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晃着前进,车轮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沉默片刻后,终是再次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谢危“公主可知,周寅之与燕临交好?”
沈鸢“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哦?”谢危挑起一侧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你,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谢危“公主今日才知……倒是有趣。”
沈鸢眨着那双澄澈的眼眸,一脸懵懂,
沈鸢“我这几日都在宫里,那里知道燕临又交了什么新朋友,怪不得他这些是日都不来找我了。”
沈鸢典型的睁着眼说瞎话,分明这一切她都知晓的。
谢危轻笑一声,不再追问,目光投向车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夜景,声音低沉道:
谢危“无妨,公主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咻——
一箭穿过了车帘,射入了马车内,谢危眼神一凛,迅速将沈鸢拉至怀中。
“剑书!”
“是!”得到命令的剑书,立即施展武功去追刺客。
谢危又注意到了箭头上挂着的玉佩,声音冷冽如冰:
谢危“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命人护送你回宫。”
谢危“今日之事,公主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沈鸢惊魂不定地看着谢危拔下了箭离开。
*
黑夜笼罩大地,寂静无声。
沉寂的氛围笼罩了整个勇毅侯府。
周寅之对燕临全盘托出,他接近接近燕临实则是奉了兴武卫的命令,前来调查侯府与平南王勾结的证据,说他负了燕临的信任,请燕临重重责罚。
燕临不明白,他为何偏偏现在说。
周寅之道,是姜雪宁识破了他的身份,所以要他一定要全盘跟燕临托出。
周寅之阐明,他绝不会凭空捏造伪证的,只是近日来他密查侯府,竟发现燕侯爷跟平南王一党的余孽确有书信往来,还问燕临是否知晓。
燕临震惊地无以形容。
屋外电闪雷鸣,燕临心事重重的踏进了父亲的房内。
燕牧:“你来得正好,来尝尝这酒,刚才北边运来的。”
燕牧见燕临面色不佳询问:“这是怎么了?跟端阳公主闹矛盾了?”
燕临神情凝重地问:“父亲,您可知,兴武卫正在暗查平南王逆党余孽一案?外面有人说,此案跟燕家有关。”
燕牧:“该来的,总会来,过了二十年,我忘不了做了亏心事的他们,也忘不了。”燕牧喝了一杯酒。
燕牧:“你可还记得你表兄薛定非?”
燕临:“自幼便听父亲提起过,说是多年前平南王谋反,表兄为了保护圣上惨死于平南王的刀下,难道表兄的死另有原因?”
燕牧:“我不知道,只是我收到平南王的一封信,信上说,定非并没有死,就在他手中。”
燕临震惊,“这怎么可能?
“平南王是逆党,他们狼子野心,他们这么说分明是为了影响父亲,分明是为了离间燕家和薛家,动摇圣心哪父亲!”
燕牧冷哼一声:“圣心若在,又岂是旁人可以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