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殷笑了几声,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事故现场的门口,看见议探堂的人焦急地在灭火,提着水桶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不见那位将他赶出柳城的头领。
颜不归问云乔殷:“那位跟你一起的脑子不太好使的人呢?”
“他叫牧尘熙,不是什么脑子不太好使的人,对人要尊敬。他让我在这周边保护民众,不让我插手这件事。”云乔殷回答道。
颜不归不屑地一笑:“你还真是听话啊。”
“我要是不听他的,我现在也在这个火场里。”云乔殷从她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黄纸,“你以为我没点自主意识?我拿这个黄纸去算了算这个房子,结果是‘大凶’,远离这个房子是我的本意懂不懂?”
颜不归好奇地看了看这个黄纸,长得很像符纸:“这是符纸吗?”
“是啊。”云乔殷回答。
“你哪来的?凌月派可没这邪乎玩意儿。”颜不归疑惑。
“我记得是有个着斗笠的人给我的。”云乔殷回想到。
颜不归将她手上的黄纸拿走仔细端详,发现黄纸上写字的地方触感与纸不一样。
颜不归将纸递还给云乔殷:“这上面有没有法术痕迹?”
云乔殷疑惑地接过:“符纸什么的肯定有法术啊。”
云乔殷动用法术将黄纸检查了一遍:“诶?没有?这纸是张普通的纸?”
颜不归抬头看着不断冒着黑烟的房屋,虽然火已经灭了,但空气中还是充斥着恐惧的气味:“那人是怎么让你测的?”
“贴到门框上。”云乔殷回答。
颜不归抬脚走近房屋,木制的房子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木头全被烧的黑漆漆的露不出一点本色,房屋倒塌,也看不出它原本的样子。
身旁有人在说话:“头儿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对武林四大派之首的弟子不敬呢?”
“头儿说过自己若是不正常不要跟他们那些人说,愣着干嘛,进去找头儿啊!”另一个人很是焦急。
颜不归站在门前,伸手随意揪了一个议探堂的人:“给我分享分享你们头儿的好人好事呗?”
那人有些为难:“这……我还得去找……”
颜不归摆摆手,指指云乔殷:“没事,云师姐去找还担心找不到吗?”
那个人看看云乔殷,云乔殷对颜不归白了个眼,出于“公务要紧”的面子进入到院子里找人了。
那人看云乔殷进去了,兴许是放心了,也不再排斥:“我们头儿以前对大家都很好的,虽然偶尔发发脾气但都是闹着玩的,他对朝廷很尊敬,对江湖也很敬佩,特别是凌月派的人。就是……他有时候会避着人去街上,而且十分谨慎。不过有时候也会发火让我们滚开什么的。”
颜不归琢磨了一下:“哪条街?”
“这不一定的,不过头儿在柳城我看到他前天去的是东街。”那人指了指。
颜不归道了声“谢谢”,急忙跑去那人手指的东街。
东街距离事发地有点远,距离议探堂的据点就更远了,不知为什么他们的头儿会去这么远的街上,或许是有什么店别的街上没有。
颜不归在街上逛了一遍,没见着什么特殊的,无意中看到一家医馆相对于其他店冷清许多,于是走了进去。
店主人见颜不归进来,笑脸相迎:“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
店主人看似是个刚刚及笄的少女,眉清目秀,眸中带着深意。
店主人看颜不归东看西看迟迟不开口,便从台后走了出来:“小女姓曲名稚微,若是公子不知要抓什么药,就让我给您把把脉吧。”
“哦,不用不用。”颜不归连忙摆摆手,“我问一下啊,这店为什么没什么人来?”
曲雉微回答道:“东街偏远,自是不比别的街热闹,这儿周边大多住着爱清净的少年人,没人太多人来问诊的。”
“那前天客人可多?”颜不归询问。
曲雉微笑了笑:“公子不必套话,你想问什么,小女子都会如实相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