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凌晨,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唯有两人站在街口在交谈着什么。
“小弟弟,姐姐就住在这个巷子里,你要进去坐坐嘛?”一个女子站在幽黑的巷子口,伸手将头发撩在耳后妩媚地说着。
那女人对面站着一位男子,只看着她不说话,但仔细看就能发现那男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女人看着对面一动不动的人紧皱着眉。
以往都不需要她邀约,那些男人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她,但今晚这个不对劲。
“好!”那男子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来。
女子愣了下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就说嘛,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她,更何况这种看起来未经世事的‘小弟弟’。
她扫了眼男子,舔舔唇,身材算不上太好,但也行了。
她风情万种的走在前面带路,刚进巷子,身后的人就喊了一声。
“暮儿!”
霎时,路灯闪了两下,那女子猛的转过头,灯下无一人。
那灯又闪了两下便彻底罢工了,这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一声轻笑响起,那女子猛的看去,只见得一只瘦劲的手,上面燃着浅蓝色的火焰。
她看不清脸。
“李谨兰。”来人开了口,是一位男子
她尖声道:“你是谁!”
那火焰越燃越大,可她依旧看不清来人。
那人越来越近,李谨兰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她转身想逃走却又猛的跪下。
“想逃?”
李谨兰疯狂摇头,她知道自己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
“暮儿!快!给我拿张湿巾!”李谨兰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暮野手中火焰慢悠悠的分散到巷子各个角落,整个巷子如白天般通明。
他从风衣口袋中拿出张湿巾抛向岁生,岁生边擦手边抱怨:“暮儿,你说你设个阵把她带进来就算了,咋还把我留在外面了?!”
闻言,暮野挑了挑眉“忘了。”岁生瞪着暮野不吭声,只是本来白皙的手被擦的通红。
“放了我吧!我真的没害过人,我...我这是第一次!”李谨兰哭的梨花带雨的,但她似乎忘了,鬼是没有眼泪的。
岁生瞟了眼李谨兰又看向暮野:“你怎么还没灭了她?”
暮野含笑:“留给你,出出气。”
岁生扯扯唇角向李谨兰走去,“第一次?不看你身上的黑气,单看你在酒吧和巷口那熟悉的姿态,你敢说你是第一次?!说!你到底祸害了多少少男?!”
旁听的暮野:...他为什么要留给岁生。
李谨兰脸上划过两行血,凶狠地瞪向岁生两眼空洞,“祸害?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是他们自己好色抵不住诱惑!”
岁生对上李谨兰空洞的眼,她依旧跪在地上
“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没有杀人的资格”
“那我呢!我就该死吗!我就该被那些混蛋......”李谨兰声音里带着哭腔低着头低声啜泣。
暮野看着她出声道:“他们最后死了,被你的父亲一刀一刀砍死的,你忘了么,你的父亲是你怨恨他亲手害死的。”
李谨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从眼窝处流出的血愈发多了起来。
岁生取出一张符将它贴在了她的额头,“你已没有来世了”。
话音落,那符便在李谨兰头上燃了起来,岁生看了眼 逐渐消散的李谨兰,叹了口气。
若是她没杀害那些人,转世也是有机会的。
暮野看了眼岁生抬手勾了勾,四散的符纸便回到了他手中,四周又恢复了原样。
他推了一把岁生道:“回车上。”他推完又拿出湿巾擦手。
岁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暮野,你什么意思。”
暮野淡定的擦完手,嘴角带着笑意:“谁知道你在酒吧时被那女鬼揩了多少油?”
岁·被揩油·生:……他竟无法反驳
两小时前,某别墅内
“我靠!”岁生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指尖那根若有似无的黑线出神
“你又怎么了?”暮野靠在三楼楼梯拐角处看向一楼发呆的某人问
岁生抬起手放在鼻尖仔细查看,那眼睛都整成斗鸡眼了
“我...我的‘有缘人’出现了!”
暮野猛的看向他,眼底闪过复杂当即转身。岁生拿出一张符默念咒
半晌睁眼,嗯,还在这。
“哦,我布了结界。”暮野的声音自茶几上一张符响起。
岁生无语:“那你怎么能用?”
。“大概...是因为我布的结界”
岁生有些委屈,“你就和我一起...”话未说完茶几上的符便自燃了。
“...”,岁生更委屈了。
他哒哒哒的跑上三楼拍着暮野房门不甘心的道:“你就陪我去,反正你在家也闲着,又没人陪你聊天!”
门,岿然不动。
“暮野!不是你说的吗!一旦线出现了,不论粗细都不能单独去!现在别墅就我们两个!”岁生继续拍门。
门开了,暮野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次的线连着什么样的鬼你心里没点数么?”他道。
岁生默默收回门上的爪子,撇着嘴。
暮野见他这样叹口气推了推他:“开车,走。”
随着岁生黑线的牵引方向,他们停在了一家夜店门口
暮野:...果然
岁生生无可恋的盯着夜店,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暮野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一脚踹了下去。
岁生眼巴巴的盯着车里的人,暮野笑着指了指夜店做了个口型:快去
后来岁生凭借线和感觉找到了李谨兰,她正在舞池中与一个男人吻的激烈,再后来她攀上了无动于衷的岁生,揩了岁生的油,又自主提出让岁生送她回家。
至于最后?被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