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阿禾和我睡一起就好,是吧?”
知禾看着那锈迹斑斑,稍稍一动还带着吱呀响的简陋小床,用眼神询问着阮澜烛:“你确定?”
阮澜烛宠溺地点着头:“阿禾不说话就是愿意。”
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头,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只要稍微一动、偶尔换个姿势,都会显得逼仄,好像连氧气都有些不足。
阮澜烛的手探入知禾的外套,听诊器已经被她的体温捂热,知禾望着他,眼睛里都是“求夸”。
像是一只伶俐的兔子。
“这个给你们。”知禾挪了挪,覆上了阮澜烛的耳朵,“箱妖找我做内应了。”
呵气如兰,她身上的馥郁瞬间无孔不入地钻进了阮澜烛的身体里头,激活了他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
那些地方,无一不在叫嚣着他想要她。
知禾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猫瞳微微瞪圆,清澈如许的眼珠里都是不可置信。
“别这样看我,阿禾。”低沉的声音带着忍耐,阮澜烛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他怕她再看,自己就会缴械投降。
下方的凌久时原本就听力惊人,此时更是尴尬,好在程千里因为饥饿肚子开始咕咕叫,把二人之间的旖旎和暧昧全部打破,
还在长身体的弟弟捂着肚子,表情难堪:“我有点儿饿。”
凌久时顺势附和:“我也是。”
阮澜烛吐出一口浊气,喉结滚动了两下,在知禾身边将那股躁意将将平息下去:“去餐厅看看。”
喉咙嘶哑得不像话。
西式的长桌上摆满甜点和菜品,像一场和谐的茶话会,如果忽略有些人颓败的神色的话。
阮澜烛为知禾拉开椅子,目光扫过孙元洲和夏姐:“怎么不吃?”
“吃不了。”孙元洲叹了口气,“要开过箱子的才能吃。”
门内不存在侥幸,箱妖自然也不愿意拉长战线,不开箱,就要饿死。
阮澜烛试着伸手,却发现食物前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根本没办法触摸到。
苦瓜脸的程千里一下就泄了气,程一榭叮嘱过,在门内没有他的允许,程千里不能开箱。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一个箱子也没开。
饿着肚子,深夜难眠,辗转反侧的声音将知禾吵醒,她摸到口袋里的巧克力,正要递出去。
阮澜烛叼住了她的手指,将自己带的给了凌久时和程千里。
他两根手指夹住巧克力,牙齿一撕,甜腻的味道瞬间充盈了鼻腔,阮澜烛咬了一块,扣住知禾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
灼热的体温将巧克力化开,唇舌交缠,知禾只能呜咽着将甜汁咽下去。
“还饿不饿?”
阮澜烛边说话,一边将她唇周溢出来的巧克力酱吮了个干净,直到那唇瓣又恢复了红润的模样。
知禾:“不饿…箱妖会提醒我她的身体部位在哪些箱子里,我们可以避开。”
“可能…不止你一个内应。”
“先睡吧…好困…”知禾的声音黏黏糊糊,像一块糯米糍粑,咬一口还会粘牙。
阮澜烛失笑,哄小孩儿似的在她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