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车在门外。”
沈图南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手搭上了栏杆,盯着知禾病房前的那一排长椅,敛下了眸子。
“明早我会回央行,现在你先回去。”
昏黄的走廊偶尔会出现一两个护士,沈图南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上半身靠着椅背,平静得像是睡着了。
随着极其细微的一声响,沈图南睁开了双眼,那里头清明一片,哪有半分倦意。
“知知要去哪儿?”
皮鞋在瓷砖地面上哒哒作响,知禾一抬眼,就撞进了沈图南的那双眼。
他已然不再年轻,眼尾留下了时光镌刻的细纹,可那双似乎看遍繁华又饱经世事的一双眼,此刻却像写满了一首语焉不详的情诗。
纯情的少年经历太少,喜欢轻易许下承诺,而沈图南从来不说,他只做,他是金融家。
这种深情,太年轻的人给不了,再老一些,又会觉得华而不实。
沈图南夹在两者中间,竭尽所能地爱她。
尽管他们的开始,并不像小说里那样的美好,那是一场源于他精心算计的爱情。
灯光晃晃,男人身上的唯一一抹亮色是一只领带夹,细碎的银光点点闪烁,知禾一个不察,就被他拽进了怀里。
两片桃粉的软唇被男人的指腹压过,轻挑的动作却被沈图南做出了珍重的意味来。
知禾被他搂着腰调转了身位,沈图南拿自己的后背撞开她还未来得及关上的门。
睡了一个下午的床位,连被子都浸染上了她气味,沈图南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她的身上。
因为这张床实在太小。
“沈图南…”
“知知,不要说话。”
沈图南的手指抵住她的唇,在她耳廓边吹了一下,引起知禾一阵战栗。
沈图南的手指只微微拨弄了一下她的领口,宽大的病号服就仿佛知晓了他的意图,扣子自动滑开了。
指尖往下…【略】
*
“先生,这么着急打电话叫我过来是不是小夫人出了什么…”一个“事”字,被黄从匀又咽下了喉咙。
今晚的月色格外皎洁,如练如绸,教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未被遮掩的小腿上醒目的红痕。
看上去,被人细细地含吮过,不,不够,或许还有牙齿作祟。
黄从匀的一张脸瞬间红成一片,左右乱瞟的双眼不知该往哪儿瞧。
“我带她提前出院。”
可上了车,黄从匀才想起来询问今晚的目的地。
“先生…回沈公馆还是小院?”
沈图南垂下眸,望着怀里睡得正酣的知禾:“沈公馆。”
两颊潮红的姑娘不必多说,只需一眼便知道她方才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情事,沈图南撩开薄毯,在她脸边轻轻扇着风。
星子仿佛突然暗沉了下去,天空挂着的那轮下弦月也被云层隐蔽,沈公馆寂静无声,冬日,连那喧嚣的蝉鸣也无。
“哥!你回来了!兵工厂最近…”
米色的贝雷帽为她添了几分俏皮,可她身上更多的,是那份坚毅的气质。
好像可以透过她那双眼,看到她那颗蓬勃跳动的心脏——为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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