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话语出口，常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更是直接到了难以听清的地步。
实际上何止常远，就连一旁的阿福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起来：
原来你是这样的三等医师！
平心而论，在得知常远是陛下赐给自家殿下的太医时，阿福其实是很开心的：
毕竟以殿下的作死程度，对这个职业的依赖程度还是很高的。
但是现在，他却有些想要收回自己的开心。
试问一下，一个除了医治外伤之外，只会一堆稀奇古怪技能的医师，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还保持着几分礼貌，阿福甚至想拽着常远问一句：
你丫是不是走后门才成三等医师的？
感受到阿福的眼神，长远表情更加羞愧：
没有掌握传统医师该掌握的技能，他也怎么办？
他又不是没努力过，但就是学不会啊！
“殿下，小的虽然……”
“人才！”
让常远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想要为自己解释两句的时候，李莽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掌：
“常医师，像你这样的人才，我李某人怎么到今天才遇到呢？”
“殿下，您……”
“常医师，你真的擅长阉割？”
“没，没错。”
由于技能实在点的太偏，即使身为三等医师，但长远平日在太医院可没少遭受白眼。
此时听到李莽的话语，他居然有些做梦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你一定会阉割动物了？”
“会……会一些。”
或许是感觉表现的不够自信，在话语出口之后，常远又快速补充了一句：
“殿下放心，只要是长着那物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小的都能帮他完成切割！”
在这方面，常远有着极度的自信：
要知道，就连宫中掌管宫刑的老太监，都要时常来和他探讨结束。
“那就好！”
再次握住常远的手掌，李莽表情真诚：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李莽府上的座上宾了，你放心，只要有我李莽一口汤喝，就一定有你的一个碗刷。”
‘呃~’
“多谢殿下！”
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但常远还是露出了一脸的感激之色：
能被一名殿下认可，这可是他做梦都没敢想过的事情。
“殿下，不知您需要小的做些什么？”
目光从李莽身上飘过，着重看了一眼他的屁股之后，常远这才开口：
“小人此次前来，特意从太医院带了一批好药，只要是皮肉伤，保证能……”
“不用！”
眼见常远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李莽连忙伸手将他打断：
笑话，要是真让这货给自己上了药，那他跑去养心殿领了一顿揍的事情岂不是瞒不住了？
“本殿下身体健康，暂时还用不到你的妙药。”
话语结束，李莽又朝着常远看了一眼：
“不过……当前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殿下请讲！”
伸手将胸脯拍的啪啪响，常远神情极度自信：
“只要是殿下的命令，小的一定做到！”
什么叫做士为知己者死？
这！就！是！
“好！”
对于常远的表现，李莽自然不吝夸奖。
发出一声称赞，李莽这才扭头看向一旁发呆的阿福：
“后院不是刚买了几头小猪吗，带常医师去把它们劁了。”
“啊？”
“就是阉割掉的意思。”
“是！”
听到李莽的解释，阿福这才反应过来。
扭头看向长远，阿福直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常医师，请随我来。”
“我，这……”
被皇子赏识，本以为自己能从此成为太医院最出息的崽，但让常远没想到的是，他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给猪做阉割。
这，这简直是……
“怎么，你不行？”
“不可能！”
心中的念头还未运转完毕，听到李莽的话语，常远条件反射似的发出大喊：
“殿下放心，没人比我更懂阉割！”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
伸手在常远的肩膀上拍了拍，李莽脸上露出鼓励之色：
“好好劁猪，以后我大乾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平心而论，这句话并不是李莽的胡扯。
从穿越过来之后，他就发现了大乾的饮食结构极其单一。
能吃饱就已经不错的贫民暂且不说，即使是贵族和富有人家，平日里吃的最多的也只是羊肉。
至于猪肉？
又骚又柴，那是下等人都不吃的贱物！
为了改变这一现状，李莽特意让阿福买回来了几头小猪，打算去宫里找个老太监过来帮帮忙，没想到老李居然直接把人才送了过来。
只要将被劁掉的小猪养大，并且将美味猪肉推行开来，作为劁猪界的先行者，常远说不定都能在史书上混一行字。
如此成就，族谱单开一页可能夸张，但放到后世的某岛，落下个‘劁猪仙人’的美誉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多谢殿下。”
但是可惜，李莽的良苦用心在此时注定是难以被理解的。
跟着阿福一同离开，常远的脸上带着几分苦涩：
“小公公，殿下是不是对我有些不满？”
……
“叫我阿福就好。”
朝常远看了一眼，阿福翻个白眼：
“你想多了，殿下对你真的很欣赏。”
“小……阿福你别安慰我了，若真的欣赏，怎么可能让我去做劁猪那等……腌臜事。”
听着常远口中发出的嘀咕声，阿福叹一口气：
虽然看不上长远，但这厮毕竟是府上日后的一员，该安慰还是要安慰一下的。
“你真的多虑了。”
“如果殿下真的对你有意见，就该让你进行自我阉割了。”
“啊？”
听到阿福冰冷的话语，常远忍不住夹了夹双腿：
“这么听来的话，的确是挺欣赏。”
“别想那么多，将殿下安排的事情做好，这才是你的指责。”
“阿福说的是。”
……
对于阿福和常远的交流，李莽当然不会知道。
实际上此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所以说，北夷的使臣已经来了，但却没有先向我朝递交国书？”
看着自己面前的雄壮小太监，李莽眼睛微微眯起。
这个小太监名为‘阿贵’，正是李莽手下的另一员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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