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概括着，用最简短的话将事情始末由来，一五一十地跟杜城说清楚。
“不是，你说她自己一个人把曹栋给···行吧，这个我信。”
杜城是面向着沈雨的，他说这话时，瞅了一眼坐在车子里的沈雨。
对方靠着车座，像是翘着腿，一直看着他们，注意到他的视线就弯唇而笑。
第三眼，杜城敏感地觉得有点诡异，硬生生地转变了口风。
他敢肯定，这个诡异不是因为她旁边坐了个要死不活的曹栋，而是她本身带来的。
不排除对方自小被送到武馆之类的地方学习武术、力气大，有一人将曹栋撂倒的可能。
家长有这样的觉悟，她自己也好好学，挺好的。
第一点，杜城信了，第二点，他不信。
比当初沈翊靠着整容前的脸、模糊至极的图、头骨等东西画出人像还要不信上数倍。
是，有些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可以借助包括药在内的外物，刺激或是让病人放松，说出心里话。
但跟沈雨在半分钟内，让一个心神紧绷的罪犯像是完全失了神似地有问必答，完全不是一个程度。
“要真像你说的这么神，等我们查清楚她的资料，干脆把人请到警局，轻轻松松就能···”
“我明白了！”沈翊脑子乍明，打断了杜城的话。
“你明白什么？”
“她能催眠，让人说出真话，那是不是也能控制人，让别人做出违背自己意志的事？”
杜城额头上冒出了三个问号：“要是我在你耳边一直念叨，日积月累地，也能影响到你。”
不，不是这样的。
杜城说的是影响，他说的是控制，不知不觉地控制，甚至是···
诡异之事，眼见为实，沈翊没想过要说服杜城，自个发散着思维想象。
杜城只觉得他越想、越说越离谱：“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这些废话了，回去吧。”
“不是你先问，我才说的？”
沈翊疑惑，杜城语噎。
紧接着，沈翊语速极快地说：“我也很震惊，但这确实是真的，这人叫曹栋，年39，家住····”
除了名字，曹栋的其它消息杜城都没跟沈翊提过，在此前，沈翊除了长相，其它都不该知道的。
杜城对着手机上曹栋的资料，基本没错，至于别的细致之处，等审讯过后，就能确定有没有问题。
“这些都是她问的？”
沈翊点头：“我没必要骗你。”
杜城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一开始，他也是对沈翊嗤之以鼻。
理性来思考，他不信沈翊的主要原因是私怨，他跟沈雨初识识，并没有什么私怨。
又不是神神鬼鬼的，或许可以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只是他不了解罢了。
当然，要某天他眼见为实地真见了鬼，肯定也是得信，重塑自己的世界观。
“两位警官，谈好了？可以走了吗？”等了有一会儿时间，沈雨出来催促。
“可以。”杜城上前，拿出自己的证件，“我叫杜城，是北江分局刑侦大队的。”
“沈翊。”沈翊也是在这时，才自我介绍，“北江分局外聘专家，画像师。”
沈雨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诧异的，看了沈翊一会儿，才道：“我叫沈雨。”
沈翊怔住。
杜城眨眼，左右来回打量这两个名字相近的，忽然有种她俩长得有一丁点儿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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