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矢先生去美国很久了,卒业考试结束之后,我去新一家打扫卫生。没过多久,小哀来了,她让我给她第一次烤的柠檬派提建议。我尝了一口,糖放多了很齁,但柠檬派不好做,要从揉面饼开始。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动手做,应该要鼓励她,我就把那块饼吃完了。她看到我都吃掉了,应该是挺开心的,很快离开了说还要回去再钻研改进。她离开后,我觉得很困,可能是长期备战卒业考试,身体还没调整回来,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小憩。醒来再睁开眼,我便看见了你。”
“嗯。”他的目光波澜不惊,仿佛还在等待我的下文。
一道灵光乍现,不会吧?不可能吧?虽然刚开始她的确对我敌意很大,但后来都好了呀。高二的时候她还主动亲吻过我。她一个小女孩?
不对,我闭眼猛摇头,她其实不是小女孩吧……她和柯南的关系,这两年我都看在眼里,甚至一度以为柯南谈了小女朋友就是她……新一变小成了柯南,那其实她也是……仿佛被利刃刺穿了心脏,心在滴血。而利刃那端握住刀柄的,是我最亲密的青梅竹马,我的男朋友。从保健院相识以来,我们从未分开,曾经的我一直天真地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人生的终点。
一滴,两滴,晕散开来,泪珠止不住滑落。波本把我搂过来,我轻靠在他未受伤一边的宽阔结实的肩膀上,他的肌肉紧致,大手轻轻抚摸我的背。
他身上的气味很干净,此时却混有丝丝血气。醇厚的嗓音传来,“工藤宅门口我装过监控,灰原哀离开时并未关门,后来一辆面包车停靠,一蒙脸人下车径直走入,很快出来时便多了一麻袋。”他略微停顿,变了语调,“江里喂鱼的,成了他~下一个,兰,你说谁好呢?工藤新一,还是雪莉?~兰,你来挑~”
我骇然,还没等发声,身体骤然被他扯到身前,我坐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吻席卷着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我几乎窒息,却深陷沉溺其中。我无法推开他,也不想推开,闭眼深深接受着一切的降临。
波本的身体真的恢复得很快,不到一周几乎已恢复了八九成。他的伤不能沾水,这些天都是我帮他用湿毛巾擦拭的,头发也是他躺着,我帮他洗的。
这个男人,在我面前真的是毫无羞耻心,每天晚上他衣服脱的是麻利,我由于害羞,每次都在门口磨蹭。替他清洁时我的眼睛也尽量不乱瞟,每每能听见他的戏谑。
这天早上,我发现波本在清洗马自达RX-7。那日我没有乘机逃走,他已经允许我来房子外面散步了。
“你又要去工作了吗?”我靠在门边,歪头看着他。今天的他穿了一套轻便的休闲服,显得格外年轻,正将他的爱车里里外外擦个遍。
“今天带兰出门。”
“真的吗?太好了耶!那我现在就去收拾。”
“呵呵,不急。”他放下手里的刷子向我走来,“兰的手机是落在工藤宅了,兰能记住铃木小姐的手机号码吗?”
我点头,“可以,重要人的号码我是记在脑中的。”
“那好,兰去准备吧。”
“嗯嗯。”
终于又能出门了,我欢呼雀跃,登登跑回房挑选出门的行头。我挑了一条藕荷色的纱裙,昨晚他绞着我的耳朵说想看我穿这个颜色。又配了个包包,对着梳妆台画了个淡妆,蹭蹭跑下楼换上了同色系的鞋子。最后再从杂物间把这些天的垃圾都搬到门口。
波本看到我出现在大门,大步朝我走来,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把我按压在门板上,我酥酥麻麻的又被他吃了不少豆腐。这个姿势,他还趁机在我耳边吹风,讲起上次在厨房冰箱上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