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童禹坤引着几人走进了屋子里，“想吃什么鱼啊？”一手打开灯，硕大的水箱泛起了莹莹蓝光玻璃缸体被擦得一尘不染，黑色的水泵翻滚着气泡，气息密密地腾到水面变成鹅卵石大小，恒温制冷器让空气都沾了些潮湿，几条叫不上来名字的余畅由其中若尘若浮
陈天润揽过余宇涵的脖子凑上前去，“你想吃什么？”
“随便”余宇涵没有感情的回了一句
“哪个鱼好吃啊？”陈天润看向童禹坤
“这几个都挺好吃的，拿回去尝尝吧”童禹坤一边说着一边用不忘捞上了几条鱼扣在了一旁的塑料桶里，扑扑腾腾的几声，水花溅了一地
“好，谢啦，多少钱啊？”陈天润打开手机目光在房子里搜寻着付款码
“不用了，请你们吃”童禹坤把渔网立在水箱旁边，回头撞上了余宇涵的双眼，暗暗的代谢幽怨，恍惚间想起了16号在青浦山上那个夜晚同样的眼神让他误以为这个人还在对他当时的态度怀恨在心，不知怎么那种愧疚感又无端的升了上来
“那就谢谢了啊”几人礼貌道谢张极接过水桶就要往外走，却被陈天润一把拉住
“最近挺忙的吧？”陈天润假装随意的跟童禹坤聊起了家常，只不过是想旁敲侧击出童禹坤最近的动向，以此来宽慰，因为等不到音讯而别扭了好几天的余宇涵
“嗯，这几天下了两次海，现在是捕捞的黄金季节嘛，不冷不热的天这些大鲅鱼，鲳鱼啊，都特别多”童禹坤指了指塑料桶里的几条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鱼，“还有扇贝和虾，一会也给你们装点吧”
童禹坤的一番话拨云见日，知道他是因为忙，才没有时间让余宇涵脸上笼罩着愁雾消散了不少，陈天润看着余宇涵欣慰一笑，继续了对话“一会有时间吗？出去玩玩车啊？”
“今天可能不行了，还有几箱鱼没去卖呢，那也有一些要处理的……要不然明天吧，明天你们有时间吗？”
陈天润咬了咬下唇，思量的情况有些棘手，余宇涵明天要走，可是童禹坤今天有没有时间？如果今天不凑出一些时间的话，这事又要拖很久，他看着余宇涵的样子，实在没法放心，他以那样的状态去比赛
“你都忙这么多天了，也该休息休息放松一下了吧，出去玩一会儿呗，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哎，不行，很多地方订的货，今天都必须要送出去的”童禹坤面露难色看着大大小小的桶叹了口气
“那既然都送我们鱼了，我们也不能白吃啊，鱼去哪卖？还有这些要怎么处理？我们可以帮你，早点结束，咱们一起去玩一圈怎么样？”
“不用了，挺脏的，活你们干不了的”
“有什么干不了的，你能干我们也能干啊”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干就行”
“鱼不能白吃吧，那给你钱算了”
“哎呀，不用说好了，请你们吃的也不值什么钱”
“那你说说要怎么干嘛，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干不了呢？”左航看着着急，赶紧插嘴进来
“嗯……这些鱼是要杀的，那些得送到武宁区那边的饭店，还有两箱要送到吉迁镇那边有个海鲜市场，这一家是永玉市的超市订的……除了武宁区在咱们市里，其他的地方都在鹿衔山北面，不太方便跑，又不在一个方向，几个地方都需要折回来再去，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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