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是十四楼的时间”,男巫的房间里摆着的日历清楚写着时间,“所以男巫应该是从2040年穿越回去的,但是为什么他会想去2010年呢?”
“还记得我们在七楼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吗?或许这栋楼里受时光机的影响,产生了三个时空也说不定。”
听到阮澜烛的猜测,萧春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电梯间走去,“回去睡觉了,明天再去七楼看看。”
提到回去,阮澜烛反倒有些不乐意了,今晚可是两人久违的独处时间,他伸手去勾萧春晓的腰,被人猝不及防从背后揽在怀里,萧春晓仰头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印下的阴影。
她甚至能够提前一步打断他的话头,“不准撒娇。”
阮澜烛不满的嘟囔一声,垂首掩在她的颈窝里轻蹭,柔软温热的部位外露,他的唇浅浅的贴在上面,感受着血液搏动的生机,颤抖的眼睑隐住秘梓的餍足。
男人的气息扑洒在颈侧,萧春晓被他身上法国情人的味道染了一身,浅淡的苦涩气夹杂着雪松、香草根,就像是雨后的树木林,沉稳悠远,而后涌上几分话梅似的甜腻,亲人的很。
萧春晓就像是背着大型树袋熊一样,行步艰难,她叹了口气,在他的怀里转了个圈。
踮起脚,蜻蜓点水般的吻撤离唇角,阮澜烛怔愣着眸色一沉,浑身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但总算愿意被她牵着走了。
电梯里,阮澜烛小动作不断,捏捏她的指节,抚摸着她腕上的小痣,好看的手挤开她的指间和她相扣。
缠绵的动作惹得她耳根腾上热气,让人把她松开,却被掐住腰牢牢锁在怀里,萧春晓泄了口气,乖乖的靠在阮澜烛的怀里,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精力胡闹。
从电梯里出来,萧春晓看见田燕的身影从浴室外的转角匆匆离开,紧接着之前在楼下被迷雾伤到了耳目的男人气冲冲的从浴室走了出来,“是谁!谁把我的蛋弄碎了!”
四顾之时看见萧春晓和阮澜烛,带着怒气走了过来,“是不是你们俩!”
男人穿着浴袍就大咧咧走了过来,残留着泡沫的头发十分狼狈,阮澜烛一手捂住萧春晓的眼睛,一手拍开他指着他们的手。
“我们俩刚从楼下调查上来,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们俩害你的意义在哪。”
阮澜烛冷冷的看向男人,不同于之前热心小伙的模样把人吓在了原地,欺软怕硬向来是人的劣根性。
“不过我们俩上来后,倒是看见了个人躲在浴室外。”
阮澜烛意有所指的看向田燕的房间,一个落单的,有可能害了他的,女性,男人此时可不在乎阮澜烛的话是真是假,他虽然是个新人,但也大概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急着拉一个人和他一起下水。
“他活不成了。”
阮澜烛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松开捂住萧春晓眼睛的手,俯首去看她荔枝核似的眸,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钝圆的外眼角眨了眨,清纯又娇憨。
萧春晓的模样说不上多么漂亮,但是在阮澜烛眼里,她就像是棵闪着光的青柳,哪哪都可爱,光是黑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模样就让他飘飘乎的快乐。
他伸出手捧住萧春晓的脸,拇指在她的下睫轻轻划动,离眼睛过近的触感逼出几分生理性泪水,湿乎乎的眼睛看着他,温和的像是长白山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