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上下打量了一眼何惟芳，虽说是渡劫，但性子全然没有丝毫变化，倒也是挺让芙蕖看得顺眼。
“本王想帮就顺手帮了，哪有那么多为何？再说了，这天下谁不知道本王的名声？本王会怕刘家这个麻烦？真是个笑话。”
何惟芳被芙蕖的言辞所触动，但她还是犹豫地摇了摇头，“刘家毕竟对我有恩情。”
“嘭！”
可就在她拒绝完的下一刻，突然跪倒在芙蕖面前，“殿下，小民斗胆向您求一个恩典。”
芙蕖微微挑眉，但仍旧温和地点了点头，“说说看。”
何惟芳将额头紧贴地面，姿态卑微至极，“若将来小民能还清刘家的恩情，求您能大发慈悲，救小民一次。”
芙蕖举起手中的团扇，轻轻托起何惟芳的下巴，可她依旧不敢直视自己。
“看着本王。”
在芙蕖的坚持下，何惟芳才终于鼓起勇气，带着一丝怯意望向芙蕖。
芙蕖嘴角微微勾起，“本王允了。那你日后也要答应本王一件事才好。”
何惟芳连忙点头，“当然！”
说完，她又用力地磕了几个响头，“小民叩谢殿下大恩！”
正当何惟芳内心挣扎，犹豫是否该悄然退下之时，就听见芙蕖轻轻咳了几声后，语带揶揄地说道：“蒋大人是还没听够吗？”
蒋长扬带着一脸假笑，从帘幕后缓缓走出，对着芙蕖恭敬地行了一礼，“瑞王殿下安好！您怎会在此？下臣可是记得您从不拜神明的呀？”
芙蕖的眸光微闪，轻轻向他迈近两步，“本王是否拜神明，与你有何干系？倒是蒋大人，怎会有雅兴来这福云观？莫非这观中有何吸引大人之物？”
蒋长扬闻言，呼吸不禁一滞。
他虽早知瑞王素来行事不按常理，却未曾料到她会如此直接。
他偷偷瞄了一眼何惟芳，随后走近芙蕖，低声请求，“可否请殿下移步说话？”
芙蕖好笑地看着蒋长扬，随即向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心领神会，立刻上前，礼貌地拉着何惟芳出了门，“殿下有要事处理，何娘子就请先回去吧。”
何惟芳没有多言，也未纠缠，只是微微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很快身影便渐渐消失。
祖天师殿内，蒋长扬恭敬地向芙蕖行礼，“臣此番前来洛阳，乃是受宁王之命，陪同县主散散心。其实在下是陪着县主出来会会她老情人的。而这老情人，正是方才那位女子的夫君。臣自觉刚刚若是主动出来，有些不太合适不是？”
听到这些，芙蕖瞥了蒋长扬一眼，“李幼贞？”
蒋长扬点头应是。
芙蕖轻笑一声，语气颇带着些兴味，“我这侄女眼光向来挑剔，如此，可真是有趣~刘家竟然这般有意思，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呢。”
她转而看向蒋长扬，继续说道：“方才那位何娘子，养牡丹的手艺颇为高超，想必刘家是打算以牡丹宴来款待贵客吧？蒋大人，你觉得这牡丹宴，本王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呢？”
作者有话说回来晚了。今晚还有《白月梵星》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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