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妖？

颜不归望了望那座山只见得远远的一道山与天的分界线。

云乔殷跟了出来：“先去看看案发现场吧。”

颜不归点点头，拿着那个斗笠离开了。云乔殷满怀歉意地向曲雉微点了点头，她露出微笑算是回应。之后便转身跟上颜不归。

颜不归晃晃手中的斗笠：“具体哪里捡到的？”

云乔殷：“出事那户人家的附近，估计是被风吹的。”

颜不归：“找到牧尘熙了吗？”

云乔殷摇摇头。

颜不归将斗笠挂在身后：“刚刚那个姑娘……”

“手法虽有些陌生了，但确确实实是个练家子，所用的招数也不是普通招数。”云乔殷认真回答道。

颜不归看向她：“你原来看到了！那你还帮她说话！”

云乔殷白了白颜不归：“女性至上！”

颜不归不屑的把头撇向一边。

“你知道拂影派吗？”云乔殷的语气认真且带点兴奋。

“当然，武林四大派之一啊，专修近战，从那里出来的刺客一等一……”颜不归顿了顿，发现了什么，停下脚步看向云乔殷，“你的意思是……她是……”

云乔殷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向远处快步走起来。颜不归连忙跟上前，和云乔殷一起来到了案发现场。

两人走进去，一片荒芜的景象让颜不归叹了口气：“你说这啥啥啥都烧的焦黑，能有什么线索啊？”

云乔殷不理他，自顾自搜索起来。

颜不归见没人搭他话，他也没兴趣再说，绕到看了眼半塌焦黑的房子，绕过它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一口井，可以算得上是唯一一个线索了，当然，是如果有的话。

颜不归走近那口井，将手放在进口的边沿上，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绕着井转了一圈，忽然，他好似摸到了什么，手指在石头上摩挲着。

有划痕，很细微的划痕，但是应该是出现没几天，像是猫爪印。若是没猜错，猫是被推下去的。

颜不归睁开眼睛，根据他脑海中的构想，眼前浮现了当时的作案现场：

一妖将猫从房中偷出，还在熟睡的猫没有一点感知。那妖将猫带到井边，正想扔下去，却听见房子的门被打开了，发出了声音，并伴随着喊叫的声音，大抵是猫的名字，那妖吓了一跳，慌张将猫随手一扔。猫因为主人的叫声醒了，被扔到了井边，后脚一踩空，即将要即将要掉入，猫奋力抓着井边，刮出一道道痕迹，但最后还是掉了下去。

颜不归转身，看着房子，好似回到了它完好无损的时候。他向前走，发现墙角有一堆灰烬异常的多，估计就是在这纵火的。

“不对。”颜不归看看天空，回想起了那个牌匾。

是妖还是人？

颜不归更倾向是人。

运用轻功飞到城中，利用牌匾当落脚点，但过度用力使它开裂，城门外的士兵不希望多事或是出于对妖的惧怕偷偷换掉了牌匾。

不过，那个牌匾是哪来的？颜不归差点都要忘了这一茬了。

若是没有，或许只是妖利用了那些探案的人的正常思想来嫁祸于人。

颜不归找到云乔殷，云乔殷在房子附近走着。

“发现什么了吗？”颜不归问。

云乔殷点点头，伸出手：“这个东西完好无损。”

颜不归看了看，是个符牌，应该是用来辟邪的，他摸了摸牌，皱了皱眉：“这妖是闻着味儿来的啊？”

云乔殷同意：“是的，这是用赤枝做的，不易被火烧毁，是妖魔之地的植物，妖魔们喜欢这个味道，我们人类闻不到。它常用被妖作为燃料，这么一小块可以烧好几天，烧出来的食物也是很可口。”

颜不归扶了扶额：“真是够了。搞什么啊，到底是妖还是人所做的啊。”

颜不归走出院子，向莲山走去：“我的头要炸了，去乡村里平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