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黑鸟也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它激动地拍拍翅膀，“以后不用心惊胆战地过日子了！”
“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伤害你啊。”
“可是前些年没惹他的也被抓去折磨了，取内丹了啊。”
黑鸟歪着脑袋，黄鸟噎了噎，转而说：“你声音再大点，他听到说不定把你抓去炖汤，再把我们的蛋拿去煮了吃。”
黑鸟闻言心下一悚，忙闭上了嘴，不久后开始劝莺黄色小鸟搬家。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都住几百年了，不想搬，要是在搬家途中遇到危险怎么办。
有一点交情在，它们在这里比到其它地方安全多了，这里可没什么人或者妖敢来找麻烦、打架。
外面的两只小鸟在妖精打架。
回到山洞里的离仑，在洞口布置好结界，将被他关了一天的碧瑶给放出来。
离仑你看，这里都没变过，以后我们就继续住在这里，等腻了再寻个你喜欢的其它地方，像以前那样。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揉了揉碧瑶的脑袋，脸上带笑，语气温和，碧瑶心情很复杂。
她环视了一圈，是跟她上次到时差不多，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出什么。
他这些也会时常到这里吧。
能在三百年来保持成这样，其实很不容易，碧瑶坐到了铺有虎皮毯子的石床上，双手撑到两边。
碧瑶阿厌呢？
离仑别提那些不相干的人。
他做到碧瑶旁边，拿起碧瑶的手，一根一根地把玩着，又慢慢与她十指紧扣，脸上挂着微笑。
一时间，碧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用力抽回手，躺了下去，用后背对着他，无声表示对他的抗议。
离仑也没生气，只躺到她身后，用手紧紧环过她的腰，把头搭在她肩膀上，温声细语的。
离仑总归是幻境，他又不会真的死，瑶儿别同我置气了，嗯？
幻境？这话的意思是，他信她的话了？碧瑶转过身来，问离仑。
离仑我信。
碧瑶那我们现在就出去。
离仑我还不想离开。
他微微笑着，碧瑶定定地看着他，而后像是泄了气般地。
碧瑶你能不能不要同我说谎。
离仑我知道你是真实存在的，也是真的···真的信你。
是吗，碧瑶抿了抿唇，问他。
碧瑶你爱我吗？
‘爱’这个词，对离仑来说其实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陌生奇怪感觉。
他没想这种词，也不太能理解它的。
突然被问什么爱不爱的，他懵了好一会儿，想了好久，才可以回答碧瑶的问题。
离仑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日日夜夜和你不分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有数不尽的欢愉，我的情绪会被你的一举一动牵引，我最喜欢你对我笑，看到你跟别人比我好会不舒服，你不见了会很气愤、难受、想杀人···你觉得，这算爱吗？
算，当然算了。
碧瑶你爱我，那你为什么不能为我不问理由地结束这虚无的幻境？
有什么理由不能说出来呢，离仑想，是因为朱厌吗？出去之后，她还会是他的吗？
在朱厌出现那刻，他心里便骤然产生了一种危机，对方被他打散也没消减一点。
所以即使他信，也不想出去，不想面对一个未知的自己、地方，以及可能会变一个模样的她。
离仑那你呢？
现在轮到他问了。
离仑出去之后，也不会变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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