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灿“不必送了,外面下着大雨太潮湿,你身体不好,小心惹了风寒。”
权灿拒绝了想要送自己离开的贺峻霖。
贺峻霖“好。”
刘耀文“陛下。”
刘耀文撑起伞从书房门口接过权灿。
“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算了吧。”
权灿看了看被雨水打落的桃花,心中满是遗憾。
权灿“走吧。”
刘耀文“是。”
贺峻霖“臣恭送陛下。”
贺峻霖双膝跪地目送权灿离开。
正当权灿准备踏上马车之际,突然间,他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丁程鑫“陛下!”
权灿慢慢转身,目光所及之处,只见瓢泼大雨中,丁程鑫正跪拜在地,虔诚地叩首。雨水如注,仿佛为他的虔诚洗礼,而他的身影在这漫天的大雨中显得格外坚定。
丁程鑫“请陛下带我走吧!”
权灿凝视着跪在他面前的丁程鑫,尽管心中涌动着不舍与渴望,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
权灿“朕很早就同你说过原因吧。”
丁程鑫“小人知道陛下不愿意信任小人。”
丁程鑫“那么小人愿意告诉陛下一个秘密。”
丁程鑫“小人本名不叫丁程鑫,小人本名是………”
丁程鑫“游思铭。”
原本低头叩首的丁程鑫,突然抬起头望向权灿。他的眼里似乎泛着泪光,让人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刘耀文“!!!”
与刘耀文的震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权灿显得异常淡定。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刘耀文,后者立刻向他解释起来。
刘耀文“游家是太子党羽,十年前被灭了满门。”
刘耀文“而游思铭正是游家大公子,按年龄来看的话,应该错不了。”
权灿仔细地从上到下审视了丁程鑫一番,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走向他。她优雅地蹲下身子,与丁程鑫平视,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他的双眼。
权灿知道自己最喜欢他这双眼睛。
权灿“我就说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权灿“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你这身气质。”
权灿“原来你是前朝余孽啊,十年前的漏网之鱼?”
权灿故意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嘲笑着丁程鑫的无知和愚蠢。然而,这些尖酸刻薄的言语并没有让丁程鑫退缩,他的目光依然坚定而执着。
权灿“为什么?”
权灿“你知道前朝余孽的后果吗?”
丁程鑫“小人知道。”
权灿“那是为什么?”
丁程鑫“小人知道,陛下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小人。”
丁程鑫“所以小人愿意把命交给陛下,授之以柄。”
丁程鑫“小人恳请陛下信任小人,让小人到陛下身边去吧。”
他再度叩首,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权灿“你知道吗,像你这种人就该夹着尾巴苟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到朕的面前,还妄想到朕的身边来。”
权灿“你确实说的感天动地。”
权灿“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甚至你的全族都是朕下令诛杀。”
权灿“你就算告诉了朕你的身份,你以为朕就会放过你吗?”
权灿“你真的以为朕会将你这种有世仇的人放在身边吗?”
还是一样冷漠无情就像当时在桃园丁程鑫满心欢喜的与她相认可换来的还是权灿的弃如敝履。
丁程鑫“成王败寇,是父亲他们选错了。”
丁程鑫“小人对陛下没有任何怨言。”
“冥顽不灵!”权灿在心中暗骂道。
权灿“这么迫切,反倒显得你更可疑了。”
权灿“或许你真的不是宋亚轩的人,但你想到朕身边的原因不会是想报仇吧。”
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扫过眼前跪着的身影,夜晚的寒风夹杂着细雨无情地拍打在丁程鑫的身上,每一滴雨水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头。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只有孤注一掷,才能改变命运的轨迹。
丁程鑫“遇见陛下的那几个月是小人最幸福的时光。”
丁程鑫从衣服中掏出一张已经折的皱皱巴巴的纸,权灿打开后瞬间耳边呼啸的风,打落在伞上雨滴声都听不见了,只听的见眼前人那颗砰砰跳动的炙热心脏。
或许也是自己的。
那是丁程鑫第一次给她画的相。
丁程鑫“陛下让小人销毁,可小人出于私心还是保留了这一幅。”
丁程鑫“小人总是想着……”
丁程鑫“总是想着……若是小人有一天看得见了,小人一定要看看您的模样。”
丁程鑫“所以这幅画一直留在小人身上。”
权灿“所以你在见朕的第一面才会认出朕来。”
丁程鑫“是。”
丁程鑫突然察觉到身上雨点的敲打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只见权灿正温柔地凝视着他,手中的雨伞恰好挡住了落下的雨滴,为他撑起一片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