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点醒了华主管,他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的踱步到一旁坐下。
“那人本意推哥哥落井,佯装意外,显然不想被人知晓,但计谋失败,就算暴露也要取哥哥性命,所以“,华浅一步步走向华主管,”父亲想想,这些年您都树了那些暗敌。”
说完扯出一个笑容,“当然,我知父亲必不相信,是因为自己才让哥哥遇险,那便继续这般行事,狠辣果决,说不定下一个就是, 母亲。”
华主管抬手,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华浅脸上,“逆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华浅楞在原地,攥了攥手心,忍着脸上的火辣,冷声道,“父亲教训的是,或许下一个还是哥哥,毕竟这次也未能得手。”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仲氏园带的药材,全放到哥哥房中了,记得给哥哥用上,女儿这便回府,父亲不必相送。”
华主管看着华浅慢慢走远,深深叹了口气,整个人无力的向后靠去,(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下意识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谁想竟打翻在地,只剩下一地的茶水与破碎的瓷片。
华主管不由得苦笑起来,“好一个支离破碎!”可笑着笑着,眼眶却微微发红。
平日忙的脚不沾地的华主管,今日竟在前厅坐了半晌。
初秋的午后,略带暖意的阳光肆意的洒落,婆娑的风兀自拨弄着满地的树叶。
“夫人,那人传信来了。”千芷递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
华浅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何时送来的?可有人瞧见?”
“早上便送来了,他将信夹在暗处,无人发现。”
华浅点了点头,而后仔仔细细的查看信件,最终露出满意的笑容,“成了。”说完将信封又原封不动的装了回去,“千芷,好好处理。”
“是。”千芷接过信正打算出门去,却被华浅叫住。
“收拾一番,我们去趟牧府。”
牧府处在煌城的南边,又是前几月才来煌城,因而家主尚未给他安排新的府邸,仍旧居住在南城的老宅,一处僻静的小巷里。
不过片刻时间,两人到了牧府。
“华姑娘!果真是你!”牧遥还未走近便认出华浅,一边说着,一边从堂外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