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提着那罐子在石长老面前晃了晃,石长老大惊失色,没站稳向后倒去,周围的村民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上前去扶跌倒在地的老太婆。
“你!……你竟然!…”石长老惊恐的说不出话,颤抖的指着笛飞声手里的罐子。
“来人!来人!快上啊!!快抢回我们的人头神使者!!!”石长老大叫着命令村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你们这帮废物!”石长老愤恨的咒骂了一声,又转头朝笛飞声喝道“你这样做,人头神是不会放过你的!很快他们就回来找你们算账!”
李莲花最不喜别人在他面前放狠话,对着笛飞声也不行,挠挠耳朵,上前走了两步道“我说你也别忽悠我们了,你们躲在这不就是怕那群怪物找到你们吗。”
谎言被戳破,石长老的脸色又黑又沉,微微颤颤的站起来躲进村民中间,警惕的盯着几个人。
“大娘,你告诉我那些被控制的人在哪,我们就不伤害你和这些村民,你看怎么样。”陆剑池焦躁的开口打破僵局,他已经知道了金有道就在这里,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他。
“休想!得了我们人头神的使者的恩赐,就别妄想再回到过去了。”
笛飞声没耐心和一群废物扯皮,眨眼间刀就横在了石长老的脖子上,开口道“你若是不说,我也不介意把这坛子扣你头上,然后再慢慢找。”
冰冷的刀刃蹭到脖子,石长老闻言腿都吓软了,直接跪在地上,满口答应。
“人头神的使者就在这里面,只有光照下来他们才会隐匿起来。”石长老指着那道裂缝说道,陆剑池第一个冲了进去,笛飞声和李莲花互换了个眼神,也跟了上去,方多病则留下来看守石长老和罐子。
“金兄!金兄!”陆剑池转着圈喊道。
很快活人的气息就引来了那帮怪物,光照下来,怪物的行动变得缓慢,李莲花和笛飞声在后面帮他解决,陆剑池在前面寻找金有道。
闪躲过几个怪物,陆剑池向后转身的一瞬间金有道的手就擦着陆剑池的脸而过。
“乾坤如意手,金兄!”陆剑池兴奋的喊道。那金有道已经丧失了意志,接连串的向陆剑池攻击,陆剑池一味闪躲,渐渐落了下风。
“快把他引到光下。”李莲花出声提醒,陆剑池不断后退,直到光恰好可以照到金有道的身子。
金有道的速度变慢,危机意识让他下意识的想逃,胳膊却被陆剑池按住。“金兄,醒一醒,我是陆剑池啊。”
金有道缓慢的扭头看向陆剑池,不聚焦的瞳孔以极慢的速度变得清明,陆剑池拿起金有道胸前的酒壶,满怀期待的举在金有道面前“金兄,你还记得这个酒壶,你一定还记得我对不对?”
金有道似是恢复了些神志,朝着剩下的怪物嘶吼一声,将那群怪物引入了地牢。
三人跟着金有道又来到地牢,金有道站在牢外,喝退想要破牢而出的怪物。
“金有道竟然可以不惧日光?”笛飞声扫了一眼牢里的怪物,好奇的说道。
“也许金兄体内的人头煞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李莲花移到笛飞声身边,见笛飞声有兴趣便卖了个关子等笛飞声问自己。
那点小心思全写在了脸上,笛飞声只看了一眼李莲花,抬腿就要走。
“哎哎哎,我错了。我说,我说。”
笛飞声满意的勾起嘴角,收回了迈出去的腿。
“这个天坑实际上就是南胤人用来炼独虫的地方,这些武林中人就是被他们骗过来当试验品的,不过这些独虫似乎都没有被炼成功,所以被独虫控制的人反应也不同。”
“丧心病狂。”笛飞声皱眉,满眼厌恶。
“这些南胤人真是可恶。”陆剑池也感叹道,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卑劣的事情。
“看来黄泉府主并不在这里。”笛飞声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眼熟的身影。
“折剑换生机,想必他早已脱险离开了这里。”
金有道已经找到,四个人离开了天坑,和方多病汇合。
“人头煞的解药在哪里?”陆剑池拉着金有道快步走到石长老面前。
“解药?哈哈哈哈,人头煞怎么会有解药,把灵魂献给人头神的人,永远都是人头神的奴仆!”人头煞一日未解她便一日不会死,有了底气石长老又开始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胡说!这天下毒药也好蛊术也好,既然能制出来就一定有解药。”陆剑池还欲再说,被李莲花打断“陆兄,这石长老是不可能告诉你解药的,我认识一个叫关河梦的游医,你可以带金兄去找他,相信他会有办法。”
陆剑池也知道多说无益,谢过三人便带着金有道离开。
是时候做正事了,李莲花让放多病将剩下的人都关起来,找了个借口引两人回到炼制业火独的地方。
“用人的头骨养虫卵。这是古南胤秘术炼制业火独的方法。”方多病不可思议的翻看纸上的内容。
“在头骨中炼成的业火独有母痤和子独之分,掌握了母独便能控制子痤进入宿体。”李莲花继续道。
“所以说,他们炼制人头煞实际上是在试探炼制业火独。然而人头煞失败了,南胤人的目标就转到去找南胤皇室丢失的业火独。”笛飞声微微敛眸,被李莲花尽收眼底。
笛飞声一定会去找业火独,李莲花要做的就是帮助笛飞声找到业火独。
方多病举着那些拓下来的纸张走到石长老面前,将他们的猜测通通说了出来,石长老偷偷通知了角丽谯,也不惧方多病的质问,坦然地承认。
“金鸳盟很快就会来这里,你们走不掉的。”石长老有恃无恐,闭上眼不再看方多病。
“又是金鸳盟,”方多病扭头看向笛飞声,“你们金鸳盟内鬼出了不少啊。”方多病半开玩笑的说道。
笛飞声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扫了一眼方多病,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察觉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竟已经胆大到打着他的名头做这些肮脏事。
笛飞声又想起那晚角丽谯和封磬的对话,角丽谯是南胤人,有能力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的也只有她……头越想越疼,笛飞声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被李莲花揽住。
“诶?我没说什么啊。”方多病慌忙摆手生怕李莲花骂自己。
“是无心槐,小宝你看着他们,我去找办法。”李莲花扔下一句话就打横抱起笛飞声循着记忆小跑到水缸边。
“哎!李莲花!你知道怎么解吗?”方多病也着急,可是李莲花一眨眼就消失了,根本没给方多病说话的机会。
笛飞声已经疼的蜷缩成了一团,额头不断渗出冷汗,手掐着胳膊竭力控制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
李莲花心疼的要命,抽出笛飞声的刀小心翼翼的取了点指尖血引出水蛭。
“阿飞,你忍着点疼。”李莲花将水蛭放到笛飞声的手上,紧张到不敢呼吸,笛飞声每一声沉重的呼吸都像抽打在李莲花的心上一样。
人都被关着,方多病匆忙追过去,笛飞声正痛苦的被水蛭吸着血,李莲花拧着眉一眨不眨的关注笛飞声的状态。
“无心槐解了,他可就成原来的那个笛飞声了。”方多病放轻了声音说道。
“在这之前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大半,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爱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李莲花叹了口气,他真正担心的,是接下来的那场硬战。
……
……
要虐了哦