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聂怀桑在孟瑶口中得知了魏无羡一行人被后来巡查的蓝氏子弟发现了醉酒的事情,已经被带到了刑堂受罚。
“孟瑶,带我一道去。”
聂怀桑轻飘飘地说着,孟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对姑苏蓝氏态度变化这么大,但也没有多问的意思,只是陪着他去了刑堂。
“禀先生,昨夜醉酒,前来领罚。”
朝着蓝启仁行了一礼,聂怀桑跪在了刑堂之中。
孟瑶见此也走到了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周遭的人。
虽说蓝忘机一早并没有让人带他过来受罚的意思,但见他此举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跪在了一旁。
“同罚,加倍,打。”
聂怀桑来云深不知处听学已经是第三年了,那次被罚不是哭天喊地的,跟那废物名号极其相配。
但这次作为罚得最重的一次,聂怀桑却是除了脸色更白了几分之外几乎面无表情。
蓝启仁不好说减刑什么,但等到打完之后等孟瑶把人扶起来还是走了过来问他,“你可还好?看起来是原本就受了些伤?”
聂怀桑虽说平日里每逢测试都要腹诽几句,但对于蓝启仁的态度向来还算可以。
毕竟前世在观音庙之后,这位先生从没有怪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在自己声名狼藉的时候帮衬了把,为他曾经所作所为道歉。
“禀先生,学生无事。”
聂怀桑这么一说,蓝启仁也不好再问,只离开了刑堂。
孟瑶扶着行动不便的聂怀桑往外挪了会儿,刚走出刑堂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聂兄,你这不是没被抓,怎么还来领罚?”魏无羡的声音传来,明显是对他的举动有着不解。
聂怀桑心底对魏无羡隐约有几分愧疚的苗头,再加上他的确是自己受完罚就过来关心自己,也耐着性子回了句,“昨夜先行离开后被抓了的。”
“不想笑就别笑,真难看。”江澄的声音传来,明显是一抬头没看到魏无羡,然后顺着声音走了过来。
聂怀桑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是想来苍白的面庞加上因为疼痛而略有扭曲的五官,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稍扯了扯嘴角,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了似乎想叫住自己的蓝忘机。
本想转头就走的聂怀桑一时忘了自己身后的伤,动作稍大了些。
猛然的疼痛让聂怀桑不自禁把嘴唇给咬出了些血,孟瑶见此连忙又扶了把,给他输了些虽然没多大用但多少也有些用处的灵力。
“小心。”
声音略低,显然是蓝忘机的声音。
聂怀桑却连半分做表面功夫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抬眼看去,“让开。”
原来只停顿这一会儿,蓝忘机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正当周遭人还在猜测这两家的嫡系二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聂怀桑见蓝忘机没有任何反应随即又开口,“孟瑶。”
孟瑶何其聪慧,松开那本就是虚扶着聂怀桑的手,将佩剑抽出直指蓝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