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的烛光昏黄而迷幻,透着一丝诡异。
“还不交代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太师椅上坐穿着玄色长袍的少年手持一枚棋子在把玩着,他脸庞白皙如雪,却又有些妖艳。一头雪白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身后,更衬得他整个人风华绝代、气势非凡。他就像是一幅精美的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找不到半点瑕疵。这样的少年，即便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会吸引无数女的子目光。
少年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烦，但却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显出几分慵懒之意来。
听到他的话，跪在他脚边的男子抬起了头，他满脸污渍，神情呆滞而痛苦。此刻听到少年说话，他的嘴巴动了动，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我……不知道。”
闻言，坐在太师椅上的少年眉心微皱，用折扇挑起赵逸的下巴，眼前的少年太过于妖艳。他的五官仿佛被雕琢成最完美的模型，尤其那双丹凤眼，狭长的眼尾微扬，勾勒出魅惑众生的弧度。
他轻启薄唇，语气平静：“你叫什么名字？”
“赵逸。”
听到这个名字，少年眯起了眸子。
“你和萧远宏认识多久了？”他继续问道。
听到这句话，赵逸愣住了，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似乎想到了某种可怕的事情。但仅是瞬间，那股恐惧就被惊慌所取代，他拼命摇着头，“我……不……认识。”
闻言，少年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容，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哦？你确定？”
他慢条斯理的说出这句话，声调不高不低，听着很温柔，甚至给人以错觉，仿若他不是在审犯人，而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可是跪伏在少年脚边的赵逸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哆嗦着回答：“是……是真的！我不认识他！”
听着他急促而惶恐的回答，少年终于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他将折扇合拢继续把玩那个棋子
“呵……”少年低笑了一声。
他走到赵逸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俊美的脸庞露出邪恶而诡谲的笑容，“不要再骗我了，因为，欺骗我的人——通常死的都比较快呢。”
听到这话，赵逸浑身一震。
少年蹲下身子，伸出食指，缓缓抚摸着他苍白而憔悴的脸颊。
“你知道吗？”他喃喃道，语气轻柔，宛如在安慰自己受伤的爱人，“每当有人欺骗我的时候，我总是特别的兴奋。因为，我总算遇到能够与我抗衡的猎物了啊……”
说完这句话，赵逸猛地睁大眼睛。他惊骇的看着少年，想要挣扎逃离，却已经晚了。
“噗嗤……”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溅了一地。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盯着男人，嘴巴微微开阖着，“你……”
“呵……”男人低低一笑，“不好意思，刚才一激动，不小心刺破了手……唔，这滋味儿，挺爽的吧？”说罢，他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我还从未尝试过杀人的感觉呢！”
“咳……”赵逸捂住手臂，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他抬头，看向少年那冰冷的神情，顿时心底升起浓重的恐惧感。他想跑，但是他的双腿早就失去了直觉，瘫软无法动弹。他不断的往后挪动着，眼底写满了绝望。
“求求你……饶了我……”
少年站起身，朝着他一步一步逼近。
赵逸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他紧张的咽着唾沫，喉结上下滑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宸王殿下，求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他连忙求饶道。
“嗯，我喜欢诚实的人。”少年淡淡的笑着，“既然如此，我就留你一条狗命，不过嘛……”话锋一转，他忽然变得阴森而可怖起来，“把这个药丸服下去。”
赵逸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少年手中的白色瓷瓶。他吞了口唾沫，犹豫片刻后，接了过来。
打开瓶塞，赵逸仰起脖颈就将里面黑漆漆的东西喝了下去。
少年坐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挂着的玉佩，眼神专注而深沉。他的手指修长而干净，十分漂亮，但是，这份漂亮却令赵逸感到害怕极了，仿佛那手指上缠绕着无数怨魂。
等待赵逸将药丸服下去，少年忽然开口道：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不要让宁王发现你的身份。如果有缘，或许今日我们还会再相逢。”
“是。”赵逸松了口气，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匆忙离开。
少年目送着他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真是蠢货。”
“王爷，宁王殿下来了。”
“知道了。”
少年说完这句话，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当他踏入前厅时，只见一位穿着墨绿锦袍的青年男子正坐在那里上，神情肃穆而威严。
“二皇兄，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萧澈诧异道。
两人虽同父，但是关系并不亲密，且因为当今皇帝对萧澈这个儿子格外宠爱，导致他们的关系更加僵硬。
萧远宏闻言，淡淡的瞥了眼萧澈，“本王有些担忧四弟，便过来看看。倒是没想到，四弟竟在此处寻欢作乐。”
萧澈轻笑一声，“二皇兄这是误会了，臣弟今日约了几位世家公子谈论诗词歌赋，顺便聚一聚，并非寻花问柳之地。”
“是吗？那本王就不打扰你雅兴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萧澈眉梢一挑，忽然凑近萧远宏，压低声音道：“二皇兄何必装模作样，你今日前来，不就是想要找个借口试视我吗？不过我劝二皇兄还是省点力气吧。我的府邸里养着不少死士，想要进出我的府邸简直比登天还难。二皇兄最好还是收起你的疑心，免得弄巧成拙。”
闻言，萧远宏的神色顿时凝固，他冷哼一声，甩袖走出大厅。
待走出院子后，萧澈脸色立即变得淡漠无比。
他眯了眯眼睛，冷冷道：“去查一下，那个叫赵逸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是。”暗卫领命后迅速退下。
……
夜幕降临，整座宸王府好不热闹
萧澈和众位世家公子围坐在酒桌旁，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萧澈举着酒盏，笑容灿烂道：“诸位，多谢赏光！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他这话刚落，立刻响起一阵附和声。
“来，为宸王敬酒！”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们纷纷拿起酒壶为萧澈斟酒。
萧澈端起酒盏，冲着他们扬唇一笑，旋即仰首将杯中酒水饮尽。
“诸位，光喝酒多没意思啊，我准备了表演节目，各位可否给点儿鼓励啊！”
萧澈的声音刚刚落下，众位公子们纷纷拍手叫好。
于是乎，很快走出一名男子，男子身着粉色广袖长袍，脸上的面帘子遮挡住了容貌。但是从他的身材和气质依旧能判断出，他定是个俊俏的美人，他的怀里还抱着一把七弦古琴。
“各位公子，小生献丑了。”他温润的声音缓缓传出，清脆悦耳。
众人闻言纷纷鼓掌，显然都十分期待。
琴弦拨动，悠扬的琴声飘荡出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琴声婉转流畅，优美动听，宛若仙曲。
萧澈静默聆听，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种美妙的声音。他眸光闪烁，似在努力搜索这美妙的声音。但是，始终不得其法。
“铮——”
琴音戛然而止，琴师缓缓走下舞台，向众人行礼后，才恭谨的退至一边。
萧澈愣愣的盯着那名琵琶师，眸底掠过一丝困惑之色。刚才琴师的手抚摸着琵琶的时候，明明有一股特别舒服的声音从琴弦传来，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初，根本捕捉不到半分踪迹。
“宸王殿下，你觉得这琴艺如何？”一旁一位世家公子忍不住笑着询问。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宸王殿下。您觉得弹奏得如何？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还请提出来。”
萧澈敛去心中的困惑，笑着摇头，“不错，这首曲子十分动听，堪称绝唱，等会儿再赏他一百两银子吧。”说罢，又招呼众人喝酒。
众人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
翌日，早朝，御史张振林上了一篇奏折，弹劾宁王萧远宏。言辞激烈，字字带血，直接抨击萧远宏残杀忠良，罪无可恕。
萧远宏知道后勃然大怒，“放肆！张振林，你休得胡言乱语！”
张振林冷嗤一声，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老臣所说皆是实情！王爷您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萧远宏咬牙切齿道：“本王不知道你究竟在含沙射影什么，本王行得正、坐得稳，不用你来诽谤污蔑！”
张振林闻言，嘲讽的勾起嘴角。
“王爷莫怪老臣多管闲事，这件事关系到江山社稷，老臣只是秉承着忠君爱国之心。希望陛下明鉴。”
萧远宏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厉声呵斥，“张振林，你敢藐视本王？”
张振林面不改色，义正言辞道：“王爷息怒，老臣并未有任何冒犯您之意。”
“既然如此，本王奉劝你还是闭上你的嘴巴！”萧远宏怒吼道。
张振林却仍旧面不改色，“老臣不过是按照律令办事，王爷若真想治老臣的罪，还请陛下裁决。”
“你……你……”
“够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宏儿你身为皇子，怎能在百官面前失仪？！”萧洵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原本争锋相对的二人齐齐噤了声。
“朕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稍晚就会有结果。”景高祖萧洵缓缓道。
萧远宏和张振林闻言，皆松了口气。
萧洵重新看向文武百官，朗声道：“各位爱卿，这些年朕一直忙于朝政，忽略了一件重要之事，今天朕把话说开，也算是给各位提个醒。”
众人闻言，都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朕至今为止，现在还未册立太子。”
“……”
满堂皆寂，鸦雀无声。
众人皆被萧洵这句话吓傻了。
陛下的意思是……
萧洵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朕虽然尚未册立太子，但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诸位爱卿可有人选？”
此话一出，众臣纷纷议论了起来。
“启禀皇上，臣觉得现在不宜立的太子。”一位中年官员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哦？为何？”萧洵挑眉询问。
陈志远躬身答道：“臣认为，如果现在要立太子的话，会引起其他皇子的嫉妒和猜忌，恐怕会惹出大乱子，甚至危及整个皇室。”
萧洵闻言蹙起眉头，陷入沉思中。
陈志远见状继续说道：“而且以臣之见，现还是不要立为妙。”
萧洵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有理，不急。”
陈志远颔首，微笑道：“臣也只是提出建议罢了，还望陛下三思。”
众人听到此处，均觉得陈志远之有理。
毕竟这些年皇帝迟迟未立太子，的确有许多皇子虎视眈眈，如果现在要立太子的话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萧洵抬头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停留在萧澈身上，“澈儿，你怎么看？”
萧澈微微皱起眉头，“父皇，丞相大人言之有理，儿臣认为暂时还是不要立太子比较好。”′
众人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皇上也深表赞同，“嗯，澈儿所言极是，来人，宁王萧远宏殿前无礼，罚俸禄三月。”再禁闭一月。
“儿臣遵旨。”萧远宏低头应声，暗地里握紧双拳。
“退朝。”皇帝摆驾离去。
众人陆续散场，各回各府。
宁王府内。
萧远宏脸上阴郁一片，一脚踹飞茶几上的杯盏。
砰的一声，茶壶碎裂。
丫鬟小菊吓得跪倒在地，浑身瑟缩颤抖，连求饶的话也忘记喊了。
萧远宏怒吼道：“滚！统统都给我滚！”
小菊吓得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的爬出屋子。
“来人，去请张大人进府一趟。”萧远宏咬牙切齿吩咐道，眼底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没过多久，张振林便被请进了宁王府。
张振林走进屋，对萧远宏拱手道：“宁王殿下召唤老臣，不知有何贵干？”
萧远宏指着桌案前的椅子，冷声道：“坐吧。”
张振林点头坐了下来，端起茶水轻啜一口。
待茶水凉了几分，才抬眸看着萧远宏，“宁王殿下，不知找老臣前来有何要事？”
萧远宏目光冰冷的盯着张振林，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半晌，萧远宏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张大人，本王很欣赏你。”
张振林闻言一怔，“不知宁王殿下所说的欣赏是何意？”
“当然是你的才华。”萧远宏笑眯眯的说道。
闻言，张振林心中涌出不安感。
萧远宏似乎是洞察了张振文的想法，轻飘飘的说道：“张大人不必惊慌，本王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投靠本王，那么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你可愿意？”
张振林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恢复平静，淡笑着摇头拒绝道：“谢宁王厚爱，不过老臣乃一介寒门学士，只想做好本职工作，不想参杂其它利益牵扯。”
闻言，萧远宏嗤笑一声，“迂腐！你难道不清楚这世间的权力是最好的东西吗？你不贪图名利又能做些什么呢？”
张振林微微一笑，“宁王殿下错了，只要有一颗赤诚之心，哪怕是碌碌无为，也足以衣食无忧。”
萧远宏讥讽的勾了勾唇，“张大人真不愧为官清廉啊。”
“老臣不敢与宁王殿下相提并论，微臣告辞。”张振杯拱了拱手，转身欲离去。
萧远宏眼睛微敛，突然站起身拦住张振林，冷声道：“张大人，本王希望你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
萧远宏的话语戛然而止，却透漏着森森杀机。
张振林心下咯噔一跳，背脊瞬间冒出阵阵冷汗，强自镇定的说道：“既然宁王殿下执迷不悟，恕老臣不奉陪了。”说完，绕过萧远宏径直离开。
萧远宏看着张振林远去的背影，面容狰狞，眼底充斥着嗜血的杀意，“张振林，你的命本王要定了。”
——
淮安王府内，书房中灯火通明。
“王爷，张大人来了。”管家在书房外低声汇报道。
“快让他进来。”书房内传出萧允㴍略带兴奋的声音。
不消片刻，张振林推门走了进来。
萧允㴍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迎向张振林，笑盈盈的招呼道：“张大人，别来无恙。”
张振文颔首致意，随后恭敬的行了一礼，“下官张振林见过王爷。”
“免礼，赐座。”萧允㴍笑着挥手示意。
“多谢王爷。”张振林坐了下来。
“今日本王找你过来，是和你谈谈。”
闻言，张振林微愣，疑惑道：“不知王爷想要和下官谈什么？？”
萧允㴍神色凝重的抿了抿唇，问道：“张大人知道皇兄要立太子之事吗？“
张振林点了点头，“老臣略有耳闻。”
萧允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宁王萧远宏野心勃勃，本王担心他早晚会夺取皇位。”
张振林垂眸沉默不语。
他虽然跟着萧允㴍多年，但是萧允㴍的心计和手段令他胆寒，若非萧允㴍对他信任有加，他早就离去了。
他们二人合作共赢，若是失败，对谁都没有好处。
“张大人，你认为澈儿怎么样？”萧允㴍突然问道。
“宸王殿下聪慧睿智，仁慈宽容。”张振林毫不犹豫的夸赞道。
“可惜了，澈儿性格温和，缺少霸气侧漏之魄。”
张振林微微蹙眉，试探的说道：“依照下官愚见，宸王殿下才是适合做太子人选。”
“哦？此话怎讲？”萧允㴍挑眉问道。
“王爷想想，太子之位关系甚大，稍有差池，皇室便危矣。宸王殿下乃陛下亲手教导长大，深谙治国之术，想必他继承大统，定能带领百姓安居乐业。”张振林侃侃而谈道。
萧允㴍听罢点头，“张大人说的没错。皇兄把澈儿教导的极好，本王也相信澈儿一定会成为明君。”顿了顿，随后又叹气道：“但是他的心不够狠呀，自古帝王之家最无情。澈儿若是不够狠辣决断，如何掌控朝政，如何保护天下百姓？如何守卫这盛世河山？”
张振林微愣了下，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王爷所虑极是。”
“澈儿还需要磨练一番，唉……本王只盼望澈儿不要辜负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期望。”萧允㴍幽幽的叹息一声，满脸愁容。
看着萧允㴍惆怅的模样，张振林忍不住劝慰道：“王爷不用担心，宸王殿下聪慧绝伦、谋划精密，一定会成功的。”
闻言，萧允㴍苦涩一笑，“希望吧。”
张振林暗暗叹了口气，正欲说什么，萧允㴍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张大人请坐，咱们喝杯茶再聊。”
“王爷请。”
两人坐在书桌旁边品茗闲谈，气氛祥和而愉悦。
………………
第二日，椒房殿。
沈离垢刚起床梳洗完毕，秋菊就急匆匆赶到了椒房殿，“娘娘，宸王殿下来了。”
“澈儿来了？快叫他进来。”沈离垢连忙吩咐道，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儿子了，不知他现在变得如何了？
“是。”秋菊福了福身，小跑着出去了。
片刻功夫，萧澈便踏入了椒房殿。
“儿臣见过母后。”
“快起来。”
“母后，您身体可安康？”萧澈关切的问道。
沈离垢拉着萧澈坐到榻上，欣慰一笑，“母后身体很好，你看看你都瘦了好多了，快让母后瞧瞧。”
“不碍事的。”
沈离垢拉着萧澈左右打量，“嗯，果然瘦了。澈儿，你以后可不要那么拼命学习了。”
萧澈浅笑着点了点头，“儿臣记下了，儿臣不想辜负父皇的希望，也不想辜负母后的厚望。”
“哎……澈儿，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身体也重要啊。”
“母后，儿臣知晓，您不用担心。”
沈离垢叹了口气，叮嘱道：“既然如此，你就多注意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母后放心，儿臣省的。”
“澈儿，你近几日怎么有空过来看望母后了？”
萧澈勾了勾嘴角，柔声说道：“母后，儿臣想念你了。”
闻言，沈离垢鼻子一酸，眼眶泛红。
“傻孩子！”沈离垢抬手轻抚萧澈俊逸的脸颊，心里暖暖的。
“母后，您今日身子感觉如何？”
“挺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萧澈点了点头。
“澈儿，你最近都学些什么呢？”沈离垢忽然转移了话题。
萧澈面露尴尬之色，讪讪的挠了挠头，“学习治国之策。”
“治国之策……”沈离垢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句话。
萧澈点了点头。
“澈儿，治国之策并非一时半会就能学得懂的，母后不求你成为名震四方的明君圣主，只希望你平平淡淡、顺顺利利的活着。”
萧澈怔了下，“母后……”
“澈儿，你是个聪明孩子，母后希望你明白，你不应该背负太多，你要做自己，不要被束缚，这才是母后愿意看到的。”沈离垢目光灼灼的盯着萧澈，低声恳求道。
萧澈微怔片刻，旋即扬起嘴角浅笑，坚定地开口，“母后，你放心，儿臣一直都记得你的嘱托，从未忘记。儿臣也向你发誓，绝不委屈自己、更不会伤害自己。”
听萧澈这般说，沈离垢总算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母后，儿臣还有其他事情，先告辞了。”萧澈说着站起身。
“澈儿，要注意身体。”沈离垢叮嘱道。
萧澈点头，迈步离开了寝宫，留给沈离垢一抹潇洒高贵的背影。
望着萧澈渐行渐远的背影，沈离垢神色悠远，心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憧憬，“澈儿，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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