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牧府忽然热闹起来,门庭若市。
一旁的茶水铺子,也是座无虚席。
“咱这城南地处偏辟,可这几日怎么瞧着多了好些人?”
同桌的人,打量了一番,凑近说道,“这些人都是来拜访未来的都管,就是城南的牧主管。“
“都管?”那人大吃一惊,“不是还有几日才是都管遴选?“
小哥瞥了眼那人,一边倒着茶水,一边开口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前几日,住在城南的牧主管抓住了葛家人!”
“葛家人?”
小哥提着茶壶走到那桌客人身旁,“就是早些年卖劣质沉水香的葛家人,全家被家主判了死罪的!“
见那人还是一头雾水,小哥叹了口气,放下茶壶,“还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立下此等功劳,拿下都管之位,无非是探囊取物。“
华浅起身从茶水铺子离去,嘴角扬起,“妥了。“
五日后,家主当众宣布牧主管成为新任都管,负责仲氏园一应事务的采买,统管各州、县主管。
而后,华主管以年老体弱为由,向家主告假,回乡颐养天年。
家主本是不允,但念及华浅日日担忧,便放华主管一家离去。
而葛延则被判斩立决,抄没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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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昏暗的牢房里,葛延背靠石床,面无血色,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一人身着黑色斗篷,站在门前,冷声道,“你可怨我?”
葛延轻笑一声,“不曾。”
“为何?”
他苦笑道,“东躲西藏,拖家带口,无处容身,我知道你定会护住她们。”
华浅缓缓摘下兜帽,“放心她们很好。”
“我自问藏的很好,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华浅垂眸一笑,“这也许是天意,我上辈子用这样的法子,害了她,这辈子就用这样的法子帮她。”
葛延眉头紧锁,“上辈子?”
“对,上辈子。”说完华浅便转身离去。
葛延费力站起身,挪步到栅栏,“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愿意的,你是在帮我?”
华浅停了下来,并未回答,只是笑了笑,缓缓带上兜帽,朝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