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莫多情”,但此中意并不是不可多情,而是真正配称为“多情”的只有春庭月。
千年前的仲夏,月亮于夜,花立于枝。春庭月呆望那花,只觉得熟悉,静静挂着,直到夜半才稍降于花枝,徐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如雪,只是望着他,“无名,都称我李花。”
春庭月闻其声心颤,如春雨点地的酥软。
他不禁再次贴近白花,描述自己如何爱她,但白花却不为所动,还是傲立枝头,如雪塑般。春庭月周身的光开始黯然,东方的鱼肚白还未泛起,但远方极北的繁星已经开始隐曜。
夜深风纵,将花与月越拉越近。春庭月不住地诉说着,白花终于扯了扯嘴角,“花无雪贵,亦无雪白。”,春庭月迫切地回应道:“浅香可胜寒霜雪。”,李花怔住了,轻轻摇晃,风仍放纵,但既不能把花吹进月庭,也不能把月吹进花心空。李花盯着春庭月,浓香欲燃。
拂晓的光划过一瞬,春庭月含笑说了句什么,被仲夏夜的风吹散了,李花愣神,天刚刚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