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这么多血,他一定受了好严重的伤,但他黑色的风衣下面是黑色的衬衫,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此时他是半昏迷的状态,我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服扣子,一道横穿肩膀到下腹的巨大伤口夹杂着那晚的伤口,刺伤了我的双眼,刺痛了我的心脏。
我赶紧翻找他的手机想叫救护车,但他的手机有密码,我无法打开。
视线早已模糊,我胡乱擦了把脸,拼命喊他。
“波本,波本,快醒醒,你的手机密码是什么?”
听见我的叫喊,他的眼睛幽幽睁开,嗫嚅张口,“书架最下方红色相册。”他又闭上了眼。
这个时候说什么相册,我着急坏了,但脑海中瞬间灵光一闪,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立刻冲向书房,找到了红色相册抽出来,感觉瞬间脚下的地板微微震动,随后书架向两边移开,里面原来还有一个密室。
密室里陈列着大量热兵器,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箱子,我把箱子打开,里面的瓶瓶罐罐看起来都是医疗用具。
幸好我练习空手道多年力量比一般女生大多了,我怀抱着沉重的大箱子走出密室,脚下不小心踢到了刚才的相册,相册翻开了一页,我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随后立刻向客厅快步走去。
“波本,这些怎么用?”
他轻弱的声音再次响起,“白色标签、黑色标签一比一混合,静脉注射。”
我立刻按照他吩咐的做,虽然完全不会注射,但此前在医院多次看过护士操作,我也模仿起来。
“对不起,会把你弄疼。”我将溶液混合在一起摇匀,从针筒里抽出,用酒精棉球消毒皮肤,深吸一口气,对准他臂弯最明显的静脉扎入,慢慢推针头。
溶液全部推进血管,我将针头拔出。
“然后呢,这么大的伤口,该怎么处理?”我好怕他就这样死了,“我们打电话叫救护车好不好?”我的声音带着乞求的哭腔。
“呵,你来帮我缝合吧,我相信兰。”他的语气居然流露出轻快。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这个!求求你,我们去正规医院吧,好不好。”
“用粉色标签透明密封袋里的线,针就选。。。”
“不要,你会死的!”我拼命摇头,又擦了把眼泪。
“如果就此死在兰的手里,我也算死得其所了,而且,兰,你就自由了。”
我凝噎。
“而且,兰,你不是想学法医吗,以后免不了给解刨的尸体缝合,现在可以拿我先练练手。”
我简直要被气坏了,尸体和活人,能一样吗?!但他的状况已经无法再拖下去,如果按照他吩咐的做,或许还有一线渺茫的生机,我应该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我定了心神,按照他的指导,拿出了麻醉剂和缝合用的针与线。
待他昏迷后,我开始缝合伤口。我从不知晓有一天,在我上大学之前,居然还会做这样的事情。血肉模糊,皮肉黏连翻腾,强忍着胃部呕吐的不适,幸好我还未吃晚饭。
待忙完后,我的体力耗尽,虚脱坐在地上。我看向他,密室里的药似乎很是管用,比医院的管用多了,纱布下已经不再渗血出来,只是伤口十分渗人。
波本在麻醉的作用下睡着了,此时一个念头猛然蹦入脑海——对了,今天他回来,根本没有锁门!那我此时岂不是可以逃走!
我看向未上锁的大门,再回头看向沙发上的他。
此时我:
担心波本的伤,怕他就这么孤零零死在这里。选择留下来陪他照顾他。---只有正分可以选择,跳转正分路线。
内心纠结,挣扎,但想到爸爸妈妈这些天一定着急坏了,想念新一与园子。选择趁机逃走。---0分与负分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