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春晓(肖春)那个孩子叫什么?
萧春晓看着他们无所谓的表情,一拳就砸了上去,她进入灵境后第一次觉得,反正是门内世界,是个允许暴力的地方。
“谁知道,他妈抱着他王子王子的喊,可能叫这个吧,本来就是他自己摔下来的,我家阿成又是未成年,当时调查的警官都没立案,你们难道还想给我们压罪名吗。”
此时,研究人员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根据萧春晓带回来的血迹样本,成功在数据库里匹配到了一名叫做“王子”的两岁小男孩。
王子是位单亲家庭的孩子,是他母亲一人抚养他长大,王子去世之后,他母亲就搬离了原住址,一直没有登记过新地址,所以警局这边调查不到她的位置。
萧春晓沉默的和黎东源对视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赫然是之前街区的那位赠花给他们的女士。
众人出门时,外面繁华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傍晚倍显阴森。
等他们来到房子前面,女人一副已经等候多时的模样,她轻声哼唱着,一边利落的剪下花圃中的玫瑰。
盛放的花朵漂亮极了,它是否会隐藏着那些黑暗。
稚嫩的孩子可怜极了,他是否会得到应有的待遇。
萧春晓(肖春)夫人,可以和我们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三月十号,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邻居家的小姐来给她送花种,王子当时正在午睡,稚嫩的小脸睡得粉嘟嘟的,她便放心的出了门拿花种,期间攀谈了几句,回来时孩子却不见了。
她吓坏了,发了疯似的找,她想着王子可能睡醒了,躲在哪个地方逗她玩,她撕心裂肺的喊,王子却没有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抱住她的腿。
她找不到的孩子,正在被三个小恶魔带到家里,从楼上抛下,他那么小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无助的哭泣,铁锹击碎了他的头颅,剖开了他的身躯,铲断了他的四肢。
“他还那么小那么小,我抱着他的时候亲亲他的脸蛋,他就会咯咯笑着来抓我的头发。”
“他死的时候怎么会比出生时还要小,我抱着他,乌黑的血染满了我的衣服。”
“没有人在乎我的孩子,没有人在乎……”
女人双眼落下血泪,她将手曲起,环抱着,仿佛王子就在她的臂弯里,她又开始轻声哼唱着,却是可爱的儿歌,“老麦克唐纳有个农场,咿呀咿呀哟,他的农场有些小鸡,咿呀咿呀哟。”
过门人多多少少已经见识过这几个小恶魔的狠毒,却还是不免为之一震,情绪感受深些的人已经轻声哭泣起来。
萧春晓(肖春)他们在这里吗?
女人顺着萧春晓指向的方位看向花圃,笑了起来,“是不是太便宜了他们一些?所以我希望能把决定权交给你们。”
周围的街道在快速褪去,变成一片赤红色的空间,里面有正在刺瞎同学眼睛的李成,高举着手扔下王子的张召隆,被逼迫着敲碎小孩头颅却获得了隐秘快感的马亚奇。
萧春晓率先出手踹飞张召隆,接下王子,惊恐哭泣的孩子在她轻轻摇晃的手臂里平静下来,她的泪倏地落在他的脸上,惹来他抓了抓她的头发。
“你不对他动手吗。”
女人出现在萧春晓的身后,略带蛊惑的贴近她说着话,萧春晓扭头看向已经平静站起身又朝孩子冲来的张召隆,再次一脚踹飞。
萧春晓(肖春)如果我动手,杀他们千遍万遍也不足惜。
萧春晓(肖春)但是错的真的只有他们三个吗?
萧春晓(肖春)对学生暴力行为不加制止的学校,对子女不予管教甚至掩埋事实的家庭,对案件不重视调查的警署,他们难道不该负责吗!
女人定定的看向萧春晓,“如果是你……”
周围的房子快速重构,正在殴打李成和马亚奇的过门人还没反应过来,众人已经回到了警局内,外面依旧是祥和的小镇。
过门人分作多批行动,黎东源带人审问李成的家人,收集铁锹以及李成家屋后的残留证据,召集知晓几人恶行的学生和老师,张叶快速在网络上布散信息扩大影响力,萧春晓则在准备越级信访。
张叶我们这样做,真的会有用吗?
萧春晓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但……
萧春晓(肖春)这个世界,一定有不黑暗的地方。
事态的发展要远远比她们想象的发展得更快,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镇上的案件,却反映出了整个社会所存在的问题,国家十分重视此次事件,不仅对学校和负责部门进行了全面问责,还设立了专门针对未成年犯罪量刑的法律,利剑护蕾刻不容缓。
被警署带走的那天,女人扭头看向萧春晓,露出一个微笑,就像是初见的那天,她在阳光下,说到心爱的花,笑意温柔。
女人送给她的鲜花变成青铜色的钥匙,大门出现在花圃的中间,萧春晓却趴在黎东源身上泣不成声。
萧春晓觉得自己虚伪极了,她明明恨不得将那几个恶魔杀上千遍万遍,她却要握着真正饱怀仇恨的人的手,教她看似正确的做法。
黎东源(蒙钰)因为她不止一个王子,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王子。
黎东源(蒙钰)她觉得无人在乎,但是每个人都在乎。
黎东源强硬的撑住萧春晓的肩膀,将她从濒临崩溃的情绪中唤回来,这是她的第八扇门,在场最受门内心力影响的就是她,黎东源懊恼自己的疏忽,她隐藏的太好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她被越拉越紧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