿的液体。
大乾的酒水大多浑浊且带有颜色，再联系到李达此时的表现，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表现已经很清楚了。
我傻啊！
我真是太傻了！
看着眼前瓷碗，李莽表情痛苦：
实际上从进入养心殿的时候，我就闻到了熟悉的酒味儿。
但是可惜，我硬是将它当成坛子里散发出的味道了。
要是早知道老李头已经提前知道了蒸馏酒的话，我肯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李莽的思绪被瞬间打断。
“皇爷爷，别！”
‘啪！’
“疼啊~”
‘啪！’
……
连续十几巴掌抽下来，李达开始对着手掌吹气，李莽则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屁股肯定再次重伤了。
“怂娃，你可知错？”
目光落到李莽身上，李达眼神灼灼：
大有眼前的货色敢说出一个‘不’字以后，就拎着开山锤将其砸成肉泥的意思。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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