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一例外,全部盯着知禾袅娜的背影,掐腰镂空连衣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两条俏生生的腿白皙而笔直,实在是过于好看了。
她在这里,是有自己的房间的,是阮澜烛特意安排的。
美名其曰,作为黑曜石的一员,怎么可以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呢。
令人愉悦的浅蓝色墙纸,没有其他繁复的装饰,简简单单,但又无一处不显得用心。
她钻进轻薄又保暖的羽绒被里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门把手被轻轻地拧动,阮澜烛放轻了脚步,看着知禾的睡颜,静静地坐在她的床沿,有些满足。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当知禾手链开始发出微弱的光,她便知道时间到了。
阮澜烛和凌久时已经先她一步进了另一扇门,陈非在她的坚持下,也选择尊重她的想法。
陈非:“等你回来。”
他在她脸颊边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每次她进门,陈非都比轮到自己的时候还要更紧张。
生怕这短短的一刻钟里,会发生什么自己没办法挽回的事情。
天色渐晚,早去一步的两个人此刻也比知禾早了五分钟回来。
阮澜烛、凌久时、陈非三个人在沙发上头排排坐,时不时地瞥一眼墙上的时钟,和那扇门。
易曼曼先知禾一步出来,阮澜烛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状况很不对劲。
一副饿急了的模样。
易曼曼咬着自己的指尖,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知禾出来时,有些狼狈,她突然扑在地上,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阮澜烛拧着眉快步地将人抱起,朝着易曼曼低吼出声:“阿禾在里面怎么了?!”
知禾在阮澜烛怀里脑袋一歪,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昏了过去。
易曼曼支吾着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陈非不想耽误知禾的事情,当即开口:“先带知禾回房间。”
陈非的眉头蹙得很深,诊断过后才发现知禾血糖实在太低,是被饿昏过去的,结合易曼曼的反应,他们很快推测出来了这扇门里头发生了什么。
断食。
但为什么易曼曼看起来比知禾好一些?
凌久时晚上有些肚子饿,便想着下楼去厨房找些东西吃,但竟然发现易曼曼正抱着一块血淋淋的生肉。
易曼曼见到他,很是惊恐,但腹中的饥饿和门内的经历,让他此刻暂时忘记了现实,快要变成一个茹毛饮血的野人。
在门内,知禾分了一大块巧克力给他,但是那些景象仍然在他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下楼给刚醒来的知禾倒水的陈非,显然也发现了易曼曼的不对劲。
陈非:“曼曼,你是饿了吗,我给你把牛排煎熟一下。”
易曼曼不觉得煎好的牛排烫手,抱着就要啃下去,但是陈非现在却有些忍无可忍。
“去拿刀叉!”
知禾:“陈非?”
知禾撑着栏杆,她饿得有些眼冒金星了,陈非又久久不回,她不得不下来查看。
病容也难掩她的绝色,往日正合身的睡衣此刻却显得有些空荡,她在那扇门之后,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