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方的水晶吊灯有些松动,链条发出吱呀的声音,是断裂的前兆,谭枣枣连忙向一旁走了两步,只是高跟鞋踩上了自己的裙摆,踉跄了两步。
吊灯砸在她原先站的地方,将红毯上的灰尘溅了起来,谭枣枣捂着胸口,眼里噙着泪,大口地喘着粗气。
坐在知禾身边的阮澜烛敏锐地察觉到,她方才紧绷的身子忽然松懈了下来。
所以她特意提醒陈非要来,是怕谭枣枣受伤?
台上乱作一团,混乱的快门声和主持人焦急地维持秩序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所有人的焦点都在灯可以照亮的地方,阮澜烛却只看得见她的侧脸,在昏暗的观众席。
人潮散去,谭枣枣直接奔着知禾而来,将脸埋进了知禾的胸口,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即使还穿着名贵的晚礼服,谭枣枣却像个小孩。
她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阿禾…阿禾!你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
谭枣枣含着泪,在她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黑着脸的陈非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把那亮闪闪的水渍擦掉:“脏。”
凌久时把谭枣枣从知禾身上扒拉下来,悄悄耳语:“你小心溅你一身血。”
谭枣枣哭得打了个嗝,连忙点了点头,像只小仓鼠似的看着被夹在陈非和阮澜烛中间的知禾。
阮哥是过门大佬,虽然没见过,但应该有八块腹肌,陈非…不太熟,但长得也好看,这俩人看起来…都很会做的样子。
阿禾更喜欢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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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禾被阮澜烛压在了床上,陈非进了门,大家各做各的事情,没有人特意聆听他们二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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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一个点,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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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澜烛语气笃定:“阿禾有事瞒我。”
【略】
鹰隼般的眼睛有些锐利,阮澜烛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角,将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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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知禾肩窝当中的呼吸一重,阮澜烛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翻身而上。
企图撒娇蒙混过关的知禾瘪着嘴,羽睫抖栗,眼尾还挂着一颗颤颤巍巍的泪珠。是方才被他吻出来的。
阮澜烛望着她,紧绷的下颌上细汗密布,男人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她的软唇,像是想撬开答案。
“阿禾要是不说,今天就不许下去。”阮澜烛勾了勾唇,指尖挑起知禾的一缕头发,绕着圈。
知禾:“阮哥…我没做过坏事呀。”
阮澜烛轻笑:“谭枣枣,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禾有些苦恼地嘟起嘴唇,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良久,才想到一个折中的说法:“阮澜烛,我是为你而来。”
霎时之间,阮澜烛的心海犹如有千万朵花苞一同绽放。
他想,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爱情的至死不渝。
像是一潭设定好程序的死水,忽然活泛了过来。
阮澜烛:“欢迎来到,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