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
狙击室里,留着银色长发的男人架着狙击枪,如鹰隼般的墨绿色瞳孔里满是冰冷和凶残。
随着一声清脆的“砰——”,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人形靶的眉心位置。
“琴酱——”
听到背后响起那熟悉的呼唤声,银发青年站起身来,一回头便被热情地拥了个满怀。
天羽幸语气里满是笑意:“好久不见。”
“嘿,好久不见啊。”琴酒随意地问候着,“你的那个实验项目已经收尾了吧,之后还打算继续留在研究院不?”
天羽幸小声说:“那个……我想去日本读警校。”
“不许去!”琴酒眼神冷了下来。
天羽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可是先生已经同意了。”
琴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硬生生地把他怼到墙边,语气严肃且带有一丝愠怒:“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花样?莫不是还想再去当卧底不成?”
“当然不是!”
琴酒冷笑着发问:“先是FBI那帮家伙,现在又扯上警校的人,舍西亚尔,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天羽幸沉默了。
琴酒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不容置喙:“去格斗室。”
天羽幸喉头滚动了一下,有点想说不,可当他迎上琴酒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时,终究还是勉强挤出了个“好”字。
完了,琴酱生气了。
自由搏击室里。
俩人打斗起来干净利落,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狠辣,直奔对方要害而去。拳脚交加,迅疾如风,速度快到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残影。
天羽幸的力气很大,但是琴酒的速度更快更灵活。
天羽幸被琴酒突如其来的一记膝撞命中了小腹,身体瞬间一趔趄,接着便失去了平衡,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琴酒冷声说:“起来,继续。”
天羽幸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琴酒在惩罚他。
他每次惹琴酒生气的时候,都会被琴酒这样惩罚。
在第n次被琴酒狠揍到趴下后,天羽幸像一块破布一样瘫在地上,指尖都抑制不住微微发颤,感觉全身上下疼痛难忍,仿佛骨头快要散架了似的。
他喘着粗气说:“不行了,我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天羽幸有些委屈的喊道:“欧尼酱……”
琴酒眸色微动,沉声问:“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是因为我背着你让先生答应了我去警校的事儿,对吧?" 天羽幸稍稍停顿,压低声音轻声道,“可我还是搞不懂,你为啥会因此生气呢……”
琴酒墨绿色的眼瞳中充满了狠戾:“警察可不一定都是什么好人……你忘了上次FBI的那个变态?”
天羽幸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说:“琴酱,那不过是个意外而已,而且那个家伙已经被我解决了。你总不至于就因为这事儿要让我在研究院耗上一辈子吧?”他进一步调侃道,“我发现你对我的掌控欲越来越强了哦。”
琴酒半屈膝地趴在地上,一把掐住了天羽幸的脖子,手指正慢慢加力。
他凑近到天羽幸耳边问:“不喜欢我这样吗?”
控制欲强?
要是对这家伙不管不问,这家伙才会真的发疯吧……
命脉被掌握在别人手中,呼吸变得困难。
天羽幸身体颤栗起来,眼眶微微泛红,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但是他的嘴角却挂起了病态的微笑,眼神疯狂而炽热:
“我很喜欢。欧尼酱永远不会抛弃我、离开我,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对吗?”
极其渴望亲情的神明,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找到了自己独一无二的情感纽带,他会坚定地紧握这份在人间的牵绊,无论如何都不会松手。
琴酒松开了手,把他拦腰抱起,带去了休息室。
敏感偏执的小疯子。
也是被他宠坏的小疯子。
天羽幸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问:“所以,你不反对了吧?”
琴酒的脸色显得挺阴郁,他沉声说:“既然先生都已经点头同意了,我哪会有什么异议呢。不过,我可得警告你,千万记得别把自己往危险堆里扎。”
天羽幸连忙点头。
琴酒看着面前看似表面乖巧,其实本性疯批的家伙,不由得磨了磨牙。
舍西亚尔招惹变态的能力是真的强……
算了,他最近没事的时候还是去日本盯着吧。
组织的topkiller把他所有的耐心和柔情都给了他唯一的孪生弟弟。
天羽幸觉得这时候该换个话题了,便问朗姆:“最近那家伙还找你麻烦了吗?”
琴酒冷笑一声:“不用担心,他只敢搞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
只能说,随着琴酒在行动组中的势力不断扩张,他的权力日益增大,这让朗姆对琴酒的戒备和担忧也与日俱增,从而更加坚定了要除掉琴酒的决心。
同样,琴酒也想要朗姆去死。
毕竟按照正常情况来看,他弟弟可是组织未来接班人的不二人选,但朗姆这家伙可不会轻易对谁效忠,不如早点把他给解决掉算了。
感觉到琴酒情绪有点低落,天羽幸便从他那件黑风衣中掏出一根烟来,熟练地点燃后递了过去,并且冲他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容。
琴酒修长的手指接过香烟,眼神晦暗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