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的涓涓流淌中,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那场日本排放核废水的灾难,如同一把开启末日序章的钥匙。
起初,针对日本排放核废水,尽管各国对日本口诛笔伐,但随着事态淡化,谴责的声音逐渐淹没在了时光里。
在日本核废水刚排放的头五年光阴中,海边犹如电影慢镜头般,陆陆续续地浮现出各类濒死的海洋生物。
日本核废水排放后的第五个年头,世界各地的沿海地带涌现了大量畸形海鱼的尸体,整个沿海地区宛如一幅悲凉的画卷。
彼时,全球各地的科学家也纷纷奔赴沿海城市,建立科研基地,试图揭示这场生态浩劫的真相。
舆论也适时的,在网络空间中沸腾起来,网上很多人都分析,认为这种生物异变与日本排放核废水的行为难脱干系。
然而在这种铁证面前,网络上还是不乏有亲近日本的人,为日本的龌蹉行径作辩护之声。
海洋可以联通世界各个大陆的水资源,而排入其中的核废水可以随洋流脉动,悄然无声地向内陆渗透扩散。
踏入日本核废水排放第十年的门槛,内陆地区也开始出现大面积绿色植物的死亡浪潮,绿地绿植面积锐减,仿佛是大地被剥去了一层翠绿的外衣。
随着一系列环境恶化事件,人类死亡率攀升至历史的峰值,癌症患病率以惊人速度增长。
此时此刻,人们已无暇追究这一切的源头,是否源自日本的罪行。
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筹谋,为了争夺那宝贵的绿色资源,各国势力纷纷揭竿而起,全球都变得战火纷飞。
面对恐慌,世界各国人民都开始争先恐后的囤积纯净水源,同时,各大矿泉水品牌也借此大发横财,但唯独“龙夫山里泉”因为不是纯净水,就是裸露的湖里水,而不幸率先被淘汰出局,破产倒闭。
转眼来到核废水排放的第十五年,高科技武器在战争中的应用,加剧了地球土地荒漠化的步伐。
城乡间的矛盾在这一刻爆发,城市的天空被核废水降雨笼罩,原本稀疏的绿地更显凋敝;
而在农村腹地,得益于山林、山泉和地下水等丰富资源以及山体自然净化作用,绿色植被得以相对保全。
异变突驱使城市人群如潮水般涌向乡村,局部冲突大规模爆发。
同年,新生婴儿中出现了大量畸变病例,虽然他们身形怪异,却在体内孕育着一种未知的异能。
如今,步入日本排放核废水第二十年,世界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后,近七成较弱小的国家在战乱中消失殆尽,全球仅存的国家围绕山区尚存的绿植构建起三大联盟区。
而第十五年过后出生的新生儿们,体内产生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异能,她们成为人口骤减八成后人类的一线生机。
我,弓长张,一名四旬男子,在日本排放核废水前,刚好大学毕业3年,由于工作期间碰见了一些社会阴暗面,觉得社会太复杂、太心累而不愿再工作,选择回到农村过上了田园生活。
那时的日子是祥和而美好,我虽然失业在家,但天天都在上山下河、抓鱼摸虾,学习耕田,自学医术,上山采药,父母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姐姐们也对我呵护备至。
可惜,好景不长,异变突降,身边亲友因核污染及其连带影响接二连三离世。
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是一个体育生的原因,硬是撑过了这二十年的污染入侵与明争暗斗,到了今日,我们村只剩下我孤身一人。
幸得我国政府出手干预,才让我得以坚守在这片大山深处的村庄,不同于其他国家农村居民或被消灭或被迫逃离的命运。
纵然我国政府有力,然而当人获得了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力量,往往会肆意妄为。
那些新出生的异能孩子被国家集中到山区进行统一培养。
一日,政府工作人员带来了一户人家:一男一女带着他们的五岁异能小孩。
政府希望他们暂时住在我家,因为只有钢筋水泥的房子才能抵挡核废水降雨。
目前,政府正在紧急建设新的住所,但在完成之前,周围每户人家都分到了一家异能家庭暂住。
对于这个提议,我自然应允。
在我的四十年人生中始终受亲人和国家庇护,碌碌无为度过了平淡一生,但内心却对那些拥有异能者充满羡慕。
我热情接待了这家人,拿出了平时过年才舍得吃的烟熏腊肉款待,并翻出珍藏了二十年的老酒招待他们。
晚饭过后,趁着还未下雨,我领着五岁的异能小孩参观我的药草菜园。
在这片园子里,全是我种植的蔬菜和草药,带他来到这里,兴致勃勃的向他介绍着我的小天地,背身对着他,蹲在药草地里拔着杂草。
可是,奇怪的是,对于我的解释,那个孩子并未回应,像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当我转身准备查看他在做什么时,突然感觉双脚陷入泥土,越陷越深,直至额头露出地面。
那个五岁异能孩子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我:“怎么?这么喜欢这片药菜园子吗?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这样的房子你可是没资格拥有的。”
我竭力呼救:“凭什么!救命啊——救命——”话音未落,他抬手施展异能,将我深深嵌入地下,
可是,如果要置我于死地,并不需要深入五米,仅仅一米便足以害死我的!
原来,这是因为,这个时候,他的母亲寻来了,他不想让他母亲听见我的求救声。
顾文母亲走过来,询问她儿子:“顾文,看到弓长张叔叔了吗?预报说马上要下雨了,我来找你们回家,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动静。”
难怪那孩子要如此费劲地用异能把我就地掩埋。
顾文相当的虚伪,他一脸天真的回答:“妈妈,你肯定是听错了,弓长张叔叔带我看了会儿就走了,他似乎是很伤心的离开了。妈妈你说,那是不是像你说的睹物思人?”
顾文母亲似乎很怜悯我,牵着顾文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怜悯:“唉,真可怜,就他一个人了,也难怪……”
顾文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关切,作呕的作戏:“弓长张叔叔太可怜了,妈妈,我们要去找找她吗?”
顾文母亲看了看天色,一脸焦急,用轻柔的声音对顾文说:“天气预报说马上会有暴风雨,现在呢,我们先回屋里,然后,再通知政府弓长张阿姨失踪的事,好吗?”
顾文满脸乖巧答应:“好的,妈妈!”
母子二人朝着房屋方向渐行渐远。
而我,则被深深埋在了地下五米之处。
从最初的呼吸急促、心慌意乱,再到尽力深呼吸又快速浅呼吸,随后陷入无法呼吸的困境。
颈静脉肿胀突起,面色由红润转为青紫,手指和脚趾也一样变得青紫发黑,全身的缺氧令我心跳加速,血压升高。不久之后,随着缺氧加重,我的脉搏开始变得细弱无力,血压也持续下降。
最初之时,我还拼命挣扎过,但却如同困兽之斗,所有的一切努力,似乎都随着口鼻被越来越多的土壤堵塞,化为泡影。
绝望的情绪如同黑暗般吞噬着我,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像死了一样,双目缓缓合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突然间,我又猛地睁开双眼,瞳孔突然急剧扩大。
我自己能够感觉到呼吸衰竭,心跳也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完全停止跳动。
口中渗出鲜血,随着时间推移,血液不断溢出,沿着身躯流淌至脚底,在那里汇聚成一片暗红。
接着,血液继续向下渗透约50厘米,竟被一块看似玉质的石壁所吸收。
这块石壁吸纳了我的血液后,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异彩,五光十色,璀璨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