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走了,春夜暖潮浮动,温暖的湿气氤氲,空气里弥漫着不知名的果树木香。
广陵三月,春日柔山秀水,太阳带着暖软的光普照大地,天空万顷,大地灿烂宁和,“哈,哈哈,爹,你来追我啊!院子里传来嘻戏声“意意,爹一把老骨头,追不到你哦。”“小孩子就是有朝气啊!安母说,是啊安父答道。“爹快看,我这个蝴蝶好不好看。”安浅意说,哼,明明我捉的更好看,我捉的蝴蝶比你捉的大多了,宋冽说,哎呦,安浅应声倒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摔倒就爬起来啊,有什么好哭的,宋冽说,安浅意哭的更大声了。“冽冽啊,你带去京城玩玩吧乖啊,回来我叫你干娘你做桂花糕吃。”安父说。“那,那好吧,宋冽天奈答应。
不如以后给他俩定娃娃亲吧!安母带着笑腔说,我觉得可以,住得也近,家境也差不多,门当户对。说完这话两人都笑了。到了京城,叫卖声一片,形形色色的人在这说笑,做生意。
“拉紧我的手,这里人多,走丢了可就找不到了。”宋冽说。“嗯”,安浅意答到。给,宋墨送给安浅意一串糖葫芦,山楂又红又大,裹着蜂密,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安浅意一口咬下去,先是酸,蜂密化了后,一阵甜意传来,你不吃吗?安浅意看着宋冽说,宋冽答道:“女孩子家家爱吃的东西,我才不吃呢。”可看着安浅意那一脸享受的表情,终究还是禁不住诱惑,竟朝沈浅意的手中糖萌芦咬了一口,“啊,宋冽你赖皮,刚你说不吃,现在又吃我的,安浅意嘟着嘴说,“哼,我就尝尝味。”真是口是心非,安浅意无语。安浅意走着走着,被皮影戏吸引了目光,不禁看得入了神,一回头哪还有什么宋冽啊,人影都没了,安浅意急忙寻找,可都没找到,便找了一颗树蹲下,一边问路过的人有没有看到比地高一个头,身着绿衣的男子,这时,宋冽也终于发现身旁的少女不见了。边往回走,边向路人打听,这时,安浅意身前来了一个醉汗,浑身酒气,“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啊,走,小爷带你去吃好吃的。”本就胆小的安浅意听到这话一下就哭了,“你们在干嘛,”一个石子朝醉汉扔去,宋冽挡在安浅意面前,欺负弱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呦,你小子还想来个英雄救美,毛都还没长齐吧!给我打,就这样,一行人对宋冽拳打脚踢,直到宋墨倒在地上,才善罢干休。“你,你没事吧,都怪我,要不是我走丢了,你也不会受伤。安浅意摸着宋冽脸上的伤口,带着哭腔说。“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回家吧。“嗯。”
安浅意答到宋冽被安浅意扶着回了安家,哎,呦呦,这,这怎么搞的,你这么严重。尤其是险,又紫又胀,以后破相了就完了,浅意,快去我房问拿修复膏来,“好,”安浅意急忙跑去母亲房问拿药,你可得好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弄的,“都,都怪我,我走丢了被醉汉搭话,是宋冽救了我。”“唉,也怪我一时兴起,让你们两个小孩上街。”安夫叹着气说。这要怎么向宋家交代啊,毕竟在我们这出的事,那还能怎么办,过几天去宋家送点礼,顺便把他俩的婚事定了吧,眼看着咱女也快10岁了。耳边传来安父安母的小声嘀咕。吃完饭后,天色渐暗,宋墨提出要回家,安母安父也没多挽留,家住的进,沈母便提出叫安浅意送宋墨回去。到了宋冽家门口,安浅意说:“都怪我,害你伤这么严重。说着,安浅意的改错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宋冽用手抹安浅意脸上的眼泪,别哭了,都说了是小伤。嗯,安浅意抽噎了几声后答道。宋冽回到家后,便被宋母质问:“脸怎么弄的,是不是和别人去打架了?”没宋冽说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的,呵,你当我三岁小孩,接能摔成这样。”宋母说,哎,都说了是摔的。”吵归吵,宋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却马上从水房倒了盆热水,用毛巾擦着宋墨的脸,不疼吧!不疼,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宋冽幼年时,父亲便英年早逝,辛好宋父生前为人本分,不赌不嫖为人憨厚,还给家里留下了一笔财财,因此,宋家日子过得还算景气。宋冽知道他娘一人养他不容易,所以也很懂事,学术也好,家里的活也抢着干。
“看你脸伤得这么严重,”宋母关切地说,“最近几天就暂时别出门了,让人看见了影响也不好。”宋冽应声答应。这些天没见着宋冽,安浅意也像失了魂似的,失去了平日的活泼劲儿,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甚至安父新做的那只风筝,她也只是瞟了一眼,便无动于衷。这天清早,沈父、沈母早早地就把安浅意从床上唤起。
今天,我们准备去宋家串门儿,安父开口宣布这个消息。“没问题。”安浅意微微泛红的脸蛋上挂着笑容回应。她坐在镜子前,对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首饰犹豫不决,琢磨着到底戴哪个才好。这时,沈母催促道:“意意,抓紧时间,我们要出发啦。”“好的。”沈浅意最后选定了一支精巧的银簪,上面精心雕刻着一对凤凰,尾部垂挂着一颗熠熠生辉的珍珠,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光芒。终于到了宋家,两家大人开始谈论起了孩子们的娃娃亲问题。而此时,两个小家伙正在庭院里开心地放飞着安父赠送的风筝。宋冽脸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还留有一点淡淡的淤青。
月如银盘,时光匆匆,转眼间已是四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