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亭之中,争斗再起,鞠婧祎力对邱欣怡。赵嘉敏从中调解,但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两人的恩怨情仇。就在两人争斗之刻,白雪皑皑,鹅毛大雪飞窜而来,轰击大地震开纠缠的三人。一道雪白人影踏步而来。
“蒋芸,你敢拦本宫?”娥眉皱起,邱欣怡厉声道。蒋芸不做言语,背后弯刀出鞘。眼睛看向赵嘉敏,静等自己主公一声令下,阻止战局。
“芸,拦住她们!”一声令下,两道身影几乎同时行动,赵嘉敏对上鞠婧祎,蒋芸对锋邱欣怡。两人为情仇不顾一切,两人为阻止拼上全力。双剑对弯刀,蒋芸只为拦,不敢使出全力。邱欣怡早已红了眼睛,无了昔日情义,杀气腾腾,杀意凛凛。交锋时刻,不由分说,单刀会双剑,雪刀战炽凰。刀落,血起。蒋芸左臂被邱欣怡划过一抹血痕,轻皱眉头,捂住手臂,退后几步。
“芸儿!”发现蒋芸受伤,赵嘉敏一把握住软剑,无视鲜血横流,无惧入骨之痛。一手扭转,将软剑夺了过来,随后反身一转抱住蒋芸,查看她的伤口。所幸,伤口并不是很深,没有伤及骨骼。
“欣怡,你太过分了!”
“芸儿?哼,芸儿?赵嘉敏!你到底在外面还有多少个女人!”
“这。。。这。。。”一时情急,说漏了嘴。赵嘉敏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摊上了麻烦。只见鞠婧祎面若寒霜,死死盯着自己,最后冷哼一声扭头就走。邱欣怡双目凶狠,恨不得吃了自己一样,随后也是转身离去。
“主公,我无大碍,你快去追她们吧。”蒋芸淡笑一声,心中虽有一片欣喜。但自己与赵嘉敏毕竟只是知己之情,硬要说也只不过是私下伴侣,在邱欣怡与鞠婧祎面前总显得自己矮了一截。赵嘉敏头痛,很痛,面对这三个女子,这三段不同的情谊。自己变得迷茫,自己变得犹豫不决,皆是自己所爱之人,为何不能和平共处。这样的日子,自己宁可去跟赵粤大战三百回合,一死休矣。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混乱不堪的场面,赵嘉敏独自一人站在花园湖泊中央的水榭亭阁当中,望着水中自在游走的锦鲤,轻轻摇头,又十分不情愿的启齿,对站在身后的仆从说到:“传太尉和御史中丞!速速觐见!十万火急!”随机手中宝剑在石头上重重的劈了一下。
另一边,莫寒与陈观慧二人接到命令,急匆匆的朝后花园而去,在花园门口撞了个对头。
“慧姐,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把内廷禁卫和内阁参事的权力都交给了蒋芸。重要的军政奏折直接由蒋芸交到主公手上审阅。主公让你我和丞相重点抓一下外朝的问题,只每月十五到他那觐见商议。其余时间,可不必去。今天也不到日子啊?而且没见到丞相,还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我怎么会知道他俩搞得什么鬼?诶。。。。这。。。”莫寒正与陈观慧互询来意,从旁边跑过一群太医,行色匆匆,见到二人连行礼都顾不上。
“坏了,估计是出什么事了!”莫寒拔出腰间军刀就往院内冲。
“微臣救驾来迟,请主公恕罪!”莫寒跪在地上,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号炮,准备拉响传令禁卫护驾。
“不用了寒姐,不是刺客!是鞠婧祎和欣怡打了起来,搞成了这个样子!还把蒋芸打伤了。。。”
“这。。。。鞠婧祎现在在日轮,居然如此猖狂!还打伤了江南重臣。。。”
“行了,我那点事,你们也不是不清楚!不把这件事解决了,不仅现在,将来。这城里城外,江南漠北各地,怕是不得安宁。。。再者,此事若是声张出去,恐为本王的野史笑谈啊!召你们来此,就是想托你们两位,去替本王解个难。”
“这。。。。。。微臣领命!”
“这样吧,慧姐,那鞠婧祎算是一个知书答理知性之人,你去比较合适,跟她聊的来。寒姐,欣怡那边。。。就拜托你了。你也知道,欣怡在江东脾气大,跋扈,只有你和丞相能管的住她。另外,这件事。。。一不能外传,二。。。绝对不能让丞相知道。”
“是,微臣遵命!”
且说二人出了花园,各自前往寻找邱欣怡鞠婧祎二人,完成赵嘉敏交待的使命。来到晓月阁前,房门禁闭,一片寂静。外面只有几个端着饭菜低着头的侍女。“额咳!”莫寒咳嗽了一声,快步走向晓月阁。
“拜见太尉大人!”几个侍女见莫寒走来,急忙问安。
“怎么回事?”看着地上摆着的饭菜,莫寒问几个侍女。
“这。。。。郡主大发脾气,在房间里面摔东西。不许我们进去,不许我们过问。。。这饭。。。也不吃。郡主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所以。。。。。”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亲自把饭菜送进去!”说着莫寒将地上的托盘托起,走向邱欣怡的寝宫。“吱——”推开木门,莫寒走进寝宫当中,看着满地破碎的茶具碗碟瓷器,轻轻的摇摇头 叹了一口气。
“都说你让你们出去!本宫不吃!出去!”邱欣怡背着身子一声娇喝。
“撒气可以,饭如果不吃,伤了身子的话,主公那边可不好交待!”
“啊?”听到颇为熟悉的声音,邱欣怡急忙转过身来。“见过姐姐!不知姐姐驾到,有失远迎!”但是莫寒却并没有理她,而是俯身看着地上破碎的瓷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姐姐是在找什么吗?”“我看看你这还能不能找到一套完整的成套的茶具!嗯,这个玉盘子摔的好,听说是值千两白银,整块的翠玉雕成的!还有这个杯子,前朝的官窑。。。”
“姐姐就不不要取笑我了!”
“我哪敢取笑你紫萝郡主啊?你现在都敢以剑指王,伤大臣了!说不准你过会儿怒了,把我拉出去也砍了泄愤!”
“这。。。。。这我怎么敢啊!再说了,那些都是嘉敏的错了!是他跟他的老情人鞠婧祎纠缠不清,而且还跟那个叫蒋芸的私情未了!这俩人我一个也看不顺眼,尤其是那个蒋芸。她进宫的时候我就看她不顺眼!都是你把她拉来的!”邱欣怡愤怒的辩解到,将责任都推卸到莫寒和赵嘉敏的头上,仿佛是他俩串通好了给自己找气受。
“这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那人是你两位王兄先认识的!而且是你许大哥的师妹,是他让你戴大哥托我引荐的!他们几个力荐的,我有什么办法?况且,自古只有犯错和含冤的臣子,何来有错的天子?他是王,是江南的君主,不是牢里的囚犯,他没有那么多的歪脑筋,但你不能什么都限制着他吧?”
“我。。。。。。”
“情义二字,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些情,一辈子都断不了的!强行了断,只会如利刃穿心。再说蒋芸的问题,她是嘉敏的臣子,是红颜知己,他俩之间谁都知道君臣有别四个字,再说。。。身边多个能分忧解难的知己,总比多几个祸水好吧。”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他跟别的姑娘你侬我侬腻腻歪歪的!。。。。。”
“哎呦,我的郡主啊!总要看开点嘛。。。你信不过我,那你总信得过我这把辉煌军刀吧?”说着莫寒抽出了腰间的军刀。“这把刀下,死的人多了!有沙场上的敌兵敌将,有图谋我江南的枭雄霸主,有乱臣贼子,有祸国之辈!可以说,它看人看的最准!所有对江南,对主公有害的人,他都不会留着!”
“既然姐姐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一切都听姐姐的。 ”
“这样就对了!这份气就不要跟他置了。你是江南的郡主,是王后,是代表江南的面子,不是什么普通女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说完,莫寒便起身要离开。
“姐姐慢走!”
走出房门,莫寒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冤家!上辈子一定是一对冤家!”
另一边,陈观慧又四处奔走,打听到鞠婧祎在附近的桃花林之中。
“谁?”听到脚步声,鞠婧祎拔出腰间软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姑娘的耳朵倒是很好使!陈观慧有礼了!”
“是陈军师啊!鞠婧祎有礼了!久闻江东太尉,中丞相手下精锐云集,密探四布!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找到?”
“呵哈哈哈哈,姑娘说笑了!兵者,向来就是诡道!难道姑娘就一定保证,城中没有你们的人?”
“陈大人果然是言辞犀利!好了,不说这种事情了!敢问陈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奉我主之命,来向姑娘赔礼来了!”陈观慧拱手向鞠婧祎说到。
“陪礼?他赵嘉敏一辈子不可一世,还会给我赔礼?”
“当年之事,我主。。。深表遗憾,此生他不求姑娘能够彻底原谅他,只求姑娘能听他一句解释,不再恨之入骨,于姑娘,于主公,都是有好处的!”
“好处?为了他的王朝霸业,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又什么都放不下!这就是他赵嘉敏,外表一副强者气概,内心优柔寡断如同女子!”
“我主内心对于姑娘亦是心中有愧,但是天下纷争,战火不断。谁也猜不透明日会发生何事,又会是何新的局面,这都不是谁人能够改变的事情。主公当年从家中出走,也未曾想过会有今日之局面。”
“他嘴里的借口,永远都用不完,花样百出!算了,十年都过去了,我也没什么心情再跟他扯什么旧账前情。帮我回去转告他,让他管好他的女人!只有绳子绑紧了,老虎才不可能随意伤人,他的绳子,太松了!走了!”鞠婧祎摆了摆手,径直向后走去,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桃花林中。
“回主公,都办好了!”完成任务的莫寒陈观慧二人回到王宫,向赵嘉敏复命。
“好好好,了结了就好,了结了就好。”赵嘉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主公,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彻底做个了断,否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臣就不知道了。”
“我能怎么办?鬼知道她还活着呢?我现在的头都是大的!正好,你们俩,一个是太傅,一个是太保,是孤王的老师!你们给我出个主意!”
“这个好办,眼不见心不乱!都出现不了在你眼前不就好了?不然。。。。你就夹着这份气受着吧。或者商量商量,把另外俩都纳了。”莫寒淡笑一声说到。
“都纳了?你们是嫌我命长还是事不够多?行了行了,就知道你们俩还得笑话我!退下去吧!”
“臣等告退!”莫寒陈观慧相视一笑,走出宫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寒,你就这么寒颤嘉敏啊?”再也忍不住的陈观慧走出宫殿没多久便捧腹大笑起来。
“寒颤他?他自己天天有事没事搞出来点事,还怨起我们了。”
日轮城外,万丽娜与万建国来到一处竹林之中。此地地处幽静,前些日子被徐子轩所发现,时常流连在此。万丽娜得莫寒告知,前来此地会见徐子轩。时光飞逝,转眼过了三日。赵嘉敏这三日忙的焦头烂额,若非陈观慧与莫寒劝住邱欣怡与鞠婧祎。自己恐怕现在已经自刎谢罪了。所幸这两人算是多少知道了收敛,没有再刀剑相向,但斗嘴怄气是难免的。
竹林之外,万建国行走在小径之上,闲来无事自家少主又跟少主母在那谈情说爱。自己宛若一颗闪耀的星星,与其在那被他们两个有意无意的眼神示意走开。不如自己识趣点,眼不见为净。
“这片竹林倒真是有几分景色,难怪少主母会流连于此。嗯?”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随后进入了不远处的茅屋之中。万建国心有疑惑,赶往茅屋之外想要探个究竟,刚来到茅屋前就听到两个声音一前一后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你不能这样做。万丽娜救了王爷,对我们有恩啊。”
“万丽娜不除,终是后患。趁他跟徐子轩正你侬我侬的时候,杀了他以绝后患。”
“嗯?里面有一个人的声音似乎是张语格,另一个人似乎是张丹三。他们在密谋杀害少主?真奇怪,张语格并不像这种卑鄙小人啊?且在听听。”凑近耳朵,万建国希望能够探听到蛛丝马迹。
“太尉已经下令,绝不能伤害万丽娜。你让我动手,岂不是拿我做代罪羔羊?”
“哼,是又如何,莫以为我不知情,你暗中联络赵韩倩想要将她救出,又与刘炅然暗通款曲。怎样?你想要通敌叛国?别忘了你现在命在我的手上。杨韫玉还有其余的人,他们的生死皆在我的一念之间,我再问你一遍,你杀还是不杀?”
“这,遵命。”
“不好,我要赶紧通知少主。”转身时刻,无意间带动背后树枝颤抖。
“嗯,是谁?”一声怒喝,随即一道利气飞窜而出,贯出万建国胸口。万建国捂住伤口,气血翻涌,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走!”不顾伤势,万建国急急而奔,朝着竹林小居奔去。就在万建国离去后不久,茅屋的门缓缓打开。张丹三一脸阴笑的踏步而出,看着面前所留下的那条血路,喃喃道:“第一步,这是让你们反目成仇的第一步。莫寒,江南,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们整个垮掉的。哈哈哈哈”
竹林之中,万建国颤颤巍巍的行走着,身上的伤愈发的沉重。一步踏空,摔倒在地上,血溅染了周围的碎石与大地。
“我。。。我不能。。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告诉少主。”颤抖的手抓起一捧黄土,凝成了拳头。万建国死死的咬着牙,站了起来再吐一口鲜血,朝着前方走去。
翠竹居外,万丽娜正在与徐子轩品茗
。突感心中一阵郁闷,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看着碎裂的茶杯,徐子轩疑惑了一下,再为万丽娜拿起一个新的茶杯填上新茶。
“万郎,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心中有股郁闷感,可能是长久不曾活动,有些烦闷罢了。”正说着,门外响起一阵低吟,随即大门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未
及言语,身形朝着地上倒去。万丽娜颇为怒气的回头一看,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速之客。看清了面容,却是最不敢置信的面容。左手松开,新上的茶杯再次变为一堆碎片,万丽娜一跃而起冲到前面,将万建国抱住。
“建国,建国,你怎么样了。”
“少。。。少主。”
“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张。。张语格。。”
“张语格?他为何要害你?”
“少主。。。快走。。张语格要杀的其实是你,我只不过是暂时做了你的代罪羔羊。你快走。”
“先别说了,我先为你疗伤。”挥手运功,万丽娜欲为万建国疗伤,却被万建国阻拦。
“不。。不用了,我自己明瞭,我已经大限已至。少主,你先听我讲完。张语格这个人不简单,你千万要沉住气,不能因为一时之怒去找他报仇。否则你将会面对江南所有人的攻击,你一定要离开,回到紫荆,找老爷。这。。。这个给你,这是你与少主母的定情信物,当**将它失落在小镜湖里,我将它找回来了。”
半锭白银,象征着当初情窦初开的两人的情谊,现如今更象征着生死之交的兄弟两人的情义。万丽娜颤抖着手,将白银拿在手里,颤声道:“建国,我不知该如何偿还你的恩情。建国。”
“傻。。。傻兄弟,你早已经偿还过了不是吗?还记得吗。。。那次大火,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经。。额,噗”鲜血溅洒,万建国气息更弱,气若游丝,已经到了回天无力的地步。
“那,那只不过是。。。。”还未出口的话语,被一只手盖住。万建国欣慰一笑,摇摇头接着说道:“少主。。。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事。不是赚了多少的钱,也不是有了多少的名,而是。。。而是有了少主你这个兄弟。我满足了。。。哈哈哈。。。我满足了。”轻抚脸庞,万建国最后凝视着自己这位生死挚交,头微微的侧了过去。抬起的手也慢慢的落下,撞在地上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声响。纵有千言万语,奈何苍天不许。说不尽的话,只如拂过衣袖的清风,撲人淚颜。握在手中的白银,更使人凭吊死者深情。
“建国啊!”滴滴热泪,洒落在不在睁开的双眼之上,紧紧抱住,感受着逐渐消失温度的身体。
为何苍天如此残酷,为何天道如此无情。万丽娜不知,不解。仰天长啸,威能动容天地,但却叫不醒怀中已经离去的人。风云共泣,洒下一场磅礴大雨,风雨之中,一道孤寂的背着抱着怀中的遗体慢慢起身。徐子轩想要握住万丽娜的手,劝他不要太过伤心,却被万丽娜一手挣开,抹了抹万建国脸上的水珠朝前走去。
“走,我带你回家。”家,家在何处?负气离开的万丽娜,在竹林之中徘徊。万建国的故乡在何处?他所希望长眠的地方又在何处?茫茫大雨,淋湿了身体,却淋湿不了那段迷茫。这个时候,万丽娜背后撑起了一把伞,盖住了他的头顶,徐子轩默默握住了他的肩头。
“家,回家。哈哈哈哈,天大地大,何处是你的家,建国。错,我错不该将你带在我身边,我错不该让你陪我来这里。哈哈哈哈哈,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建国。。。建国。”
“人死不能复生,万郎,你不要太过于自责了。死者为大,先让建国入土为安吧。”万丽娜点点头,看着面前的大地。微微凝神,内元饱提,九梵圣气笼罩全身。随即周遭浮现无数金粉,朝着右手流窜而去,汇聚在手掌上凝成大卍金印,佛门圣招再现尘寰。
“莲花圣气开天光!”一掌落下,武侯之威尽显无比,坚硬的大地被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黄沙飞扬,万丽娜反手一卷,袖袍收尽尘土。随后看着怀中那已经长眠的兄弟,摇摇头,一边默念着佛经超度亡灵,一边将万建国的尸体放在深坑前慢慢的抛了下去。
“混沌来,黄土埋。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我答应你,只要万丽娜活着一天,我一定要他张语格付出代价!”愤怒的心情,紧握的双手,万丽娜回首看了最后一眼,一挥手,劲风席卷而起,将两侧的黄土吹飞落下,掩盖了深坑。
“万郎,我陪你一起去。”知晓万丽娜下一步要做什么,徐子轩拦在
身前道。她并不清楚万建国说的是否属实,但她知道万丽娜现如今前往城里绝对会引发一场大战。
“此去生死难料,你并非西南的人,没必要跟我一起去送死。我已经失去了建国,我不想你再有差错。”
“无论生死我都要和你一起去,我要看看我朝夕相处的人是不是卑鄙小人。我更要为建国亲手讨回这笔账。”
“子轩!”万丽娜握住徐子轩的肩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傻事。徐子轩淡然一笑,抬起手握住万丽娜的手慢慢的将它放下。拉着他朝着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