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笛飞声如往常一样来到店铺帮忙,但今天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他收起了那张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银子的阴沉面孔,见到每个人都礼貌地打招呼。
“管家,早上好。”
管家被笛飞声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就在这时,李相显从容地从屋内缓步而出。
“阿飞,今日心情不错啊!”
“嗯,我……”
笛飞声正欲开口,却被一个活泼的身影打断。
那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她轻盈地跳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相显哥!”
“烟儿来啦,请进。”
李相显绕过笛飞声,将慕雨烟带到了内屋。
“烟儿,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慕雨烟单手叉腰,眉心紧蹙,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意,沉声道:“一提这事我就来气,我爹爹说我天天往外跑,随后就将我关在了府中,我都要无聊死了,今天爹爹上朝不在,我就偷偷跑出来了,千万别跟我爹爹说。”
李相显轻轻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慕雨烟的额头,仿佛是在为她的调皮感到无奈,又似是某种亲密的暗示。
这一幕恰好被旁边的笛飞声捕捉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你呀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你爹不还是为了你好嘛,怕你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慕雨烟冲着李相显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李相显微微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慕雨烟的目光突然被门口的身影吸引,她注意到一位名叫笛飞声的男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相显哥,他看着面生,是新来的仆从吗?”
李相显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选择将目光投向了笛飞声。
此刻,笛飞声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
当察觉到李相显的目光时,他冷漠地转过头去,不愿与之对视。
“阿飞,你去将烟儿前几天定制的衣服拿过来。”
笛飞声轻描淡写地扫视了一眼李相显身旁的慕雨烟,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迈步离去,手劲不小地带上了门,门板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在宣示着他的不满。
“相显哥,这人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吓人。”
回想起刚刚笛飞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慕雨烟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相显看着笛飞声离去的背影,嘴角却微微上扬。
“没事,他不是坏人,只是今日我惹他生气了,哄哄就好。”
听了这话,慕雨烟心中升起了一丝疑虑,“他是什么人,还需要相显哥去哄?”
“我的心上人。”
当李相说出这番话时,他那双温润的眼睛里仿佛有阳光洒落,散发出一种特别温暖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笛飞声将衣服放在桌子上后转身就走,李相显急忙问道:“阿飞,你去哪?”
笛飞声头也不回的说道:“金鸳盟中有事需要我处理。”
“那我随你一同回去,正好出去散散心。”
笛飞声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诧异的情绪,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然而,他并没有将这份喜悦表露出来,而是默默地将其深藏心底。
“随你。”
李相显回到屋中收拾衣服,并嘱咐管家将慕雨烟送回慕府。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两人身上,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连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他们并肩而行,马蹄踏在土地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音,如同低沉的鼓点,为这压抑的气氛增添了一丝神秘。
“阿飞,慕老爷是养父的朋友,在养父去世后慕老爷对我很好,我一直都将烟儿当亲妹妹对待。”
笛飞声听到这个解释,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表情渐渐由惊讶转为喜悦,仿佛阴霾的天**然洒下了阳光,周围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李相显游手好闲的待在金鸳盟内,自从来了这就再也没有见过笛飞声。
今日饭后出来散散步,没想到金鸳盟太大了,一不小心迷了路,恰巧遇见路过的无颜和药魔。
“李先生,你怎么在这?”
“迷路了,不知二位可否给我引路?”
“当然。”
路上三人边走边聊,相谈甚欢。
“你们盟主以前都这么忙吗?”
无颜与药魔对视一眼,看了看四周,无颜压低声音道:“我们盟主以前总是游手好闲的,盟中上下的大小事情都是交给手下处理的,天天除了比武就是比武,是个纯纯的武痴,很是无趣。”
药魔也跟在后面附和道:“对,再这样下去我们盟主估计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
当话题转向笛飞声时,两人就像被解除了沉默的咒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他们一边吐槽着自己的盟主,一边倾诉着心中的苦楚。
令李相显惊讶的是,笛飞声的手下竟然如此风趣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