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拍打着房门,却发现无论如何拧动把手,都没办法将门打开。
她知道,她要死了。
可临终之际,她想知道那个人对她的态度。
被夏姐带过来的一个胆小男生立马拉住了孙元洲的衣角:“你们不是认识吗!你救救她啊!我不想死!她答应过…答应过会带我过门的!”
孙元洲无情地抽回自己的外套,咬着牙推了推眼镜:“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看到了!你们昨天晚上私下偷偷见面!你们明明关系很好!你还说你开到了打火机!”
赶来的阮澜烛等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完全,他们的所有部署,不攻自破,尽管阮澜烛实现也已经有了预料。
而房门里的夏姐,已经心如死灰。
他的愤怒、他急于撇清关系的脸,她都能想象得到。
她是那样的始终如一,他也是,从始至终的利用。
“孙元洲!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一场滑稽的内讧,阮澜烛抱着手臂,站在远处,观看着他们无心编排的大戏表演。
阮澜烛: “真有趣,是吧阿禾?”
凌久时:“狗咬狗…一嘴毛啊。”
怨毒的目光如同一把刀刃,朝着他们的方向直直地射过来,孙元洲有些崩溃,他在门外可以说已经一败涂地,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箱妖这扇门。
撕破脸,在他的意料之外。
孙元洲:“我手上有两个密码数字,你们想出去,没有我是不可能的。”
“嗤,可是杀了你,也是一样的。”阮澜烛歪了歪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挑衅过了。
知禾和黑曜石其他人的存在,确实让他体会到了温暖,可并不代表,他要将这种仁慈分给一个想要杀他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你能装得再久一点,不那么急切地来打听我们的消息,或许你真的有成功的可能。”
没有,阮澜烛并没有打算和孙元洲有过多的交流。
但是他不想让孙元洲太好过,他要让孙元洲无限地反省自己的愚蠢,让孙元洲以为自己曾经接近成功。
“可惜啊。”阮澜烛砸咂舌,表情惋惜,可目光冷凝。
“他骗你的!有一张密码纸在我这里!”
临阵倒戈的是夏姐带来的小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想要活着。
随着小蓟转换阵营,越来越多的人远离了孙元洲,他大势已去,只要不蠢,都能看得出来。
为了投诚,小蓟将那张密码纸交了出来。
阮澜烛摊了摊手:“没有你,我们也能出去。”
孙元洲:“规则上箱妖是有内应的!最早到这里的是你旁边的那个女人!你以为你们就真的坚不可摧吗?”
“是啊,我们坚不可摧。”知禾缓缓开口,她像是黑曜石的一根定海神针,即使程千里和程一榭有惊讶,但却不害怕她。
“或许,如果你能开到别的关键道具的话,还有一线赢我的机会。”阮澜烛像是蛊惑一般,朝着孙元洲开口。
剑走偏锋,或者死路一条,对孙元洲这样的亡命徒来说,实在不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