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和李同光成婚三年,虽说两人当初约定好要相敬如宾,但日子久了,杨盈对李同光也并非毫无感情。
只是杨盈对情爱并不敏感,还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和李同光同为任如意的弟子,彼此之间都把对方当作亲人。
直到那次,李同光不小心撞见了她沐浴,两人的关系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杨盈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几年总有人费尽心思想爬李同光的床,李同光对着这些人间尤物都能坐怀不乱,这点事算什么。
没成想第二天,就听到了李同光冲了半宿冷水的消息。 杨盈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李同光冲冷水无非就是因为那档子事,只是,以前好像也没有过啊?
杨盈蓦地想起昨晚自己在沐浴,李同光匆匆走掉的事来,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不会,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才去泡冷水的吧?
杨盈仔细一琢磨,李同光正值壮年,虽然对那些美人无动于衷,但时间长了,会不会憋出什么病来?倒是怪自己没注意,刺激到他了。
杨盈分析得头头是道,丝毫没有往李同光喜欢自己这方面上想。 所以李同光一开始躲着她的时候,杨盈没有着急,结果李同光迟迟没有恢复正常,杨盈终于忍不了了,于是强行堵住了李同光“兴师问罪”。
“李同光,你这些天为何一直躲着我?”
“没有……只是最近公务比较繁忙。”
“公务?国公大人要是不想见我,直说便是,不必编个理由来搪塞我。”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我没有!”李同光见杨盈似是生气了,连忙一把抓住杨盈,“我没不想见你,真的。”
杨盈被他真诚炽热的眼神看着,一时间竟有些语塞,被李同光盯了一会便受不住了,胡乱甩开李同光的手,有些羞赧的撇过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以后,别再无缘无故躲着我便是。”
杨盈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看见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颊,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大概,是喜欢上李同光了。
两人恢复了从前的相处模式,明了自己的心意后,感情自然是一日比一日好,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结果李同光突然从外面带了一个女子回府—— 那女子,和任如意有七分像。
杨盈知道李同光不会被皮相所迷,此女定是哪家派来的细作,可是爱是个很可恶的东西,它让杨盈偷偷地去看了看李同光和那个女子。
她看见,李同光小心翼翼地照顾那人,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珍重。 哪怕再相信李同光,杨盈也不禁会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刻,李同光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师傅?
那天晚上,李同光过来问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想问他,其实杨盈想问的很多,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那天,他们不欢而散。
后来,李同光被下药了,杨盈本想随心一次,却没想到李同光口中喊的不是她的名字。
她用力推开了李同光,同时也把自己的心推远了。
事后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起此事,两人的相处变得有些尴尬,结果不过月余,就传来了江南水患的消息,与此同时,李同光主动要求前往南方处理灾情。
杨盈知道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做局,她担心李同光的安危,想质问李同光为何不与自己商量,却被那人抱了个满怀,还附赠了满腔的爱意。
李同光那句“我一定会回来”有未竟之意,杨盈那句“我等你”又何尝不是呢?
李同光失踪的消息传来,杨盈比所有人都先知道,她在房中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便接手了李同光的势力,稳稳地镇住了朝堂。
她替李同光肃清了一切魑魅魍魉,然后在一个明媚的早晨,等来了自己的少年郎。
李同光回京后以光速打理好了一切,主要事务已经完成,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了部下。 之后李同光用一个月的时间,为杨盈重新筹办了一场大婚。
按理说,两人也是第二次成亲的人了,结果还是跟第一次成亲似的。李同光掀盖头的手还有些抖,看到盛装打扮的杨盈,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喝合卺酒吧,我这一天都未进食,饿死了。”
“是你太好看了。”
杨盈瞪了他一眼,而李同光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笑盈盈地看着杨盈。
两人喝了酒,李同光又叫人上了些吃食给杨盈,李同光在一旁看着,冷不丁冒出一个问题: “阿盈,那日你究竟为何拒绝我?”
杨盈拿点心的手一顿,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我还没问你呢,你那日心里想着的,恐怕不是我吧。”
李同光一惊,“怎么会,我分明喊的是你的名字!”
“胡说,我分明看到……”杨盈下意识想反驳,此时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当时并未听清李同光说什么,而“盈”和“意”这两个字口型差不多,极有可能是她……看错了。
李同光此时也明白了杨盈的意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随即一把横抱起杨盈,把她扑倒在了床上。
“李同光你干嘛呀,我东西还没吃完呢!”
“娘子,你这次可得听仔细了,你夫君喊的,到底是谁。“
李同光三次想要圆房,最后一次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