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轻轻抬手,虚扶刘申一把,语气和缓,“刘公言重了。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好欣赏一番你花园中的牡丹,也不枉你一番苦心。”
蒋长扬指着满园的牡丹,故作惊讶地说:“你这园子里的牡丹品种可真是稀有,有些甚至在长安都难得一见啊。”
刘申笑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谄媚地说:“花鸟使过奖了。下官的儿媳擅长种植的,再新奇的品种她都能培育出来。花鸟使要是喜欢哪一株,尽管带回家去赏玩。”
蒋长扬摆了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算了。”
芙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可本王怎么听说,你家儿媳才嫁进来没多久?所以,这些都是你儿媳的嫁妆?本王记得唐律有规定,女子的嫁妆应该归于女子自身所有,旁人有资格做主吗?”
她转头问向身旁的女官,女官连忙摇头,“当然没有,殿下。”
刘申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下官……下官这是经过儿媳同意的,对吧?儿媳?”
李幼贞走到牡丹花丛旁,轻声说:“今日前来,本想簪花配妆,哪知馆驿简陋,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一朵。这满园的牡丹,倒是能够入眼。”
李幼贞却走到牡丹旁边,“今日前来,本想簪鲜花配妆,哪知馆驿简陋,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一朵。这满园的牡丹,倒是能够入眼。”
“嗤~”
芙蕖嗤笑出声,语气却有些冰冷,“馆驿简陋?幼贞是在说本王亲自设计修建的馆驿简陋?”
李幼贞瞪大眼睛看向芙蕖,她这个姑姑向来对女子宽容,怎么今日却这般不给她留情面?
她当然知道馆驿并不简陋,但刚才就是想要说些什么来刺激一下刘畅的新妇,彰显自己的地位。
明明她才是金枝玉贵的县主,她要让刘畅清楚,什么是地位尊卑。
可当她看向芙蕖时,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姑姑明明比自己小上好几岁,此刻也分明是在微笑着,但不知为何,李幼贞就是觉得这个姑姑极为可怕,根本不能得罪。
于是,李幼贞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姑姑,馆驿不简陋,是幼贞说错话了。只是馆驿里没有这么美的牡丹,姑姑。”
她的手轻轻碰到一朵艳丽的牡丹,准备摘下。
何惟芳急忙出声阻止,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这朵牡丹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对民妇意义重大,民妇也不敢不孝。”
李幼贞神色淡漠,似是毫不在意,“你孝不孝顺,和我这个县主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执意要摘下那朵牡丹。
何惟芳再次阻止,此刻她只好自贬,想要让县主放过自己的牡丹。
无奈之下,何惟芳只好开始自贬,言辞卑微,几乎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只希望能让县主高抬贵手,放过那朵牡丹。
而她的夫家却无一人肯站出来为她说话。
李幼贞根本不为所动,坚持要摘。
“够了!”
芙蕖突然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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