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没想到赵先生这么的，年轻、帅气。”这不是夸奖，口气倨傲。一个年轻未婚女上司手下的漂亮帅气下属，光是这样的组合就会在各种各样的口吻里，唱起不同调调的故事。

“客气，张总才是真正的事业有成，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赵荇不卑不亢，姿态谦虚，给足张城宇面子同时也不显得谄媚。但是显然张城宇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一个作惯了欺下媚上的中层人士，一有能够显摆自己威名的机会是断然不会放过的，“会喝酒吗？只要我这次回去反响好，这次合同就很快能批下来。”大早上的，也不是饭点，原本带点酒是来增加点情调的，结果倒好，成了敌人的武器了。

赵荇面上不显，“小酌怡情，今天有幸和张总来点也何尝不美？”赵荇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看就不怎么能喝，张总答应的很爽利。

这张城宇的酒来者不善，这酒刚到上，这次同行的副总就开始吆喝，“小赵和张总喝酒，是不是得先来三杯表示表示。”赵荇毫不推辞，连饮三杯，面不改色。其实装的，酒辣的要死，烧的胃要裂开。随着张城宇身边一串人排山蹈海地压酒，赵荇喝得也是丝毫不惧，学着那些老油条的口吻，摸索着他们的处事规则，开始捧杀式的反攻，说着让人身心愉悦的好话，戴着社交礼仪里最让人舒适的高帽，一杯一杯地给那些老头喂酒，还喂得他们高高兴兴的。

不知道是不是赵荇自己也喝大了，什么交杯酒，什么酒拳，什么骰子交际，他们想玩什么花样他就陪着玩，放得开，哥哥弟弟叫得爽，把一群老头灌得烂醉，哄得开开心心，难舍难分。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自己也喝得稀碎，但是是他一个人撂倒三个老狐狸，这是本事，不算吃亏，那些老头喝醉的样子可比他丑多了。

有点高兴，但他脸色很白，喝这么多没有吃什么东西，都快到傍晚了，他摇摇摆摆地去卫生间吐了个痛快。然后，不顾形象地趴在马桶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从胃里吐出来的血丝，松松垮垮，倒是有那些个纨绔子弟的神韵了。

花天酒地，不过一滩烂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