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想到寒夜孤影的种种不凡之处,我自信道:“你们就瞧好吧,这一次的神侍。肯定会是你家小姐我!”
至于祭司之位会被谁拿下,我就不是很确定了。毕竟我对那些世家公子都有什么能耐,那是一概不知。
“小姐,奴婢倒是觉得,这次的祭司神位,会被右丞相家的公子,长孙宇珩继续拿下!”春寒说道。
春寒一直觉得,长孙宇珩跟自家小姐,那才是郎才女貌,无奈这两人之前根本接触不到对方。
……
临月国,龙泉宫
瓶公公战战兢兢的,看着在俯身在桌案前批阅奏折的独孤皓辰,小心翼翼的说道:“禀告皇上,汪成公子……去世了!”
闻言,独孤皓辰眉头紧皱,手中握着的狼毫笔,险些被掐断:“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让他隐藏身份,去冥渊阁打探消息吗?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做掉了?”
不应该啊,人不能这么快就没了才对。难道……自己的影卫之中有叛徒?
可是不对呀,冥渊阁可是东云国的地界,就算那个叛徒动作再快,汪成去那儿里隐姓埋名的打听消息,应当也不会在这么短时间的时间内就通知叶辰!
独孤皓辰凝眉沉思间, 瓶公公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缓缓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之处 :“奴才实在不敢欺瞒皇上,实在是……东云国的镇国大将军极为狡猾,他、他其实就是冥渊阁的幕后老板,我们这次算是,主动把人推进了深渊啊,那冥渊阁的头牌就是个幌子,那人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敌人的视线,我们这次败了。败在没有好好打听清楚情况,可惜了汪成公子刚进门的娇妻了,才刚进门儿这就要守寡了,皇上啊。您这么做,会不会……寒了司徒大人的心啊!?”
司徒白磊是汪成的岳父,他的夫人司徒雅,刚刚嫁到汪家不到一年,这夫君就莫名去世了。
司徒白磊那个文绉绉的老家伙,要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夫君,是被皇上间接害死的。
那 ……
想到这里,独孤皓辰对瓶公公吩咐:“你!替朕拿过笔墨纸砚过来,朕要亲自给司徒嫣拟一封和离书。待会儿你差人送到司徒尚书府便可以了,日后!让司徒雅安心再嫁人也就是了,想来有朕亲自赐给他们的和离书,那些老百姓,也不会乱说些什么。”
这一次,没有达到目的,下次,自己又该如何呢!?
独孤皓辰看了看眼前龙案上摆放的一堆奏折,心情是无比的烦躁。
……
两天时间,转眼即逝。
东云国的祈神节如约而至。
慕容辞晚穿上了一身黑金色的长裙,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百合髻,一根蝴蝶流苏簪简单的插在头上,简单大气。
一瞥一笑间,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叶辰也如约来到了庙会,他今日没有穿紫色的衣服,而是同样穿了一身黑金色的长袍。
待看到同样穿着一身黑金色长裙的绝美女子时,他那颗心脏再次失去了固有的频率。叶辰心想,那个女人天生就该是他的,可是...家国未平,自己何谈儿女私情呢!?
思及此处, 叶辰强自压下了心中那份悸动,远远的看着那个让自己每每见到,都惊艳不已的身影。
一走一停间,是如此勾人心魂,但是又丝毫不显得轻浮孟浪。
不一会儿,神侍和祭司神位选举开始了。
第一个走上祈神台的是,宰相嫡女蒋玉娆,她上台之后,念出了一首这样的诗:
“有一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凤兮凤兮归故乡, 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首凤求凰,惊艳了四座的围观群众和一些学院教书先生们,其中不乏也包括,在宫廷学院给皇室之人,授课的几位大儒。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今天的主角肯定不会是这蒋玉娆。
只见下一刻,慕容辞晚莲步轻移。自信无比的走向了祈神台: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一首旷世佳作,无题。炸的全场是鸦雀无声,蒋玉娆更是脸色难看的吓人,她从来没遇见过像这名女子这般强悍的对手,
跟这位女子一比,自己的诗美则美矣,但是太过拗口。
而此刻台上那位女子的诗词就恰好压了她一头,蒋玉娆嫉妒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慕容辞晚,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处。
长孙洪伟酸酸的看了看,抱着臂肃立在自己身侧的慕容彻一眼,诚心夸赞:“好哈哈!好~慕容姑娘!果然好魄力,这一首诗词,既表达了两个相爱之人至死不渝的爱情,又巧妙点出了二人聚首不易的凄美。
好啊,慕容大人这首辅之位当真是实至名归。生的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好~”
话落,颓然的看了看自家傻儿子,长孙宇珩。心道,你这个傻小子,人家姑娘不但武功比你强,现在这文化水平也远超于你。
还天天口口声声说,啊!想追人家姑娘,你要是真的能追上,老子这个爹让给你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