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刚要离开万府,就听见桑月和少商的声音:“万伯父!”
“万伯父,我们当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投奔你和萋萋阿姊了。”
“呃……两位女公子是哪家府上的啊,咱们认识吗?”
少商无奈道:“万伯父你就莫要再演了。”
“我看着有点眼熟,但你们是……?”
少商指了指自己:“嫋嫋”
“程少商,程家少商。”
又指了指桑月:“潇潇”
“陆桑月,陆家桑月。”
万松柏惊讶道:“你们是嫋嫋和潇潇?你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嘿嘿嘿,不用说,万伯父知道,一定是被你阿母打的,哈哈哈!”万松柏指着少商笑道。
“不过潇潇你是被谁打的啊?你阿父和阿兄们也不会打你啊?难道是你阿嫂们?”
“哈哈哈,没事没事,你们别怕,待我去和……”
不等万松柏把话说完,桑月就无奈的打断他:“不是阿嫂们打的……”
少商附和:“也不是阿母打的。”
“不过为何我们挨打了,万伯父如此高兴?”少商幽怨的看向万松柏。
“不不不,只是一时没认出来。”万松柏狡辩道。
一旁的凌不疑走过来看向少商和桑月的脸:“哼~”
桑月顿时皱眉看向他脸上写满了“笑什么笑”。
“哼!”少商回了凌不疑一哼,又说道:“为什么哼,要笑笑出来便是!”
后面的梁邱飞听后直接笑出来,凌不疑皱眉:“你笑什么笑?”
梁邱飞狡辩:“我没笑。”
一旁的梁邱起面无表情:“少主公说你笑了你就是笑了。”
“哈哈哈,潇潇嫋嫋啊,萋萋正在后堂,不如你们先去找她,伯父正忙。”
“嗯!”少商点了点头。
桑月看向凌不疑对他说道:“表兄,我今晚就不去你府上了。”
“我要和嫋嫋在万伯父这住下,你就先回府吧。”
说罢似笑非笑的挽着少商去找万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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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抬头看向天空,一旁的梁邱起梁邱飞也看向天空。
万松柏见三人都在看向天空以为天上有什么,也抬头看起来
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后以为凌不疑不知道门在哪:“凌将军,门……”
万松柏还未把话说完,凌不疑就打断他:“我看这天色以晚,恐怕我府上也未备晚膳,既然小妹也在万府上,那凌某只有继续叨扰万将军了。”
不等万松柏反应,凌不疑就进了屋内。
“唉,凌将军……”
“这……”
梁邱起面无表情的开口:“可否打扰?”
万松柏立刻回答:“不打扰。”
梁邱飞:“哼!”
万松柏见三人都进了内室,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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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府
后堂
只见一雍容华贵的老妇端坐在床榻上,一旁稍年轻些的妇人正在给她喂药。
没错,这二人就是万老夫人和万夫人。
萋萋、桑月、少商三人正一声不吭的跪坐在下面。
这时,万萋萋打破沉默:“该死的王姈,下手也太过狠毒了!”
转头看向桑月和少商心疼道:“好好的一张脸,竟毁成这样……”
“我祝她……我祝她迟早满脸生冻疮!”
“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吧,待你阿母和你阿兄的气消了再说。”万老夫人开口。
桑月和少商开口道谢:“多谢老夫人。”
“萋萋上头的阿姊们都出嫁了,自她回都城以后整日闲散无聊。”
“你和你的小姐妹也该读读书写写字了。”
万老夫人看向萋萋。
万萋萋反驳:“写什么字呀,我要交少商妹妹骑马!”
“再说了,您看这桑月妹妹和少商妹妹的脸还伤着呢!”
“这字是用脸写的吗?”
“萋萋,你何时能够静下来读读书写写字啊?”
“你看看潇潇,虽然整日也和你一起打打闹闹的,但是她的功课可比你不知强了多少!”
“我可听说潇潇有着着都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大母也不求你能和潇潇比,只要你能同潇潇一般闲暇时读读书写写字就行!”
桑月听后弱弱开口:“老夫人,其实这名号多少是有些虚的,潇潇没有传的那么好,而且萋萋阿姊也很厉害的。”
万萋萋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好啦潇潇,你就不必为萋萋开脱了,在怎么样,你能有这名号已经说明你很用功了。”
萋萋开口:“大母,我如何能与潇潇比,她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她样样精通,简直就不是人!”
桑月:“……”
桑月苦笑不得:“最后一句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万老夫人听后简直是对萋萋无语,直接转移话题:“好了萋萋,把你身上那些石头摘了吧,都入夜了还满身叮当的给谁看呐,不嫌重吗?”
少商默默的摘下耳环。
万萋萋忽悠道:“大母不知道,如今都城就兴这般打扮!”
万老夫人无奈:“那你赶紧再找一个像你这般打扮的小女娘来,大母就照原样再给你打身这样的珠翠。”
“你要是找不出来,你就把这身赠与我吧!”
桑月在一旁内心腹诽:“把三公主拉来就可以了。”
少商开口替万萋萋解围:“我这一路上来兴许是太颠簸了,肚子许是空了,现在倒是饿的慌,可有什么吃食?”
万夫人听后对萋萋说:“赶紧陪少商和桑月回房用膳,顺便把身上的衣裳换了。”
三人见状直接起身行了一礼离开。
万夫人在三人离开后开口:“按少商这么多,她一言不合就与人打起来了,桑月为了她也与人大打出手,如此这般哪是名门淑女所为。”
“就算受了委屈那也有其他法子解决啊,何必如此偏激粗蛮?”
万老夫人问道:“那你说用什么法子解决,既能出这口恶气,又能不伤和气,还能为姐妹讨回公道。”
“可以先告知长辈啊。”
“少商阿母当时就在场,也没见她替女儿讨回公道出这口气啊!”
“而且如果以陆家的势力出这口气到时必会被传成仗势欺人!”
“那何必非要出气,忍下了不就成了。”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没了这口气行尸走肉尔?!”
“倘若陆将军和程将军也是明哲保身忍气吞声之人,你以为我会让松柏与他们结拜吗?”
“乱世之中,不能在紧要关头挺身为你抵挡名刀暗剑的盟友要来何用?!”
“君姑所言甚是。”
“萋萋像松柏,桑月像陆将军,少商像程将军,都是心胸开阔不拘小节之人,择友不光是掏出颗心来就成,得会看人!”
“哎,我也是老了,这些话本来应该给孙儿说的,教他如何看人、识人,如今却在这里与你叨叨,啰里啰嗦。”
“新妇无能,不能繁衍子嗣,将军年龄不小,膝下犹空。”
万老夫人听后招了招手让万夫人过来:“你也别想那么多,管那么多,难说你就一定比我和松柏走的晚,两眼一闭万事不用操心。”
这时,一个婢女走来:“老夫人 夫人,家主饮酒大醉,先行在书房歇下,今夜不回后宅向老夫人问安了。”
万老夫人:“知晓了。”
“那凌十一郎也走了吗?”
“凌将军未走,说是今夜留宿客房。”
“他也喝醉了。”
“凌将军滴酒未沾。”
万老夫人刚想喝一口茶听到此话顿时将茶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