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敲了敲门,大喊:“婆婆,我回来了。”
门内再次传出那沙哑得令人不适的声音:“进来吧。”
黎进门后见到的猫咪依旧是步步紧逼的敌意,扑面而来的饥饿令人恐惧。
黎吸了口气镇定进去,将罐头倒入猫盆。
这次,猫咪倒只咬掉了他一条腿的半截裤子,黎哭笑不得。
[这也算有进步吧。]
婆婆从心底发出喜悦的认可,“小客厅已经做好了饭菜,去吃吧,别浪费。”
黎点头应声,“好的婆婆。”
她再次恢复原状,黎走进小客厅,依然是同样的饭菜,像是刚做好,馋得令人直流口水。
黎出来时 看了眼依偎在一起的婆婆和猫咪,如果不考虑那血淋淋的断腿和皮包骨肉的猫咪身体,还是别样的温情,令人动容。
“哗啦啦——”
水龙头流出干净的水,落在盆里的声音更显得屋子静得可怕,好似每等一秒都有更大的危险,但那不过是错觉。
黎压下自己过快的心跳,关上水龙头,在水里掺了些药粉端起盆,在轻松躲避开随意吃饱躺地上睡觉的猫咪后,回到房间关了门。
他要做什么?
只见黎将锁链和匕首泡进了药水中,等了接近半个钟才再次拿出用干净柔软的布擦拭。
匕首和锁链在擦拭后褪去原本的锈斑和脏污,变得光滑如新,甚至连上面的符文也由此显露出来,而水则染成了红褐色。
黎暗想 [这药粉还挺管用,明天再去找老板买几包带着。]
这时候,夜幕也降临了。
那窥视感自夜幕降临后开始变得比之前更强烈了,甚至还携带了一丝杀意。
可是,依然找不到方向。
到底是谁在背后窥视着他,不得而知。
然而,今晚却是安全度过。
但这才是最奇怪的,仿佛就像暴雨来临前的平静。
黎不知道的是,此时与黎经历同样情景的卡蒂却是差点精神失常。
幽暗的房间,无孔不入的歌声。
卡蒂绻缩在地上捂住耳朵,然而那歌声却像是自他脑中唱出,无孔不入的包围了他。
歌声凄苦又悲哀,似一位女子唱出:
墙上画
斑驳旧时人
半夜观
竟活灵活现
画中人眼角泪两行
糜烂的腐败的全在敲击着丧钟
可恨!可悲!
……
女子到底在悲谁?在恨谁?
悲她所悲,恨她所恨吧。
卡蒂眼泪失禁,全身都在颤抖,双目赤红满眼憎恨,实在受不住而大喊出声,“啊啊啊……”
“**,大赛官方你有本事杀了我也不要这么折腾老子啊!”
“*#&*%…”
突然面前出现一段文字:亲爱的参赛者卡蒂,禁言一个小时,文明用语从你我做起哦。
“我他*,哦你个头,我……”卡蒂更暴躁了,但刚说两句却真发现自己真发不出声了。
然后竟就这么喷出一口鲜血。
晕弦感令眼前的自己都开始模糊。
等等!
自己!
我怎么可能看到自己,我……不……
最后的画面只停留在模糊且邪性的笑,永远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