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严×经纪人贺🫧
娱乐圈里谁谈起严戏都忍不住说厉害,造物主有时候就是不公平的,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耐看的地方,原本这样模样的人其实是不太适合做演员的,毕竟演戏这个行业太过特殊,作为演员最基本的就是要贴合角色,他们随时都要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就是这样人,在出道两年后就拿下了影帝的奖杯,锋利的气质被他在每一个角色里中和,变成了最贴切的模样。
拿下影帝后各大品牌方纷纷找上门合作,毕竟严戏所处之地,就是流量爆发口,往哪一站,哪就能生钱。
但人总不是一帆风顺的,严戏在做演员之前是走音乐这卦的,写歌作词作曲都会,奈何没一首火的,偶尔在酒吧唱唱还行,真要在音乐圈闹出点火花,那远远不够。
贺影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他的,手底下带的艺人因为恋爱塌房,公司直接进行了雪藏,之后也在没有机会露相荧幕。两三年的努力都白费了,也只能借酒消愁来缓一缓。
灯光迷离之下,敲着架子鼓的手好看极了,拨弄吉他的时候更是勾人,贺影扔了酒杯,跟着严戏到了后台休息室。
“歌不错。”贺影倚靠在门框上随口夸着,严戏把吉他小心翼翼地放好,转身看这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不明所以地与之进行眼神对视,他主动张口:“有什么事吗?”
小烟嗓还挺好听的,贺影浅笑了一下,眼睛无比赤裸又直白地审视着严戏,从头到脚,足足看了有一分钟。
就在严戏有些忍不住要轰人的时候,贺影摘了帽子随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火吗?”
没人不想,做这一行的,谁不盼着出头。
严戏跟了贺影,签了公司,说好的音乐之路到手的合同却变成了演戏,后者闹着要解约,贺影也不急,松了领带敲着合同说道:“违约金你目前还赔不起。”
严戏红着眼睛看他,委屈又气愤:“骗子。”
跟着骗子开始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演员之路,上课,练习,观摩,请教,喝酒,应酬,严戏就这么跟着贺影,两人苦哈哈地过了一年,这一年里只靠贺影那点跟着前艺人得到的红利,一切开销都由他来,硬是没让严戏花一分钱。
深夜两人累了一天,挤在一张床上,上了一天表演课的严戏嗓子都哑了,问贺影什么时候是个头,后者也累的不行,闭着眼睛回话说:“快了,快了。”
严戏又问钱还够不够了,贺影说紧巴一点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严戏侧身离贺影更近了一些,和他商量:“要不表演课换一家上吧,这个实在是太贵了。”
虽说刚开始严戏对贺影恨地不行,但这么一年相处下来,再怎么说也有了感情,当初不光他签了合同,贺影也和公司签了协议,两人双双卖身,除了硬着头皮走下去,别无他法。
“哥舍得给你花钱,好好学就行。”贺影疲惫地翻了个身,顺手摸了摸严戏的头,睁开眼睛,黑夜里漂亮的眸子清亮地很,笑了一下对严戏说:“等出头了,你得十倍给我。”
努力了两年,基本功打扎实了就开始跑剧组,没资源和人脉,贺影就去求,为了一个没几秒的小角色喝到胃出血,严戏抱着他哭说不要了,贺影擦擦嘴仰头把药吞了,告诉他多狠一点就少苦一点。
辛苦奋斗的时光里两个人不是没吵过架,最凶的一次当属贺影带着他谈的某次合作,资方实在太恶心,话里话外暗示要贺影陪睡,酒一杯杯地灌,原本只是夹菜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贺影的腰上,虚伪地说,好的经纪人应该全身心地为艺人服务。
严戏掀了桌,骂人恶心,贺影还想着圆场安慰,直接被严戏拖回了家:“你不觉得恶心吗?”贺影也委屈,他当然觉得恶心,可要是忍耐能换来严戏的好前途,他能忍,倒不说真的陪睡,但牺牲一点色相也无妨。
可严戏不愿,两人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严戏第一次见贺影哭,见了眼泪立马熄火说错了,说自己以后都听他的,贺影呜咽地说不出话来,严戏就抱着他哄了好久,说以后会听话的,但这样的合作贺影绝对不可以谈。
总算到手一个好剧本,名导名编,从剧宣时不被看好到火遍大江南北,严戏成为那一年杀出来的黑马。一夜之间他的名字为人所知,粉丝暴涨,资源塞到手软,二十岁的少年成了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新宠儿。
由于本就出众的外在条件和过硬的演技,剧本络绎不绝地找上门,那部剧也如愿获了奖。那晚严戏捧着奖杯回到家时,主动把工资卡交给了贺影:“哥,十倍奉还的报酬。”
贺影本来还挺开心地喝着酒,闻言一愣,眼神里的柔光散去,冷冷得看着严戏:“急什么?要和我散伙?”
后者被说的一愣,仰头看着眉目阴沉的贺影,这人从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严戏骤然有些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小孩子,一下就被贺影吓到。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严戏慌张地解释,不小心打碎了高脚杯,落到地上的碎片划伤了他的脚腕,不严重,严戏也没在乎,可贺影一下子就看见了,蹲下去拽他的脚腕。
昂贵的西裤沾了血,贺影懊恼不已,怪自己脾气冲,严戏看着他温柔地给自己包扎,不敢多言,生怕自己说错话又惹得贺影不快,毕竟他这个经纪人偶尔有点阴晴不定,说温柔也温柔,但疯起来也可怕地很。
“工资卡我不收,什么时候拿了影帝再来和我谈条件。”贺影淡淡说着,把纱布系了一个蝴蝶结。
严戏眼皮微垂,看着贺影白皙漂亮的手,这双手给他做过饭,洗过衣服,摸过他的头。也在枯燥无味的生活里开车带他上表演课,酒场上拿着高脚杯给他谈合作,夜里回来挑着质量不行的剧本,稍微好一点的能被贺影看上两三遍。
那双手真好看,如今搭在他的脚腕。严戏感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眸色沉了几沉,忍不住抓着贺影的手:“哥,到时候什么条件都行吗?”
贺影没抬头,拨弄着沾血的棉棒,低低嗯了一声。
又一年,在参演顶级名导的电影时,严戏作为男一,获得了影帝。
一模一样的场景,不同分量的奖杯,严戏攥着那张卡给贺影,后者却笑了笑说用不着这么多,他不接,只转头喝酒,酒没喝完眼睛就红了,话还没说泪就先掉了。
“哥,答应我的那个条件,我现在可以兑现吗?”严戏边擦他的眼泪边问,贺影吸了口气,心里骂自己矫情,嗓子有些沙哑地朝严戏开口:“当初本就是逼你,但好歹现在有了好好结果,怪不怪我也就这样了。”
严戏拿过贺影手里的酒,一年下来沉稳不少,也不会因为贺影的几句话就慌张地打碎杯子,此刻更脆弱一点的人好像变成了他的经纪人。
“哥,好结果是你给我的。”严戏单膝跪在贺影腿前,精致的妆发还没卸,耀眼夺目地像王子。
他抱住贺影的腿把下巴垫在上面,仰头看着眼睛通红的大经纪人:“哥,我就一个条件,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原以为会得到散伙的消息,却莫名其妙被告了白,贺影泪还没来及擦,就被严戏吻走,虽是当了影帝,可在他面前还是个弟弟,见他不答应便又开始着急,这些年摸爬滚打的沉稳每每在贺影这里就看不见半点影子。
“哥,你说话啊……”严戏有些慌,吻了几下便停了,没得到答案,他再着急也不敢再有所动作。
泪干了,贺影才眨眨眼回神,严戏就立马抱住他说喜欢,说爱,说永远。
大经纪人见惯了娱乐圈的谎言和虚伪,自知真情最不可信,可他看着严戏望向他时一如既往深邃的眸子,偏偏倒映着一汪真心和爱。
终是一报还一报,他把人骗过来,自己却栽到了这人手上。
不过,当初他用的是算计,盘算的是利益,如今这人给他的是爱,许诺的是未来。
“工资卡我收了,给你保管一辈子。”
贺影低头,吻住了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小影帝,他生命里最珍贵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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