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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要课表的，你发给他们就行，他们给你转账，你就先收着。”

“课表？”牧四诚想起那张简洁版：“那个不是每个人都有吗？”

白六一语道破：“每个人都有的是第一张，第二张是我自己整理的只此一份。”

牧四诚想起令人眼晕的第一张表，一个念头滑过——果然还是没有人性的吗？

那么冗长的表格，真的有人能耐心看完吗？

“那我到时候转给您。”牧四诚道。白六盛汤的手一顿，向学生账户充钱，只能充不能取，有效避免品行不端的教官剥削学生。

岑不明他们多次被白六天价敲诈，自然不会让他再得到一分钱，以报之前白六漫天要价之仇。

“不用理他们，先吃饭。”白六稳稳地将乳白的牛肉羹放在桌上，坐在了牧回诚对面。

一顿饭吃得牧四诚飘飘欲仙，不知今夕何夕。

“长官，您手艺真好。”他豪不吝啬地夸赞。

白六却没没有多大表情变化：“去休息吧，很晚了，明天第一节是医术急救，你………”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道：“你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

牧四诚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就是学个急救措施，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他发了课表给三位上将，学生账户的余额变成了一个天文数字。

牧四诚暗暗舌——之前白六要价都这么高吗？不过课表是六个编队 一致的，其实还算少………吧？

白六回到卧室，打开了震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智脑——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陆驿站，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耐心和不重复不词穷的话。

“喻芙说让你去她那里检查一下。”

“是又出什么问题了吗？我记得自从那次爆炸发生后你就一直不太好的样子。”

“你出什么事了吗？记得看一下消息，不然我会被喻芙检查的。””

白六头疼地划了几十下才滑到底，消息还在一条接一条地冒出。

他额上的青筋跳个不停，回到：“不去，祝你活下来。”

界面静止了几秒，消息如潮水涌来，白六退出拉黑一通操作完毕之后，躺好开始睡觉。

基地的某个角落，陆驿站看着拉黑提示：“白六你怎么可以这样！”留他一个人去面对喻芙！

第二天，牧四诚被智脑设的闹钟叫醒之后收拾着下了楼。

桌上只有一人份的早饭和一张字条，字条上显示有早会，白六已离开。

牧四诚吃过早饭迈出门，同样的男声响起：“再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再见”。

Z星的军事基地为了区分理性与感性，同时促进理性与感性的正常交流互动，设制了专门的制服。

理性的服装是墨蓝色的，感性则是更为明亮的青蓝色。

第一堂课是室内授课。前六队在一个教室里，三百个人坐在一起，分编队落座，在宽阔的室内并不显得拥挤。

牧四诚去的还算早，随意挑了个第二排的位子。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他周围都坐满了人。

“你也是六队的？没在宿舍见过你呀。”打招呼的是601的老七，交际能力极强，打听各种消息，是个人形“万事通。”

他想了一下：“你就是来的最晚的那个？住宿问题解决了吗？”

牧四诚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点了点头。

老七伸出手：“我叫王政，认识一下？”

牧四诚握了上去：“我叫牧四诚。”

后几排的一个男生听到王政的问话，向这里看了过来。许帆推了推鼻染上的眼镜，眼中划过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